第14章 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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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白日,草木成蔭,風景這邊獨好,不愧為桃源。
    斑的穢土轉生保留了‘仙術’,他當即發覺此地獨好的,不僅僅是桃源的風景。
    “好濃鬱的自然能量……”
    明明隻跨越了一扇門,自然能量的濃度,卻相差好幾倍。
    “傳聞中的三大仙家聖地,妙木山,龍地洞,濕骨林的自然能量,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的暗隱忍者村,就座落在這桃源的幽穀之中。”
    塵說著,帶領一行人踏著山林中古樸的石階小路,繼續前行。
    斑問道:“塵,你說你過去性情乖戾暴躁,害死了你的雙親,這是怎麽一回事?”
    “……”塵目光垂下,不為人知的往事在腦海中翻湧著。
    人的性格養成,是成長經曆造就的。
    現實世界中的塵,本名‘林塵’。是一名留守兒童,父母迫於生計外出務工,把他扔給鄉下的爺爺奶奶照看。
    爺爺奶奶上年紀了,身體都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口飯吃,不至於餓死。
    陪伴和教育根本無從談起,這讓他過早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不受約束的性格。
    後來他就讀了一所留守少年為生源的初中,身邊盡是些童年缺失和教育失敗造就的問題少年。
    好在塵本性不壞,腦子也好使,有著分辨是非善惡的能力,沒有一上來就跟著學壞。
    然好景不長,初二那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父母忙於生計,對他疏於關心。
    塵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塵結識了一幫壞孩子,走向了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墮落。
    其實他也知道,不論站在爺爺奶奶的立場上,還是媽媽爸爸的立場上,他們都沒有錯。
    那錯的是自己嗎?或許吧!他沒有自我調節能力,無法一個人走出孤獨,他是錯的!他沒有自我約束能力,不能成為老師和家長眼中,聽話懂事的孩子,他是錯的!
    他知錯為錯,更是錯上加錯!
    後來,他成了那所野雞中學創辦以來,唯一一個以全市前百名的好成績,考入市重點高中尖子班的畢業生。
    雖然結局是好的。
    但是……乖戾,暴躁,遇事易衝動,遇事喜歡優先用拳頭解決問題,這些壞孩子的惡習,都深深熏染進他的性格中。
    帶著這顆定時炸彈,塵開始了高中生活。
    高中繁重的學業壓力,讓塵也必須將大部分精力用在學習上。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迷上了火影忍者這部以戰鬥和熱血為主旋律的動漫。
    一開始隻是被華麗的結印手勢,和眼花繚亂的忍術特效吸引,漸漸的,他被忍者之間愛恨情仇的羈絆所打動,並深深向往著。
    如果自己能出生在火影的世界該多好,腦海中時不時冒出這種逃避現實的想法。
    雖然如今他成了家長和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但一種和現實世界之間深深的疏離感,始終存在於他的內心深處。
    對了,那顆‘定時炸彈’,在臨近高考的時候炸了。
    一個塵見都沒見過的女生,和處的社會混子對象,說下晚自習後,自己被塵堵在女廁所裏非禮了。
    那社會混子二話不說,帶人衝進班級,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麵,把塵連打帶羞辱。
    塵的名聲那從之後就毀了,一個學霸被扣上了進女廁所非禮女生的帽子,學校看在他成績好的份上,給他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同學們對他敬而遠之,甚至指指點點。
    老師直接對他說很失望,白瞎了這麽好的學習成績,將來到社會上也是個人渣。
    當塵私下那個女生時質問她為什麽要汙蔑他時,對方一麵用照著小鏡子往臉上搽著胭脂粉,一麵趾高氣揚的告訴塵,就怪就怪他長得像曾經渣過自己的前男友。
    塵什麽都沒說,掏出隨身攜帶的圓規,擰開尖針,直接紮進了那女生飛揚睫毛下的眼球裏……
    拔出來,在尖叫中朝著那張臉,一下一下死命的紮,紮到不鏽鋼材質的針尖都被那女人的顴骨頂彎了為止……
    然後,在救護車和警車警笛的催促,和圍觀師生們手裏舉著的手機攝像頭燈光照射下。
    因為一時衝動,自己下半輩子算是毀了。
    但他不後悔。
    就這樣吧。
    塵他帶著一絲對父母的愧疚,把彎了圓規針尖,連帶著整條支腿,都按進自己的太陽穴裏。
    用這種剛烈的方式,致敬了那份對世界的‘疏離感’。
    而世界仿佛也對他做出了‘回敬’!
    現實世界中的林塵,身體變成骨灰回到了小時候和爺爺奶奶生活過的村莊,靈魂卻跨越次元的束縛,來到了他心心向往的火影世界!
    在母體羊水中,經過了十個月的黑暗混沌後。
    宇智波塵……誕生在雷之國偏遠的小村子裏。
    老天仿佛要彌補曾經讓他失去的一切!
    給了他無微不至關懷的雙親,彌補了他缺失的父母之愛!
    塵出生後,寺廟裏的高僧,曾給塵看過命。
    說他們夫婦命中本無子,但這孩子,命裏有兄弟!
    兩年後,塵的弟弟燼出生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塵覺得找到了自己的歸宿,發誓要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但事無圓滿,塵一家所居住的小山村,對外來人十分排擠。
    父母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才隱姓埋名躲到了這個村子裏,為了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他們隻能處處委曲求全。
    塵在現實中養成的性格,也隨著靈魂一同來到了這個嶄新的身體中。
    這裏是忍者的世界,不再有現實中條條框框的約束,更是適合暴力孕育的溫床。
    但為了不讓父親和母親難做……塵下決心隱忍。
    不論那些本地人怎樣的欺辱和謾罵,乃至於毆打,塵總是咬緊牙關,提醒自己,忍著,忍著!這個小山村隻能困住他一時……外麵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自己!
    直到那天,弟弟燼被那幫人惡意引去的豺狼咬傷後……險些喪命!
    塵內心被溫情壓製多年的暴戾猛獸,終於是徹底失控了。
    他隻記得自己從父親壓箱底的忍具袋中,抄起一柄苦無就衝了出去,平日裏那些想躲都躲不開的拳腳,竟一下都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當回過神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二十七具屍體。
    而他的雙眼中,各多了兩顆勾玉。
    和當年一樣,發泄完暴戾的情緒,他是痛快了……卻連累父母和弟弟,在接下來兩年中,開始了顛沛流離的逃難!
    生在雷之國,卻有著宇智波血脈的事實,終究還是被世仇血之池一族知曉了!
    而且前來尋仇的,是血之池一族的最強高手,禦屋城炎,那個在《佐助·真光傳》中,讓佐助都吃虧的千乃的父親!
    父親和母親,選擇引開禦屋城炎,為兩個孩子爭取逃跑的時間!
    血龍眼,是十分殘暴的力量,讓對方陷入幻術中,而後操縱血液,變成‘人體炸彈’。
    塵永遠都忘不了見證父母死狀的那一刻……他的淚水從下巴出發,和父親母親的血肉混為一灘!
    陰暗而壓抑的情緒,讓兩勾玉轉動,直接跳閃至萬花筒!
    那年……他十歲。
    從那之後,塵徹底被仇恨吞噬了雙眼,化身為暴虐修羅,他開始滿世界追殺血之池的族人!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把血之池一族的幸存者,連帶禦屋城炎趕盡殺絕,完成了複仇!
    那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所謂的複仇,終究是一種自我滿足,死掉的人不會因此得到任何慰藉,身邊的人也會遭受牽連。
    複仇的三年間,就連那個愛哭鬼,心地善良,和自己暴戾性情截然相反,比任何人都要溫柔的弟弟燼,也在自己和禦屋城炎一戰中,誤判自己死去的瞬間,因絕望而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略去現實世界中的過往,塵對斑和帶土講述到這一節的時候,感慨萬千的說,“燼那家夥,到最後都不知道啊,當初我是為了刺激他開眼,才故意中血龍眼幻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