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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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鳶屈膝行禮,“兒媳見過父親、母親,給父親母親請安!”
    轉身向旁側的兩對年輕男女行禮,“見過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四妹妹。”
    丫鬟立刻端了茶來,宋鳶一一敬過去,定遠侯接過茶盞激動得發顫,“好好好,總算也是看到三媳婦了。
    來,你現在是太醫院的女掌院了,這是長寧街長寧藥堂的地契和房契,比不得太醫院,你自己開著玩兒。”
    裴夫人驚了一下,見宋鳶屈膝給自己敬茶,卻也樂嗬嗬地拿下頭上的發釵戴在宋鳶的發髻上,“好,您們年輕人都喜歡新鮮花樣,這個戴著,以後在昭京城裏見了人,不想理會的都不用理會,誰也不用擔心。”
    “哇,娘您也太舍得了吧?”
    裴照雪豔羨地看著宋鳶頭上的簪子給她介紹,“三嫂,您可別小看了這枚簡單的牡丹釵,它除了不能當皇上的金印使,在私下的場合裏可是跟長陽郡主手裏的那枚禦筆差不多的。”
    宋鳶不知道裴夫人給她戴了一枚什麽簪子,但也能想到,應該是某位宮裏的貴人賞給她的,驚道:“母親,您的心意兒媳領了,但如此貴重的禮物……”
    “好了,給你的你就收著。”
    裴夫人看著下首的兩個兒媳,“你大嫂和二嫂進門時我給他們的都是我當時手裏能拿出來的對她們最有用的東西,你也不例外。
    日後和三郎好好過日子,三郎自己願意入贅,我們為人父母的也沒辦法,隻拜托你好生照顧三郎,全當是我們為人父母的一片心意了。”
    一夜荒唐,宋鳶差點忘了裴照寒是長陽府的贅婿了。
    宋鳶笑容得體地敬完茶,“母親請放心,長陽府向來投桃報李,三郎護我良多,我和母親、長陽府上下都會拿他當長陽府的正經主子敬重的。”
    裴夫人抹著眼淚直抽泣,“那就好,那就好。”
    宋鳶見狀適時開口,“兒媳初入侯府,也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麽,隻記得父親也是戎馬半生的將軍,特地求外祖父從北境給父親尋了一匹西域天馬,此刻應該就在馬廄裏。
    想著不能厚此薄彼,順便給大哥和二哥也各自帶了一匹馬,三郎可以陪著父親和大哥、二哥去看看。”
    “長陽王尋來的馬定然錯不了,我已經等不及了!”
    大公子裴照雲摩拳擦掌,“父親、二弟,我們快去看看!”
    二公子裴照元也興奮道:“托三弟妹的福,我裴二竟然也能一試長陽軍的坐騎,三弟,我們快走……”
    他說完拖著裴照寒就跑,裴照寒都沒來得及跟宋鳶說話,就被兄弟倆拖了出去。
    長陽軍在大秦的地位在此刻顯露無疑,“三媳婦,你跟你娘她們坐會兒,我去看看。”
    說完也急匆匆跑了。
    裴夫人失笑,“你看看這父子幾個,加起來都快一百多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母親不怪我讓他們玩物喪誌就好,我們聊我們的。”
    宋鳶說著衝海棠吩咐,“快,把我給兩位母親和兩位嫂嫂、四妹妹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海棠端著托盤上前,宋鳶便一一介紹,“母親,這是我給您帶的一些玉骨丸,每日服用此藥,會讓人皮膚白皙如玉,精神爽朗,且身上的味道清香,比任何香薰都令人舒爽,我娘最是喜歡這個,您也試試看?”
    民間女大夫少,女人們身體長時間得不到及時的治理,皮膚暗沉不說,身上總會發出一些自己沒感覺,旁人卻嫌惡不已的味道。
    這些婦人們為了掩蓋身上的味道,時常用一些香料,但香料治標必治本,而且最初的那陣效果過去後味道隻會更難聞。
    宋鳶說這事兒裴夫人還有些不樂意,但聽她說紀亭舒也用,登時眉目舒展了。
    “太好了,我正說這幾日臉色看著有些不精神呢,回頭我就試試……”
    宋鳶笑著看向裴家兩妯娌,“初次見麵,不知道兩位嫂嫂喜歡什麽。
    那日重陽宴上注意到大嫂通體紫色,二嫂一身青色,便也準備了兩套同色係的頭麵,還望兩位嫂嫂喜歡。”
    定遠侯府祖上也是大秦的開國功臣,侯府的姑奶奶還是跟孝懿仁皇後情同姐妹的裴貴妃,孝懿仁皇後病逝後,裴貴妃可能是除了當今太後之外對皇帝和十三皇叔最好的人了。
    時至今日,裴家再沒有送女兒入宮,但在朝中的地位卻一點都不輸給那些後宮有人的世家。
    裴照雲和裴照元的正室夫人出身自然也不會差,都不缺那一副頭麵,但宋鳶都說了不認識她們,但就因為重陽宴上的一麵之緣而猜到她們的喜好,送出合心意的禮物,這就讓妯娌二人愉悅不已。
    “三弟妹可真是太客氣了,你這禮物簡直是送到我們的心坎兒上了。
    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以後勤走動,很快就熟悉了……”
    宋鳶到底是紀亭舒一手培養出來的長陽府貴女,她有心跟人打好關係,一上午都把人哄得樂嗬嗬的,哪怕說要走,也無人不高興。
    出了門,她聽著驚寒居的管事嬤嬤將那元帕拿到侯夫人麵前去,心底一片冰涼。
    回了驚寒居便問海棠,“昨晚你們都去哪兒了,為何我叫時一個應聲的人都沒有?”
    海棠驚駭不已,“小姐叫奴婢了嗎?什麽時候?奴婢一直在走廊啊,為什麽沒聽到?”
    因為湖心亭的特殊格局,驚寒居門外的廊簷也是被封起來的,剛好可以供丫鬟侍衛在裏麵休息,可以擋風,又不打擾室內的主人。
    宋鳶有想過海棠是被人調走了,卻沒想到她一直在。
    驚寒居的位置如此特殊,能進門卻不被海棠發現,除了下藥,沒別的選擇。
    她又問,“畫骨也在嗎?”
    海棠點點頭,“在的,畫骨說了,奴婢們對侯府不熟悉,反正三天後就要回長陽府,這幾日她陪著奴婢守夜,等到了長陽府,再讓奴婢陪她,奴婢想著也有道理,就沒跟她客氣。”
    宋鳶挑了挑眉,畫骨的話的確有道理,但結合昨晚的情況,還有畫骨那特殊的地位,她是知情者,還是跟海棠一起暈過去了,還有待考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