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轉移矛盾,演戲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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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張靈!
    徐淵的驚駭達到了頂點,眼球幾乎要奪眶而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設想過來自各方的威脅,卻獨獨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一向在自己麵前表現得畏畏縮縮的家夥。
    竟有膽量對自己發動襲殺!
    “見到我,很意外嗎?”
    張靈蹲下身,麵龐帶著笑意,眼神卻冰寒刺骨,仿佛在審視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你……你這小畜生!竟敢殺害朝廷命官!朝廷絕不會放過你!”徐淵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嘶聲吼道。
    “嗬嗬,抱歉了徐大人。殺你的是鷹頭山的土匪,與我張靈何幹?”
    張靈輕描淡寫地指了指自己身上披著的鷹頭紋披風。
    這一刻,徐淵心如死灰。
    這小子竟有如此狠辣惡毒的心腸!
    栽贓嫁禍,手段如此嫻熟!
    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他掙紮著跪倒在地,抱住張靈的腿,哀聲求饒。
    “張靈!放過本官!隻要你放過我,我保你平步青雲,成為雲縣首富,永世不用納稅!”
    張靈臉上卻不見絲毫動容,反而帶著幾分玩味詢問道。
    “剛才你提到了……黃金?我對這個很感興趣。想活命,就老實交代出來。”
    黑虎幫劫掠韃子商人,搶奪黃金,這背後的主謀正是徐淵。
    張靈絕不相信徐淵隻弄到這點黃金,背後定然藏著更多。
    提到黃金,徐淵麵色變得無比難堪。
    “你……你休想!這是我保命的底牌,絕不會告訴你!”
    對此,張靈並未過多盤問,隻是冷冷下令。
    “堵上他的嘴,帶走!”
    趙兵立刻拿出布團塞住徐淵的嘴巴,將他像麻袋一樣扛起。
    臨走時,他們細心地灑下遮掩氣味的藥水,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撤離。
    隻留下一地破碎的鷹頭山披風徽章,作為嫁禍的鐵證。
    王家村。
    村口,父老鄉親們早已擺下酒席,翹首以盼縣令大人的到來。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仍不見人影。
    村裏長者商議,懷疑縣令是否走錯了路,遂決定派人前去探查。
    就在這時,一隊原本去迎接的樂手連滾爬爬、哭爹喊娘地奔回村口。
    “山匪來了!”
    “快派人救縣令啊!山匪襲殺縣令了!”
    “快報官!”
    刹那間,縣令徐淵被鷹頭山山匪殺害,屍骨無存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傳遍了整個雲縣。
    與此同時,明月酒樓內。
    張靈正悠然品酒。
    為了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洗脫嫌疑。
    他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人多眼雜的酒樓。
    看到了同樣正在喝酒,罵罵咧咧的韃子商人。
    他帶著趙兵跟石頭走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麽?”韃子商人皺眉道。
    “你們這群韃子,竟然在大乾地盤,羞辱我們大乾人!找死!”
    張靈上去一拳幹在韃靼人臉上。
    韃靼豈能忍耐。
    “你們這群中原人找死!”
    雙方打了起來。
    結果,他和護衛趙兵等人被韃子商人及其護衛“打”倒在地。
    引來一眾食客的圍觀與恥笑。
    韃子商人得意洋洋地嘲笑著離開。
    張靈與趙兵倒在地上,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雅間內。
    張靈臉頰上帶著一抹紅痕,那是方才被韃子一拳擦傷的。
    蘇月月坐在他身旁,纖纖玉手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口中卻忍不住埋怨。
    “打不過還要跟人動手,就你能耐,活該挨揍。”
    張靈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調侃道:“挨一頓打,就能換來蘇姐姐這般悉心照料,看來我以後得多挨幾次揍了。”
    “還敢貧嘴!”蘇月月羞惱地捶了他一拳。
    “啊!”
    張靈立刻捂住胸口,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麵色瞳孔。
    蘇月月頓時慌了神,連忙俯身去扶他,眸中滿是歉意。
    “你……你沒事吧?”
    “剛……剛才被那韃子捶到了胸口,你又補了一拳,感覺……感覺心髒快要不行了。”
    張靈氣息微弱地說著,忽然身體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蘇月月被他一帶,也驚呼著摔倒,恰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張靈順勢將她柔軟驚人的身子攬入懷中,語氣充滿了關切。
    “蘇姐姐,對不起,你……你沒摔著吧?”
    蘇月月還是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接觸,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熱與堅實,再抬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麵龐,芳心不禁一陣亂顫。
    “沒……沒事,我扶你起來。”
    蘇月月聲音微顫,好不容易才攙扶著他坐到軟榻上。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親密的姿勢,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微妙。
    蘇月月心中羞澀難當,自己堂堂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與一個陌生男子獨處一室。
    還被他如此親密地抱在懷中?
    這實在太不成體統了。
    “你……你別靠著我了,快……快讓開。”她聲如蚊蚋,試圖掙脫。
    張靈卻故作吃痛,身體一晃,低頭間,嘴唇不經意地輕觸到了蘇月月柔嫩的臉頰。
    蘇月月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待她反應過來,立刻手忙腳亂地推開張靈,猛地站起身。
    捂著瞬間緋紅滾燙的臉頰,美眸中又是羞又是惱,指著張靈氣憤道。
    “你你你……太過分了!”
    “蘇姐姐,我……我真是不小心的!”
    張靈立刻坐直身體,神色嚴肅地舉起手指。
    “不過蘇姐姐你放心,我張靈絕非不負責任之人!我會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了!”
    蘇月月羞得直跺腳,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可又怕這無賴再說出什麽“真爽”之類的混賬話。
    她好不容易平複下激蕩的心緒,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張靈一向冷靜理智,今日怎會如此衝動,與人鬥毆?
    而且他的護衛個個身手不凡,怎會如此輕易就輸給那幾個韃子?
    這太反常了。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
    他這麽做似乎是在掩蓋什麽!
    突然,她想到了縣令被殺!
    而張靈今日並未如常進行美酒交易,卻反常地來找自己喝酒,還上演了這麽一出拙劣的鬥毆戲碼……
    這實在太反常了!
    “該不會……是你殺了縣令吧!”她脫口而出,目光緊緊盯著張靈。
    “噗——!”張靈一口茶水當場噴了出來,哭笑不得,“開什麽玩笑!我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下你的臉,你至於這樣栽贓陷害我嗎?”
    “我沒開玩笑!”蘇月月一臉認真,分析道,“你平日從不主動來我酒樓,今日突然造訪,又莫名其妙跟韃子打架。而且,縣令之前屢次刁難,斷了你的財路,你……你的嫌疑很大!”
    “蘇姐姐,我這麽老實本分的一個守法平民,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張靈嘴角微微抽搐。
    “你敢!”
    蘇月月凝聲道,目光灼灼,仿佛能看穿人心。
    張靈愣了一下,揉了揉剛才被“打”的腰,站起身來。
    “好好好,算我輸了。以後我再也不來找你了,免得下次衛國公死了,你也賴到我頭上。”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個蘇月月,敏銳得可怕,還是少接觸為妙。
    蘇月月看著張靈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雙手抱胸,美眸微眯,閃過一絲了然與狡黠。
    “好啊張靈,你膽子可真是不小。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千萬別讓我找到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