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眼心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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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的深海中。
    “嚓!”塵身外純白光息燃就的須佐能乎之身,撕碎了穿心的黑色須佐能乎觸手!
    塵看著麵容陰騭的燼,冷聲說道:“黑色是我的須佐能乎底色,白色才是燼的。”
    “我和燼瞳力的結合,所蘊育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開啟須佐能乎之後是融入了黑與白,接近深灰的秘銀色澤。”
    “所以,你這個冒牌貨,就不要在這裏冒充燼,給我添堵了!”
    “轟!”塵駕馭白色須佐骨拳攜帶怒氣蕩開這意識具象化成的海水,轟穿冒牌貨身外的暗黑須佐,將他半個身子都打成黑色氣息。
    冒牌貨的半張臉上,眼洞還在滲著血,聲音愈發淒厲:“大哥,你為什麽要騙自己呢?騙你自己說我是你的負麵呢?”
    “閉嘴!”
    眼前話聲中透著哀怨:“大哥!我就是燼啊!寄宿在你移植的眼睛裏,宇智波燼的意誌!你為什麽就不願承認這件事呢!”
    “你住嘴!”
    “就因為,我活著的時候是你眼中的小天使!從來沒有埋怨過你!所以我死後,連抱怨一句的權力都沒有了嗎!大哥,你說這公平嗎!”
    燼的話音愈發哀怨,哀怨中卻又透著愛戀般的情緒。
    塵反複告誡自己,眼前是他的負麵情緒所化的冒牌貨,類似鳴人當年真實瀑布產生的黑暗鳴人。
    他自稱為燼的意誌化身,源自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疑妄’,千萬,千萬不能為之迷惑!
    存在便已身入其中,這就是內心負麵的可怕。
    塵左眼的花紋顫動著……他開始有些分不清了。
    見自己的說辭似乎是有效,燼開始猛烈追擊。
    “我,我還想要助哥哥一臂之力,助哥哥療愈傷痛,開啟輪回眼的力量!但是,僅憑這個投影,我是做不到這些的!”
    “所以,所以,請哥哥解開禪定海的封印吧,我們兄弟二人,就像從前,從前那樣!好吧!”
    該死,就連的說話方式,也開始和燼完全重合了。
    “咻!”幽黑的氣息,重新組合成魔燼被打爆的半邊身子。
    對麵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沒錯,哥哥,隻要解開禪定海的封印,我們兄弟二人就能跟從前一樣了……”
    從前……塵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弟弟的音容笑貌,從小到大的。
    “咚咚咚!”就在塵神情恍惚之際,腦海深處突然傳來敲桌子的聲音。
    這是當年完成禪定海封印前,他給自己下達的觸動式心理暗示!
    如果某天封印鬆動,這道暗示能喚醒他最後的理智。
    “……”
    眼中顫動的花紋停止了,塵獨眼如一潭死水注視著燼。
    冒牌的弟弟,阻擋不了我的腳步,我將繼續前進!
    塵的話中不再有感情:“你說你是燼殘留在眼睛裏的意誌,那你告訴我,你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麽?殺死你的人又是誰?”
    ‘燼’臉上的溫存,霎那間冷卻了下來,變作陰騭和暴戾,幽幽看著塵,不說話。
    塵:“說不出來是吧?你當然說不出來,因為你就是我心中負麵的情緒!視角和信息來源都是我自己,你當然不可能知道燼死前看到了什麽,更不可能知道是誰殺了他!”
    “嗬,有意思啊……”對麵冷冽呢喃。
    “大哥,老老實實的解開禪定海封印多好啊!我們像從前一樣要好的相處,你就不用受這麽多苦了!大哥!”
    塵冷笑:“還在叫我大哥,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對麵已然入戲至深:“既然大哥執迷不悟,我就隻好用蠻力讓大哥醒悟過來了,我隻是燼所留意誌的一道投影沒錯!換平日對你根本構不成威脅!不過憑你這副傷重瀕死的身軀,苦苦吊著的左眼,能抵抗多久呢!”
    黑色須佐再起,筋膜穿刺而至。
    但就在這時,塵抬起手掌。
    “嘩啦啦啦!”從四麵八方糾纏而起的金色鎖鏈,突破暗黑須佐的阻隔,交織在燼的身上!
    襲至塵前方的須佐筋膜,因為本體被限製,開始走向破滅!
    “金剛封鎖!這是漩渦一族的能力!你竟然能使出這招來!”
    啊,想當初,我和大蛇丸接洽的時候,也借機用雙生花複製過‘香磷’的身體。
    期間,我把她的‘金剛封鎖’,儲能在了豐禦氣炊尊中。
    在剛剛右眼觸發伊邪那岐的前夕,我將這招給解放了……
    為了輪回眼,我是決定要賭命!
    正因為我的命太重了,才要想方設法去維護!
    “這記金剛封鎖的強度,和我自身狀態無關……憑你這具投影,無法抵抗!死心吧!”
    對麵知道自己輸了。
    “嗬,倒真不愧是大哥你,好吧,這次就算我輸了好了……在禪定海的深處,我會帶著對你的愛和怨恨,注視著你的!”
    塵冷道:“隨你的便!”
    “哢嚓!”收束的金剛封鎖,將這具負麵的投影,扯成四分五裂的黑息,消散在黑暗海中。
    “接下來……”
    從頭頂照射而來的光芒,開始驅散黑暗,塵知道,他打贏了這場和自己的戰鬥……
    黑暗徹底驅散後,他看到了一片白色的景象。
    陀流時區?
    不,不是陀流時區,因為這裏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幹淨,沒有那些白色格子的房間。
    “哦,活過來了呀。”
    “怎樣,我的後代,就是厲害吧?憑自己的力量。不像你的後代,都靠人捧起來的。”
    “都什麽年代了,還你的我的……大哥,就不能與時俱進嗎?”
    “誰……誰在說話?”塵想喊,但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隱隱然,借著眼前模糊白色光影,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前左右的兩個人的輪廓!
    兩人都身穿著六道忍宗那個年代的白色羽織。
    當看清他們的臉時……塵的瞳孔猛然放大!
    不可能……這兩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在我的麵前!?
    沒道理啊這!絕!對!不!可!能!
    仿佛是要解答塵心中的疑問那般,麵前這兩人的對話,再次開始。
    “轉生者的糾纏,到鳴人和佐助這一代就畫上句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