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校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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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禪第二天準時出現在了帝都大學。
    辦公室裏,年輕的輔導員扶了一下金絲眼鏡,看著她的學籍檔案默默感慨。
    從那麽遠的山區考過來真不容易。
    好像身體還不是很好,家裏人也少,戶口本上就一個八十幾歲的老人。
    他不自主地多了幾分憐惜,語氣盡量溫柔。
    “小雲啊,你放心,係裏有什麽補助都會優先考慮你的,你也要多多參與校內校外的活動,多交朋友,成績保持穩定的話,還是有望去爭取國家獎學金的。”
    他又翻看到她的軍訓免訓證明。
    說她精神狀態不好,疑似神經係統受損。
    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語重心長地叮囑她。
    “不過,一定要量力而行,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重哈,希望你能在帝都大學收獲一個精彩美好的大學生活!”
    雲禪聽得熱淚盈眶,大學老師就是好啊!不像她們高中老師,隻會操著方言,讓他們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雲禪這個人,一覺得對方好,就愛送符。
    還是她親手畫的那種。
    輔導員麵露難色,又想起她的家庭住址好像在某個不知名的寺廟裏。
    他還是接過來,掛在工位上。
    雲禪和輔導員道別後,先回到寢室。
    這個點室友們都在軍訓。
    寢室被收拾得很幹淨,小小的空間裏,日用品等有序擺放,她的桌位上,還有人貼心地幫她搭了報紙以免落灰。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床鋪好,休息了一會兒,聽見軍訓結束的鈴聲。
    不一會兒,安靜的樓道忽然熱鬧起來,給古老的大學注入鮮活的生命力。
    雲禪的室友們是一起回來的,打開門看見雲禪,有一點驚喜。
    “哈嘍哈嘍,你來上學啦,生病好些了嗎?”
    說話的室友取下帽子扇風,見雲禪有點茫然,才想起做自我介紹。
    “我叫何年年,和你一個班的。”
    “我是許妍,她叫林筱魚,我們兩是隔壁考古係的,你們係人少,我們係人更少,就湊一起了。”
    “你們好,我叫雲禪。”
    簡單認識過後,收拾好的室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一路上都能看見許多穿迷彩服的新生,三位熱心的室友一路給雲禪介紹食堂有什麽菜好吃、哪個門出去坐車最近、還有快遞在哪兒拿。
    雲禪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很喜歡。
    賺了顧家的錢,她大手一揮,請室友們吃食堂最貴的雞公煲。
    人來人往的迷彩服人群裏,室友們去拿碗筷買飲料,留她占位。
    占著占著,她還看見一位熟人。
    顧時筠端著一個餐盤從她跟前路過。
    他的臉和氣質都太出眾了,很難不注意到他。
    更關鍵的是,幾天不見,他還染了一頭紅發。
    張揚、個性,他正常走過,人群裏也有許多人竊竊私語。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表白牆投出來的校草新生。”
    “他啊,他入校前就很出名了,畢竟他哥哥可是顧時澤,這麽看他倆長得真像啊,見不到顧時澤見到他弟我也知足了。”
    “但我感覺他比顧時澤更帥啊,不是說臉,是氣質感覺!”
    “你什麽眼神啊,明明是我們澤寶寶更帥。”
    雲禪默默聽著周圍同學的議論,細算來,顧時筠年紀比她還小兩歲,但她上學晚,沒想到最後兩人讀的還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年級。
    不過她沒打算主動和他打招呼。
    顧時澤和顧時筠這兩兄弟,長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性格卻大不相同。
    顧時澤童星出道,在娛樂圈深耕多年,卻還是傻白甜的性子,跳脫、好奇、衝動。
    顧時筠她接觸不多,不好評判,但他每次在顧宅看到她都仰著頭,鼻子朝天,拽的不行的樣子。
    她沒必要貼上去自討沒趣。
    顧時筠也看見了她,拐了個彎坐到她身邊的位置。
    “這裏有人了。”
    現在是用餐高峰期,她能占四個一起的位置可是非常難得的!誰來了都別想和她攀關係占位置。
    顧時筠沒理她這句話,端著盤子沒有要吃的意思。
    “你們這趟還順利嗎?安安的…那個找回來了嗎?”
    新生軍訓,顧老爺子是經曆過戰場的,對家裏的小輩要求很嚴格,不許走旁門左道。
    也沒有額外給他校外的房子,讓他和大家一起住宿舍,甚至生活費都給的很少。
    看不出來,顧時筠還挺關心家裏人。
    雲禪點頭,公眾場所,她不能說太多。
    “顧時澤怎麽回事?你把他怎麽樣了?他昨晚上發朋友圈說做噩夢了,預計未來要做一個月的噩夢,飯也吃不下,整個人估計能暴瘦十斤。”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雲禪的記憶裏,他和顧時澤湊在一起總拌嘴,怎麽今天兄弟情大爆發了?
    “不是,我是來感謝你的,下次你能繼續帶著他去嗎?或者你教教我,怎麽嚇他的?他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雲禪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多慮了,這兩兄弟是純看不順眼對方。
    隔著人群,她看到室友們已經買完水回來了,路過的人也頻頻轉過頭來看他倆。
    “你再不走,下次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去。”
    “我要上學。”
    他眼神裏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
    “我要是說那一縷魂魄,需要一位顧家人到現場去引出來,而這位顧家人的生辰八字正好對應上某個叫顧時筠的人,你猜,你小叔會不會給你請假,或者,直接打包帶走?”
    顧時筠皺了皺眉,嘴巴一如既往的硬。
    “去就去,顧時澤那樣的膽小鬼都能活著回來,我有什麽不可以的?”
    “那就祝你好運咯。”
    雲禪笑得純良,落在顧時筠眼裏,有點滲人。
    在室友端著菜回來之前,他離開了。
    隻留下一個背影,一如既往的拽。
    “那位是?”
    “想占位置的。”
    “還好有你占著位置,不然我們都不能一起吃飯了。”
    大學的雞公煲就是好吃,雲禪一口氣炫了兩大碗米飯。
    食堂的人流漸漸的減少,四人吃飽喝足,聊起校園八卦。
    聊著聊著,何年年忽然想起什麽,叫住雲禪。
    “我們係有一位學長,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