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一次,你要怎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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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魂器以後李維才真正明白,為什麽鄧布利多之前要先和他彎彎繞繞說那麽多了。
    他先前遞給鄧布利多的消息並沒有白費,對方居然已經把魂器拿到手了。
    所以今天的一切討論,其實主要目的都還是為了對他進行測試?
    鄧布利多想要根據他的表現,再判斷是否要將魂器的秘密告訴他?
    李維心中洞若觀火,對鄧布利多的謹慎和試探並不生氣。
    且不提對方確實指點了自己接下去的道路。
    魂器的秘密確實也是非同小可。
    如果這個消息泄露出去,那些本以為伏地魔永遠不會回來的食死徒,一定會全部重新集結起來。
    這無關忠誠,而是伏地魔帶給他們的恐懼根植於心。
    隻要伏地魔展露出一絲能夠卷土重來的跡象,他們都會馬上行動起來表達忠心,以避免後續被對方清算。
    因此,封鎖關於魂器的秘密相當有必要。
    魔法確實是無道理的。
    伏地魔通過魂器擁有了不死的靈魂,但同時他又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因此哪怕是他最忠誠的食死徒,他也不會告訴對方魂器的秘密。
    所以在伏地魔被自己咒語擊中的那個夜晚,所有人都以為伏地魔徹底死了。
    而現在,李維即將知道這個秘密——哪怕麵對麥格教授,鄧布利多都不曾分享的秘密。
    而他之所以決定這樣做,是因為感知到了一種驚人的巧合......正好在伏地魔陰影浮現的第二年,他就發現了李維。
    而李維才任教霍格沃茨兩個月,就從哈利他們那裏洞察了蛇怪的秘密,還幫助自己輕易地收獲了第一個魂器。
    鄧布利多願意嚐試去相信——相信李維會是對抗伏地魔的一個重要因素。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一個日記本?我似乎從上麵感受到了極其邪惡的魔力......”
    李維‘眉頭微皺’,假裝自己不知道眼前的東西是什麽——這確實也是他第一次實際意義上接觸魂器。
    “它看起來毫不起眼,對嗎?如果不是我親眼見證了它是如何蠱惑一名小巫師,甚至從她身上吸取生命力,我真不願相信世界上居然會存在如此邪惡的事物。”
    “所以這究竟是什麽?”
    李維眉頭皺得更深了,看向鄧布利多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嚴肅。
    “魂器。”
    當這個單詞被鄧布利多念出口的時候,整個辦公室的氛圍都為之一沉,就好像連這個名詞本身都帶有著魔力。
    “這就是魂器?堪稱世界上最黑暗、最邪惡的魔法物品?
    他的主人是誰?竟然真的有瘋子敢分裂自己的靈魂?”
    李維‘謹慎’打量著日記本,沒有貿然觸摸。
    “看起來你對此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鄧布利多沒有意外——畢竟李維看完了霍格沃茨圖書館所有的藏書,自然也看過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
    他的表情嚴肅,語氣加重。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涉及魔法界最危險的隱秘——這個魂器的主人,並沒有死亡——這是當然的,因為它的靈魂還未被全部摧毀。
    他的主人,名叫湯姆·裏德爾,當然,他還有一個遠遠要更加出名的名字——”
    鄧布利多觀察著李維的表現,緩緩吐出一個具有魔力的名字。
    “伏地魔。”
    轟隆隆!
    城堡外的上空忽然雷聲大作,雷蛇短暫驅散了天空的黑暗,將鄧布利多和李維的臉閃得異常明亮。
    李維好奇地看了窗外一眼,回頭又看向鄧布利多,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神秘人還沒死?他現在是什麽狀態?”
    “肉體消亡,但是靈魂還在。”
    鄧布利多準確地回答了李維的問題。
    “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毀於那次意外,但是靈魂因為魂器的存在還未消亡,此刻正躲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裏。”
    “我想問一下,現在他的靈魂是完整的嗎?”
    “不,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虛弱,隻能在阿爾巴尼亞苟延殘喘。
    但可怕的是,仍然有部分忠心耿耿的食死徒沒有放棄尋找他的希望,那些人遠比你想象的可怕——他們甚至願意讓伏地魔的靈魂寄生他們的身體。
    因此,他隨時都有可能在那些人的幫助下卷土重來。”
    “你告訴我這件事是想......?”
    李維眼中流露出探尋的意味,假裝不知道魂器存在多個。
    鄧布利多果然很快開口了。
    “湯姆的魂器絕對不止一個......我猜,他極有可能會製作六個魂器,這樣加上他自己體內的主魂,便一共是7份。”
    “7是一個具有強大魔力的數字,湯姆癡迷於黑魔法,對這個數字一定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
    “所以,哪怕我們已經尋找到了一個魂器,依然要時刻提防他的歸來,對嗎?”
    “是的。”
    鄧布利多肯定了李維的回答,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你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我的意思是,如果換了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他們多多少少會有些驚慌的......”
    李維用右手撐著下巴,有些疲乏地看著桌子中間的日記本。
    “我確實不怎麽慌張,這不是還有校長你在麽?神秘人固然是邪惡強大的黑巫師,但我們也有十九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我覺得我沒什麽好擔心的。”
    “用中國的諺語來說,這叫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真心實意的誇獎卻高興不起來。”
    說到這裏,也許是被李維的動作感染,鄧布利多的臉上忽然也浮現出幾分疲態。
    “我今年已經111歲了,李維。”
    “我老了。”
    “我既沒你說的那麽強大,也無法一個人承載所有人的希望——哪怕在我最為年輕強大的時候,也始終有一批人在我身後支持著我。
    沒有他們,我寸步難行。
    而現在,更是如此。”
    “你先前說——你之所以會在戰爭的兩年裏隱姓埋名,是因為你不夠強大——”
    鄧布利多看著李維,聲音溫和得像是老人在和自己的小孫子說話。
    “我認為這不是借口。”
    “在這個世界上,勇敢的人理應受到嘉獎,但像你學生時期那樣,因為自身力量不夠而選擇逃離的人,我認為也不該苛責他們。
    你們沒有經曆過嚴酷的訓練,缺少和食死徒作戰的經驗和勇氣,不敢麵對他們也是十分正常的。”
    “隻是這一次呢?”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瞳孔好像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和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深陷進去。
    “你如今已經看到了通往傳奇的方向,假以時日,或許你的成就甚至會超過湯姆和我......”
    “對於上一次強迫你來學校任教的事情,我很抱歉。
    所以這一次,我把所有秘密都告知於你,讓你自己選。
    李維,湯姆遲早有一天會回來。
    這一次,你要怎麽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