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見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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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潮退去,留下滿地變作焦炭的大樹殘骸,以及豪火過境時造成的扇形地痕。
身後的孩子們,呼天喊地的震驚著。
“天呢……我們和她也差距太大了吧!”
“雪好像比上次學級評定的時候還要猛呢!明明隻隔了半個月!”
“妥妥的,她這次又要壓過風,成為第一名了吧!”
坐在人群第二排,一名留著金發齊耳短發,容貌和薩姆依有幾分相像的少女,小嘴裏吮著棒棒糖。
碧色的眼睛,瞄向身邊留著黑色清爽短發,氣質文質彬彬的少年說:“老哥~,看來這次你又沒能逆襲呢~。”
“是呢,輸得一點都脾氣沒有,雪她有著遠在我之上的才能,努力也不亞於我……”少年帶著感佩的神情說。
這對兄妹,宇智波風,宇智波花,是雪的堂兄和堂姐。
“呼。”雪呼出咽喉中殘留的灼熱氣息,解了印,右手撐在腰側。
她咬著唇,垂在身側的左手,用力握拳,“現在,也就這種程度了嗎?”
她同期們或崇拜和或豔羨的注視下,轉身向隊列走去,胸中卻流淌著不為人知的心事:這種程度,不要說是和老爸比了,就算比老媽也差遠了!這樣我得什麽時候,才能幫上老爸的忙呀……
今年!今年那些威脅忍界的害蟲們就會出現了!爸爸到時候一定會很忙的!我不能把照顧和保護小月的事情,全部丟給媽媽一個人!
我得變得更強才行呢!
斑目光始終停留在雪的臉上,到她入座後,才轉目對塵說道,“那孩子的眼神真不錯,不像這個時代嬌生慣養的小孩,該擁有的眼神。”
塵看著雪那嬌小玲瓏的背影,用複雜的口吻說道:“雪這孩子,從小就比較懂事。嗯,怎麽說呢,用我們老家的說法,生來就是來報恩的吧。”
“而且她異常聰慧,善於琢磨事,從身邊接觸的人事物,一些蛛絲馬跡,竟揣摩出我在醞釀著大事,她明裏暗裏變了法的向我試探求證,搞得我也有些被動呢……”
“其實我個人是不希望孩子摻合進來的,一度想隱瞞她到底……但是。”
木葉宇智波本家的滅族慘禍,鼬和佐助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呢……
很多時候,大人們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所謂的‘對孩子好’,恰恰會把本該健康成長的孩子,逼到性格扭曲的地步。
不光是佐助的範本,塵自己在現實中的經曆,也是活生生的例子。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對雪開誠布公,讓她自己選擇自己今後的道路!做父母的,全心全意支持她就夠了。”
“原來如此。”斑深深的點頭,心中讚歎說:“如此家風,當有此女!”
來到忍校後,大家的焦點全都聚焦在了雪的身上,塵感到欣慰自豪之餘,也沒忘了最主要的目的。
向他們介紹,自己所要傾力守護的,重要的‘家人們’。
“坐在第三排後麵短發男孩和金發女孩,是風和花,我的侄子和侄女,他們也非常優秀,尤其是風,他也已經開啟了三勾玉的寫輪眼,最擅長雷遁,瞬身術和劍術亦是相當之精湛。”
斑相當給麵子的點了點頭說:“嗯,既然你弟弟的孩子,那自然差不到哪裏去。”
這時,帶土也加入了討論:“不過雷遁,瞬身術,劍術,這些雖是宇智波的家數,但我想和他母親是出身雲隱,也是脫不了幹係吧?”
“沒錯,那孩子劍術的啟蒙,就是薩姆依傳授的。”
“對了。”帶土感興趣的問:“薩姆依是雲隱村的,竟願意跟著到這暗隱村來?”
塵說道:“其實不光是薩姆依,她的弟弟阿茨伊也跟著過來了呢。”
“嗯?”
在帶土關注的目光中,塵娓娓道來。
“薩姆依作為我的弟妹,也多少知曉一些過去我和燼共同進行的計劃。她知道那計劃和五大忍村固守的理念衝突,亦能看到,帶著和燼的孩子留在雲隱村,日後有一天會或許會麵臨進退兩難的選擇,那局麵對我不利,對她和兩個孩子亦不利。”
“薩姆依,我這位弟妹,我最尊敬她的一點,就是她在大事上從不糊塗,不含糊,她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她甚至幫我做通了他弟弟阿茨伊的工作,而且最後和雲隱告別的方式,也相當智慧和體麵!”
“忍者,不被允許成為叛忍,卻被允許回歸合法平民的身份。”
“他們姐弟二人,向雷影遞交了回歸平民身份的請願書,並承諾終身不做任何對雲隱村不利的事情!”
“來到我的暗隱村後,他們也沒有選擇佩戴護額成為忍者,而是以平民的身份留下,也算是恪守著對故鄉的承諾!”
“對我而言,從來不需要弟妹和她的弟弟,參與進我的計劃中!他們能帶著孩子留在我的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應援!”
“而且……”說到此,塵手握著鐵絲網,嘴角浮現出一縷意味深長的笑容:“阿茨伊,他作為忍者的實力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是拉跨,但卻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人生大贏家。”
“怎麽說?”
“我們暗隱‘正在’著重培育的十二名生力軍,超過一半都是阿茨伊貢獻的!”
“斑叔,帶土,你們看到人群中,那些留著金發,長相一模一樣的孩子了嗎?”
斑和帶土望去,果然,隊伍最後一排,看見七個留著金發鍋蓋頭,長相一模一樣的孩子!
不過他們年紀很小,看起來隻有六七歲左右,來場隻是觀摩學習,並沒有參加正在進行中的測試項目。
“阿茨伊加入暗隱的同年,就和本地的姑娘成婚了,第二年,誕下七胞胎的男嬰,看見那些孩子肩膀上紋的字了嗎?”
分別是大,二,三,四,五,六,七。
塵莞爾道:“這七小隻的名字,我都記不過來呢,他們的小名,就是肩膀上對應的數字,大娃,二娃,三娃,四娃,五娃,六娃,七娃。”
“雖然七小隻還小,但天賦已經嶄露頭角了,三娃擅長火遁,四娃擅長水遁,五娃擅長雷遁,六娃擅長風遁,七娃擅長土遁!”
帶土問:“那,大娃和二娃呢?”
塵答道:“大娃有著陽遁,天生怪力不凡,將來可以作為體術忍者著重培育,二娃有著陰遁,精神能量出眾,是個幻術忍者的好苗子。”
帶土問:“還真是熱鬧呢,你說十二名正在著重培育的生力軍,雪,風,花,外加這七小隻,統共十名了,還有兩名呢?”
“其中一位並不在場,是我提到過的,禪師的孫女,名叫‘靜華’,禪師將她托付給我的時候,她還個小不點呢,而她現在已經是一名暗隱村正式忍者,正在外出遊曆。”
“遊曆,不是執行任務?”
“我們暗隱經費自給自足,不需要國家撥款,因此也不需要為了生計外派執行任務。”
“這樣……最後一人呢?”
塵指著校場上,那名剛剛完成手裏劍投擲的男孩!
“敢助,他也是正在負責考核記錄的暗隱忍校教務主任,大和的兒子!”
斑看向正在記錄板上飛快書寫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說:“哦,那個木遁忍者,原來叫大和呀。”
“嗯,他來到暗隱後,也結婚生子了,‘敢助’這個名字,就是我取的,敢助也是個可造之才,他生來就有木遁,而且是變種的木遁。”
“變種的木遁?”這下,斑可真的好奇了!
“敢助,現在進行忍術測定!”大和抬起頭,投去鼓勵的眼神。
敢助點頭致意,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印。
——木遁·鬼竹舞!
塵說:“敢助的木遁,是製造瘋長且擁有極強延展性與穿刺力的竹子……”
“嚓嚓嚓嚓嚓!”十數節從地麵爆升而起的柱子,交錯縱橫,將場地上一塊堅硬的花崗岩,洞穿後,整個吊在了空中!
那塊花崗岩重過千斤,承載它的竹子,被壓得像一張張拉滿的弓,哢吱作響,卻始終沒有折斷!
斑給出了敢助足以自傲一生的評價:“有點意思。”
帶土沒有發表意見,轉目看向塵,“你怎麽會想到專門把大和引進你的村子,他的木遁,像你這樣的水準,應該是看不上吧?”
我就知道,你會問的。
塵微微一笑說:“別小看大和,他的木遁‘機製’完整,隻是‘數值’不夠罷了,如果有能增強‘數值’的外在手段,他能發揮的戰力,是不容小覷的呢。”
“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他在某個特殊白絕的包裹下,一度攔住了影們的去路,嘛……你當時似乎已經躺平了,沒有見到那精彩的一幕呢。”
“特殊的白絕。”帶土的眼眸,強烈閃動了一下,“難道說……”
“沒錯,那才是我真正想讓你見的‘老熟人’。”
“……”帶土目光抬起。
“……”校舍屋簷上方,那張黑袍裹身的身影,同時抬起了他的白色卷卷臉。
兩人的目光,隔空相對。
帶土的思緒,仿佛一瞬被拉回了,那個陰暗的地下巢穴。那時,他身上纏滿了繃帶,坐在冰冷石床上,白絕們圍繞著嬉笑逗他開心的短暫溫馨時光。
“想不到,還能見到你呢,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