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血光之災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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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趴在地上哭泣:“我也是無辜被害死的!無法投胎,無人替我伸冤,我隻好找替身……”
虞清歡皺眉。
她雖然能見到鬼,卻最討厭這種害人行為。但師父說過,鬼物作祟,多半是有原因的。
“你害無辜的人,與害你的人有何區別?”虞清歡收起符咒,“告訴我你的死因,為何無法投胎。如果真有冤情,我可以替你查明。”
女鬼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會有人願意幫她。
她猶豫片刻,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虞清歡聽完,解除了對她的束縛:“你在此守護這位姑娘,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處理你的事。”
女鬼連連點頭,乖乖飄到昏迷的少女身邊。
虞清歡沒有耽擱,快步趕往朱雀大街。
剛到街口,就聽見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隻見端王戚牧野和侍衛齊衍被十幾名黑衣人圍攻,街道兩旁的屋頂上還有弓箭手埋伏。
戚牧野身手不凡,齊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一支冷箭擦著戚牧野的手臂飛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光之災,應驗了。
戚牧野想起虞清歡當初的叮囑,眉頭一皺。
此時,虞清歡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潛入街邊一棟二層小樓。
樓上的弓箭手全神貫注地盯著街上,完全沒察覺有人接近。
虞清歡撿起地上一塊磚頭,對準那人後腦勺就是一下。
弓箭手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隨後,她又解決了對麵樓裏的另一個弓箭手。
戚牧野和齊衍全力應戰,很快將剩餘的黑衣人全部斬殺。
戰鬥結束,街道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虞清歡從暗處走出來,來到戚牧野麵前。
“王爺的血光之災已經應驗了。”她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傷,“屋頂上兩個弓箭手還活著,可以帶回去審訊。”
戚牧野眯起眼睛,月光下,他的麵容冷峻:“你怎麽會在這裏?”
“路過。”虞清歡說得雲淡風輕。
“為何相助?”戚牧野追問,目光銳利如刀。
虞清歡坦然與他對視:“隻因你是暄暄和苗苗的父親。如果沒有這層關係,我不會多管閑事。”
戚牧野顯然不信:“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虞清歡轉身就要走。
“齊衍,送虞姑娘回府。”戚牧野命令道。
“不必。”虞清歡頭也不回,“我自己能回去。”
戚牧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神複雜。
這個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古怪。
夜色深沉,虞清歡回到池塘邊,那紅衣女鬼還乖乖守著昏迷的少女。
見她回來,女鬼連忙飄過來:“仙姑,這姑娘隻是昏過去了,並沒有大礙。”
虞清歡蹲下身,檢查了少女的情況,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姑娘,快醒醒。”
少女悠悠轉醒,見到麵前的虞清歡,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才想起自己剛才差點溺水的事,連忙道謝。
虞清歡簡單詢問了她的住址,便決定護送她回家。
路上,紅衣女鬼飄在虞清歡身旁,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我本是城南布商趙家的女兒,名叫趙靈兒。那日我去廟裏上香,回家的路上被幾個蒙麵人擄走……”
女鬼的聲音帶著哽咽,“他們將我帶到那個池塘邊,想要淩辱我。我寧死不從,跳入池塘自盡。誰知,他們見鬧出了人命,不僅不救我,反而用竹竿將我按入水底,活活淹死……”
虞清歡聽得心頭火起,麵上卻不動聲色:“可知是何人所為?”
“我聽見他們互相稱呼時,有人叫了一聲‘侯爺’……”
女鬼的聲音顫抖,“恐怕是京城哪位權貴。仙姑,這事牽扯太大,您還是不要管了。”
虞清歡冷笑一聲:“侯爺又如何?我乃佑國公府嫡長女,紅蓮觀首席弟子,還怕他區區一個侯爺不成?”
她轉向女鬼,語氣堅定:“你放心,這仇我一定幫你報。不僅報仇,我還要查明你無法投胎的原因,讓你早日超生。”
女鬼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將少女安全送回家後,虞清歡帶著紅衣女鬼的魂魄返回佑國公府。
路上,她心中思緒萬千。
行善積德,是她世世代代都在做的事。
唯一一件罪過,就是七年前在吉安村與戚牧野意外發生的那一夜……
想到這裏,她輕輕搖頭。
那件事雖然讓她有了暄暄和苗苗這兩個寶貝,但終究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回到佑國公府,已是二更天。
虞清歡將女鬼暫時安置在一個玉鐲中,許諾三日內必定為她討回公道。
與此同時,閬華苑內依然燈火通明。
“母親,清菀思來想去,還是離開為好。”虞清菀淚眼婆娑地靠在孟氏懷中,“姐姐回來了,我這個外人實在不該再占著她的位置……”
孟氏心疼地摟著養女:“胡說!你雖不是我親生,但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女兒。抱錯孩子不是你的過錯,你何必自責?”
“可是姐姐她,似乎很討厭清菀。”虞清菀抽泣著,“清菀不想讓母親為難,不如我去家廟清修,也好過在這裏惹姐姐不開心。”
“不許再說這種話!”孟氏堅決道,“你就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清歡那邊,我會去說。你安心養病,不要多想。”
虞清菀在孟氏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
次日清晨,虞清歡剛起身,就聽見院中傳來暄暄和苗苗的歡笑聲。
她推開窗,見老夫人正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練太極拳。
“曾外祖母,這個動作對不對?”苗苗奶聲奶氣地問,小短腿努力地模仿著老人的姿勢。
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對對對,苗苗真聰明。”
虞清歡看著這一幕,心中一暖。她簡單梳洗後,也加入其中。
早膳時,老夫人看著虞清歡,語重心長道:“清歡啊,你母親她,性子是直了些,但心不壞。她與清菀相處十五年,一時難以轉變,你多擔待些。”
虞清歡給老夫人盛了一碗粥,淡淡道:“祖母放心,我明白。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孩子們能認祖歸宗,至於其他,並不強求。”
她說得雲淡風輕,但老夫人卻不禁歎息。
“既然回來了,有什麽打算?”老夫人關切地問道。
虞清歡放下筷子,正色道:“祖母,我打算在京城擺個算命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