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帶土和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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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南淺紫色眼影下,琥珀色的眼睛,凝視著帶土,用揶揄的口吻說:“你麵具下的臉,原來也會露出這樣忌諱的表情嗎?對了,我該叫你斑呢,還是叫你阿飛呢?”
    “……”帶土滿臉局促,根本就接不上話。
    當年雨隱那場紙海之戰,不誇張說,是帶土離鬼門關最近的一次。
    他看上去從頭到尾遊刃有餘,其實事後想起都會冷汗直流。
    6000億起爆符,唉媽還演練了好幾次,這女人的手段,簡直是喪心病狂。
    如果這女人有強迫症,湊上個1萬億,那帶土毫無疑問會提前變成渣土了,不,搞不好連渣土都不會剩下,直接人間蒸發掉算完。
    “哦?”斑挑起嘴角,端起胳膊,一副好戲開場的模樣,心說:“聽這小姑娘話裏的刺,是曾被帶土打著我的旗號,戲弄過的人吧?看帶土這副心虛的模樣,想必也被小姑娘擺過一道……有趣。”
    “小南大姨媽~~!”小月奶聲的問候響起,帶土登時如逢大赦。
    琥珀色眼眸低下,正磨蹭自己腰胯的小腦袋,抬手摸摸她手感柔順的公主切發,微笑說:“得有半年不見了吧,小月長高了不少呢!”
    “嘻嘻!小月的目標,是以後能和姨媽那樣高!”
    “那你可得聽爸爸媽媽的話,好好吃飯,營養跟上才行呢~。”
    光走上前來,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小南姐,這是我為你帶的一點伴手禮~”
    然後,用女人之間的悄悄話說:“這是世麵上買不到的最新款,塵走內部渠道拿到的,效果極佳,你回去感受一下吧……”
    小南眼眸一亮:“哦~!這也太珍貴了吧。”
    “唉,塵平日都不過來的,這暗隱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得你費心打點。一點美容養顏的補品,稍微表達一下心意吧!”
    “那我就收下了。”小南接過伴手禮,向塵點頭致意說:“有關經費調度的事情,我得去找角都財務商量下,就先不打攪你們出門遊玩的雅致了,您快帶著這兩·位·貴·客,去開開眼界吧。”
    塵微笑點頭:“嗯~,去吧。”
    “嘩啦啦啦。”小南舒展雙臂,身軀變作紙片散去。
    “呼。”至此,帶土那緊繃的臉色,方才緩和下去。
    他麵無表情的看向塵,“牢弟,給個說法吧……”
    塵拍拍他的肩膀,“走,邊走邊說。”
    沿著樹蔭小道前行。
    “其實你也大體想得到,你和小南交手的那場戰鬥,我和我的弟弟,都在場。”
    “然後,小南死後,你就用淤母陀流倒流了她的時間,把她複活過來了吧?”
    塵目光追憶著那遙遠的場景,說道:“嗯,不過,當年我的瞳力還沒那麽強,淤母陀流最大隻能倒流三分鍾,你用伊邪那岐從紙之神者之術逃生後,用身後用黑棒刺穿小南,之後連交談,帶戰鬥足足持續了五分鍾……我即使倒流時間,也不能將小南重置回無傷的狀態。”
    “另外。”塵話音一頓說:“時間倒流也不能反溯意識狀態,你用來拷問輪回眼下落的那記幻術,為小南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創傷。”
    “小南在傷重外加精神打擊下,處於瀕死的狀態,而我和弟弟都不擅長醫療忍術。”
    “那小南最後是怎麽活下來的?”
    塵依稀都記得自己眼睜睜看著小南傷口不斷外湧血液,染紅水麵卻無力回天的場景……
    他是真不希望小南就此死去。
    “多虧是我弟弟靈機一動啊,提出用[彌都波能]來增幅我的[淤母陀流]試試看。”
    帶土恍然:“啊……是用來增幅我和斑穢土轉生的那個瞳術啊!”
    塵頷首道:“沒錯,超額回報,就是那時解鎖的呢,淤母陀流比時間倒流更加深層次的能力——[時間凍結]!”
    斑凝目沉吟:“時間凍結……”
    “沒錯,簡而言之,就是將個體的時間進程停止住,就像這樣。”
    塵停在道旁一棵梧桐樹前,伸手觸摸著樹表的回紋,雙瞳同時震發出朱丹色光華!
    ——彌都波能·淤母陀流!
    “嚓嚓嚓……!”一層冰霜,從掌下覆蓋的樹皮出發,開始向樹的整體擴散,在擴散過程中,不論樹枝還是樹葉,運動狀態都有受到任何影響,哪怕是冰霜已經覆蓋的地方,也不例外。
    直到十秒過後,冰霜覆蓋住整體……這棵大樹所囊括的所有細節,都進入了絕對靜止的狀態。
    “嚓”的一聲,這棵梧桐樹隨著一陣寒霧消失不見了,在磚石圍成的樹壇中,留下一個深深的土坑。
    塵收回手掌:“這就是淤母陀流的時間凍結,手掌持續觸摸目標十秒以上,就能凍結住。”
    斑心中思量:要持續觸摸十秒嗎,在實戰中很難有這樣的機會,除非是完全束縛住對手,亦或徹底製服對手後才行得通呢……
    他問道:“剛剛,那棵樹,去哪了?”
    塵說:“陀流時區,斑叔你去過的。”
    “啊,那個白色的空間啊,我記得那裏有很多白色格子房間!”
    “對,那些格子房間,就是專門為存放這些時間冷凍物而存在的……”
    斑垂下目光。
    “等等塵……你不覺得奇怪嗎。”
    “既然是通過彌都波能所激發出的超額回報……那為何,為了配合這個超額回報的陀流時區,原本就存在於你的眼睛裏?”
    塵感歎:不愧是斑,瞬間就發現了這個盲點。
    他說:“其實我也早就發現了,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不過我至今都還沒有解開這個謎底。”
    “莫非……”斑腦中靈光交閃,心中作出了一項假設:淤母陀流這個時間冷凍的能力,是原本就存在的,但不屬於萬花筒的範疇,因為彌都波能才能提前被激發出來,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當塵未來開啟了輪回眼,這項能力空置出來,再用彌能波能,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呢。
    事實到底如何,還需要真到那天,才能驗證呢。
    帶土將話題帶回他最關心的點:“塵,在你將小南的時間,凍結之後呢?”
    邁起腳步,塵說道:“她被冷凍在瀕死狀態,這可不是尋常醫療忍者就能治愈的傷呢,需要找到在最短時間內能救她的人,她才能真正脫險。”
    帶土思量道:“全忍界能辦到這件事的醫療忍者,都寥寥無幾呢……而且似乎都不是你能光明正大接觸的人。”
    塵目光深沉的說道:“沒錯,道不同不相為謀,別天神正是為這種時候而存在的。”
    “實不相瞞,傳說中三忍中的兩位,都被我施加了別天神。不過我沒有奴役他們的人格,設置是不妨礙我的行動,另外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我力所能及的幫助,僅此而已。”
    “那你對小南,也使用別天神了嗎?”
    “沒有。”塵笑道。
    帶土心說:哦……這可真奇了,小南臨死前,可是高舉著雙臂對雨隱放晴天空上的彩虹說……我是黑暗,鳴人是希望之類的呢。
    她看上去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但竟然……願意站在你這邊。
    更具體的,帶土就沒有問了,一是他不想在小南的話題上繼續下去了,二是,他有了新的關注點。
    傳說中的三忍……不由的就想到了呢,另一場發生在雨隱村的戰鬥。
    “剩下那一位,已經沉入雨隱的大海了。塵,他不會也和那女人一樣,在這個村子裏吧?”
    轉過街角。
    三忍,自來也嗎?
    塵微微一笑,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