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拳轟殺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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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
他打量著天狼王,就像在看一件有趣的藏品。
“吸收生靈的精血,來補充自己的生命力,再用秘法,將精血轉化為力量。”
“這種粗糙的功法,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朱栢的話,讓天狼王那雙猩紅的眸子,猛地一縮。
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力量的本質?
“你……是誰……”天狼王沙啞地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警惕。
“朕?”
朱栢笑了。
“朕是這片天地,唯一的主人。”
“而你,不過是朕的土地上,一隻比較強壯的螻蟻而已。”
“放肆!”
天狼王怒吼一聲。
他縱橫草原數百年,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一股狂暴的氣浪,從他的身上,轟然爆發!
周圍的明軍士兵,被這股氣浪一衝,頓時人仰馬翻,死傷一片。
“陛下小心!”
李長青臉色大變,立刻閃身擋在了朱栢的麵前。
他拔出鐵劍,體內的真氣,瘋狂運轉,準備迎接這驚天動地的一擊。
“退下。”
朱栢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李長青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柔和力量,將他輕輕地推到了一旁。
他駭然地發現,自己在大宗師巔峰的功力,在陛下麵前,竟然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這時。
一道白色的身影,比李長青更快,如同一道閃電,出現在了天狼王的身前。
是西門吹雪!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極致的興奮!
“鏘——!”
劍光亮起。
那是一道,純粹到極致的,仿佛可以斬斷世間萬物的白色劍光!
這一劍,是他領悟了“帝王之劍”的真意後,斬出的,最強一劍!
守護之劍!
為君王而戰之劍!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天狼王怪笑一聲,根本不閃不避。
他隻是伸出了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利爪,對著那道劍光,迎了上去。
“當——!”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
西門吹雪那柄無堅不摧的長劍,竟然被天狼王的利爪,給死死地抓住了!
劍尖,距離天狼王的眉心,不足一寸。
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什麽?!”
西門吹雪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他能感覺到,一股陰冷而又狂暴的力量,正通過劍身,瘋狂地湧入自己的體內。
“你的血……味道應該不錯……”
天狼王舔了舔嘴唇,另一隻利爪,閃電般地抓向了西門吹雪的心髒!
這一爪,要是抓實了,西門吹雪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
“夠了。”
朱栢的聲音,悠悠地響起。
隨著他的聲音,天狼王那隻抓向西門吹雪的利爪,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不是他想停。
而是,他動不了了!
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給死死地鎮壓住了。
無論他如何催動體內的力量,都無法動彈分毫!
“你……”
天狼王的眼中,終於露出了名為“恐懼”的神色。
這是什麽力量?
言出法隨?
這已經,是神的領域了!
朱栢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麵前。
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的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你的劍,還是不夠快。”
然後,他才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天狼王的身上。
“現在,輪到我們了。”
“讓朕看看,你這隻活了幾百年的老狗,究竟有多少斤兩。”
朱栢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朕,給你一次,出手的機會。”
朱栢的話,就像是一道赦令。
那股鎮壓在天狼王身上的無形壓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吼——!”
重獲自由的天狼王,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他沒有絲毫猶豫,身體化作一道黑紅色的殘影,向後爆退了數百米,拉開了與朱栢的距離。
他的眼中,不再有之前的狂傲和輕視。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恐懼。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皇帝,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怎麽?怕了?”
朱栢看著他,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你不是要喝朕的血嗎?”
“朕,就站在這裏。”
“來啊。”
這種赤裸裸的蔑視,讓天狼王心中的凶性,再次被激發了出來。
“你找死!”
他怒吼一聲,雙手猛地向天一舉。
“血海滔天!”
隨著他的咆哮,他身後那近萬名蒙古殘兵,身體突然一震。
然後,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他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一道道血色的氣流,從他們的七竅之中,被強行抽出,匯聚到了天狼王的手中。
“啊——!”
“太師……救我……”
“天狼王……你……”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草原。
那些前一刻,還把天狼王當成神明來崇拜的蒙古士兵,此刻,卻成了他力量的祭品。
脫脫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地獄般的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他想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幹癟。
“不……”
他發出了人生中,最後一聲絕望的呐喊。
然後,和他的手下們一樣,變成了一具,風幹的屍體。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近萬名生龍活虎的騎兵,就這麽,被吸幹了全身的精血。
而天狼王的氣息,則在這股龐大精血的灌注下,瘋狂地暴漲!
他的身體,再次膨脹,身高直接突破了三米,渾身上下,覆蓋著一層宛如實質的血色鎧甲。
一股比之前,恐怖了十倍不止的凶煞之氣,從他的身上,衝天而起!
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詭異的血紅色。
“桀桀桀桀……”
天狼王感受著體內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發出了滿足而又瘋狂的笑聲。
“明國皇帝!”
“為了感謝你,賜予我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會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他舉起那隻,已經膨脹到如同小山一般的血色拳頭,對著朱栢,遙遙地轟了過去。
“血魔……碎星拳!”
轟隆隆!
一隻由純粹的血能,凝聚而成的,足有房屋大小的巨大拳頭,撕裂了空氣,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朱栢,當頭砸下!
這一拳的威力,已經足以,將一座小山,都夷為平地!
大明軍陣之中,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將士,全都嚇得麵無人色,肝膽俱裂。
張輔、李長青等人,更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接下來,那血肉橫飛的場麵。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神,麵對這樣的一擊,也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然而。
就在那隻血色巨拳,即將落下的瞬間。
朱栢,終於動了。
他沒有躲閃,也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
他隻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然後,對著那毀天滅地的一拳,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那是一隻,看起來,白皙而又修長的拳頭。
和天狼王那小山般的血色巨拳相比,渺小得,如同螳臂當車。
可笑,而又不自量力。
但是。
當朱栢的拳頭,揮出的那一刻。
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爆。
沒有華麗炫目的光效。
隻有一道,微不可見的,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拳頭上,一閃而逝。
那金光,是如此的純粹,如此的霸道。
仿佛,它代表著,這世間,最至高無上的規則。
皇權!
天威!
下一秒。
兩個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拳頭,在半空中,輕輕地,碰撞在了一起。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然後。
“哢嚓。”
一聲,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清脆聲響,突兀地,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隻見,天狼王那隻,由萬千生靈精血凝聚而成的,毀天滅地的血色巨拳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緊接著,那道裂痕,如同蛛網一般,飛速地,蔓延到了整個拳頭。
“砰——!”
一聲沉悶的爆響。
那隻足以碎星的血色巨拳,就這麽,在朱栢那看似渺小的拳頭麵前,寸寸碎裂!
化作了漫天的血色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中。
“噗——!”
天狼王如遭雷擊,那龐大如山的身軀,猛地一震。
他那覆蓋在身上的血色鎧甲,瞬間崩碎。
他張開嘴,噴出了一口,黑色的逆血。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無法理解的,極致的駭然。
“這……這是……什麽……力量……”
他艱難地,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隻見,他的胸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前後通透的,拳頭大小的窟窿。
而他的心髒,早已,不知所蹤。
生機,如同潮水一般,從他的體內,飛速地退去。
他那龐大無比的身軀,也如同漏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地幹癟,萎縮。
最後,重新變回了那具,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幹枯屍體。
“轟。”
屍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激起了一片,塵土。
草原上,一個流傳了數百年的不死傳說。
一個實力,已經觸摸到神魔領域的絕世凶獸。
就這麽,被朱栢,輕描淡寫地,一拳轟殺!
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大明的二十萬將士,還是遠處,那正在和北路軍交戰的蒙古士兵。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們一個個,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呆地,看著那個,緩緩收回拳頭的,黑衣帝王。
他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們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地,顛覆,然後,碾碎。
這……
真的是,凡人,能夠擁有的力量嗎?
朱栢收回拳頭,看了一眼地上那天狼王的屍體,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
“太弱了。”
他搖了搖頭。
“連讓朕,用出第二拳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大。
但在這寂靜的戰場上,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如同,神明的……最終審判。
“魔鬼……他是魔鬼……”
“天狼王……死了?”
“跑啊!”
短暫的死寂之後,殘存的蒙古軍隊,徹底崩潰了。
他們心中的神,他們最後的希望,就這麽被人一拳打死了。
這種衝擊,比任何戰敗,都要來得更加摧毀人心。
他們扔掉了手中的彎刀,調轉馬頭,像一群沒頭的蒼蠅,四散奔逃。
他們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逃!
離那個黑衣的魔鬼,越遠越好!
“想跑?”
朱栢看著那些潰散的敵軍,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朕,準許了嗎?”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
“傳朕旨意。”
“降者,不殺。”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戰場。
那些正在追殺敵軍的北路軍將士,都是一愣。
降者不殺?
陛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仁慈了?
就連張輔、李長青等人,也是一臉的意外。
這不符合,陛下的風格啊。
然而,那些正在逃跑的蒙古士兵,聽到這句話,卻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投降!”
“別殺我!我投降!”
“撲通!撲通!”
成片成片的蒙古士兵,翻身下馬,跪在了地上,高高地舉起了雙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戰場上,除了大明的軍隊,就隻剩下了黑壓壓一片,跪在地上的降兵。
足足有,三萬多人。
耿炳文騎著馬,來到了朱栢的麵前,有些遲疑地問道:“陛下,這些降兵,該如何處置?”
三萬多人的降兵,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是把他們收編?還是押送回關內,當苦力?
這都是,很麻煩的事情。
朱栢看著那片跪在地上的降兵,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
“耿將軍。”
“你覺得,什麽樣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耿炳文一愣,想了想,答道:“回陛下,是……死了的敵人。”
“說得好。”
朱栢點了點頭。
“但是,死,也分很多種。”
“有些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而有些人,死了,還能發揮他們,最後的價值。”
朱栢的話,讓耿炳文,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李長青。”朱栢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青衫劍神。
“臣在。”
“你的火器營,準備得怎麽樣了?”
“回陛下,一切準備就緒。”李長青恭敬地答道。
“很好。”
朱栢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三萬降兵的身上。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無情。
“傳朕旨意。”
“將這三萬降兵,全部,斬去四肢,做成‘人彘’。”
“然後,將他們,和之前俘虜的所有蒙古人,不論男女老幼,一同,押往狼居胥山。”
“朕,要在這狼居胥山,效仿冠軍侯,封狼居胥!”
“朕要用這十萬蒙古人的血,來祭奠我大明,戰死的英魂!”
“朕要用他們的屍骨,為我大明,築起一座,永垂不朽的京觀!”
轟!
朱栢的話,如同九天之上的驚雷,狠狠地,劈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
所有人都傻了。
斬去四肢,做成人彘?
用十萬人的血,來築京觀?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這比魔鬼,還要殘忍!還要瘋狂!
“陛……陛下……萬萬不可啊!”
老將耿炳文,第一個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自古以來,殺降不祥啊!如此殘忍的行徑,必會,遭天譴的!”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打了一輩子的仗,殺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但他從未,做過如此,有違天和的事情!
“天譴?”
朱栢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耿炳文,笑了。
笑得很不屑。
“耿將軍,你抬頭看看。”
“這天,是誰的天?”
耿炳文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天空,依舊是那樣的湛藍。
“朕,就是天!”
朱栢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滾滾天雷。
“朕的意誌,就是天意!”
“朕說,他們該死!他們就必須死!”
“誰敢,違抗天意?!”
一股無可匹敵的皇道威壓,從他的身上,轟然爆發!
耿炳文隻覺得,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那把老骨頭,被壓得,咯咯作響。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臣……遵……旨……”
他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
他知道,自己,再也勸不住了。
這位帝王的心,比鋼鐵,還要硬。
比深淵,還要冷。
“動手吧。”
朱栢收回了威壓,淡淡地揮了揮手。
仿佛,隻是在下令,宰殺一群,待宰的豬羊。
“不——!”
“魔鬼!你是魔鬼!”
那些剛剛投降的蒙古士兵,終於明白了朱栢的真正意圖。
他們發出了絕望的嘶吼,想要反抗。
但是,在二十萬大明鐵軍的麵前,他們所有的反抗,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噗嗤!”
“噗嗤!”
刀光閃過,血肉橫飛。
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在草原上,上演了。
淒厲的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響徹雲霄。
鮮血,染紅了這片青翠的草地。
張輔別過了頭,不忍再看。
他感覺,自己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李長青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他那顆,已經古井不波的劍心,在這一刻,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隻有西門吹雪,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朱栢的身後。
他的眼中,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
隻有,對那至高無上的“帝王之劍”,更深層次的,領悟。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劍。
視萬物為芻狗。
以蒼生為棋子。
一念,可讓萬民生。
一念,亦可讓血流成河。
這,就是,皇權。
狼居胥山。
這座在數百年間,被無數中原名將視為畢生榮耀的聖山。
此刻,卻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十萬具,被斬去了四肢的蒙古人屍體,被層層疊疊地堆砌起來,形成了一座,高達百米的,巨大京觀。
鮮血,從京觀的縫隙中,不斷地滲出,匯聚成一條條溪流,將整座山腳,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屍體腐爛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無數的禿鷲和野狼,被這股氣味吸引而來,盤旋在京觀的上空,發出刺耳的嘶鳴。
京觀之頂。
朱栢身穿黑色袞服,頭戴十二旒冠冕,負手而立。
山風,吹動著他的衣袍,和冠冕上的珠簾,獵獵作響。
他的腳下,是累累白骨。
他的身後,是跪伏了一地的大明將士。
“朕,大明皇帝,朱栢!”
“今,於狼居胥山,告慰天地!”
“北元餘孽,已盡數伏誅!”
“自今日起,漠北之地,盡歸我大明版圖!”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
他的聲音,在皇道龍氣的加持下,傳遍了方圓百裏。
“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下,數十萬大明將士,齊聲山呼。
那聲音,匯聚成一股滔天的聲浪,衝散了天上的雲層,震懾了山間的鳥獸。
這一刻,朱栢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變得,無比的高大。
他,就是神!
是帶領他們,開創了這不世之功的,唯一真神!
朱栢享受著這山呼海嘯般的崇拜,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
他的目光,越過了眼前的京觀,望向了更北方的,一片連綿不絕的陰山山脈。
元庭,已經滅了。
但,這場戰爭,真正的目標,還沒有找到。
他那個,已經墮入魔道的四哥。
燕王,朱棣。
“雨化田。”朱栢淡淡地開口。
“奴才在!”
一道陰柔的身影,鬼魅般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正是西廠提督,雨化田。
“找到他的位置了嗎?”
“回陛下,已經找到了。”雨化田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地圖,恭敬地呈上。
“根據我們安插在朱棣身邊的探子回報,朱棣在得知我軍大捷,元庭覆滅之後,便帶著他最後的親信,逃入了陰山深處。”
“那裏,有一座,前朝留下的,邪神祭壇。”
“他似乎,想用他那些手下的性命,來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獲取更強大的力量。”
“邪神祭壇?”朱栢接過地圖,看了一眼,嘴角,逸出一絲冷笑。
“垂死掙紮。”
他將地圖,隨手遞給了身旁的西門吹雪。
“你,李長青,隨朕走一趟。”
“其他人,在此地駐紮,清掃戰場。”
“是!”眾人齊聲應道。
朱栢沒有再多說,身影一晃,便從百米高的京觀之頂,飄然而下。
宛如,一片沒有重量的落葉。
西門吹雪和李長青,連忙跟上。
三人,化作三道流光,向著陰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