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男寢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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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禪說完話,從顧時筠手裏抽過礦泉水瓶,大口喝起來。
顧時筠汗都要出來了,教官過來催促,見他麵色蒼白,冷汗頻出,怕他中暑,讓他也在傷兵營待著。
雲禪就坐在他對麵,單手托著臉,笑得一臉純良。
顧時筠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托他的福,自從校草中暑在傷兵營休息的消息流傳出去後,不少同學寫了加油詞送過來廣播,詞藻華麗,內容豐富,雲禪能少寫至少三天的字,她樂得清閑。
軍訓結束的號角吹響,顧時筠先行一步走了。
雲禪等著室友們來和她匯合,室友們個個曬得小臉通紅,拿著帽子,支著腦袋往裏探。
“校草呢?走了?”
“好可惜,還想近距離觀賞一下呢。”
“他線下真的長照片那樣嗎?”
雲禪不言語,轉移話題去食堂幹飯。
她還抽空讓人從顧家把她的劍拿過來。
是管家送過來的,一並來的,還有一輛車和車鑰匙。
顧老爺子思前想後,覺得送了房子隻解決了住的問題,帝都那麽大,顧宅普通車又進不去,索性送輛車給她,把行也解決了。
還問她會不會開車,要不要撥個司機給她。
司機的工資照常由顧家結算。
雲禪對顧老爺子時不時爆金幣的行為,簡直是……
非常受用!
車她也是會開的。
顧老爺子送來的是一輛保時捷911,銀色的,非常拉風。
雲禪先讓人把車開到顧老爺子給的房子自帶的停車位上放著。
她把劍背回宿舍,引來三位室友的好奇。
思考過後,雲禪坦白了自己的職業。
收獲三張驚訝到呆滯的臉。
雲禪緊接著甩下一個重磅炸彈。
今晚,她可能就會出門捉鬼。
三位室友越發好奇,拉著她問東問西,一直聊到淩晨。
熄燈過後,還時不時地詢問她幾句。
雲禪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她抱著劍坐在床下的桌邊,時刻準備著。
直到時針指到淩晨一點。
靜悄悄的校園裏,雲禪聽見一陣鈴響。
她打開窗戶,徑直從二樓跳了下去。
三位室友趴在窗戶邊看,滿臉星星眼。
雲禪頭也不回,快步跑遠。
男寢和女寢隔得不算遠。
她隻用了五六分鍾跑到,六樓的樓道間,隱約閃著紅光。
光點在移動,一路向下,然後往後門去了。
雲禪追了過去,在後門的鐵柵欄裏,她看到李思揚,穿著拖鞋,頭發淩亂,捂著嘴,無聲尖叫,跑得很快。
紅點跟在他身後,皺成一團,看不出是什麽生物,灰黑色的毛發,細細長長的尾巴,背上貼了一張符,歪歪扭扭的。
雲禪當機立斷,拋出劍。
桃木劍停在半空中,雲禪緊接著丟出幾張符。
那團東西察覺到了危險,也不管李思揚了,拔腿往男寢樓裏跑。
雲禪一腳踹開年久失修的鐵柵欄,鑽了進去。
好在現在是半夜,寢室樓裏靜悄悄的,樓道沒有人。
雲禪一路跟著劍的指引跑到樓頂。
在隱蔽的角落裏,她發現一個小小的鼎,點著三柱香,有紅布燃燒過的痕跡,還有一小塊紅色的布料掉落在地上。
那團東西身上貼了她的符,無處可躲,縮在鼎後,瑟瑟發抖。
李思揚喘著大氣跑上來。
“大師,這,這是什麽東西?”
雲禪用劍挑開符,強行將那邪物的臉掰正過來。
是一隻人臉鼠身的小鬼。
它的臉很長,還長著長長的胡須。
“還沒修煉成型,就急著出來害人了?”
它修為不高,還不會說人話,急得吱吱叫。
雲禪都懶得貼符,桃木劍抵在它臉上,厲聲威脅。
“誰召你出來害人的,現在就帶我們去找誰,聽懂了嗎?”
雲禪的桃木劍自小跟著她斬妖除魔,劍上沾過各種邪物的影子,像人麵鼠這種低級些的邪物,光是靠近這把劍,就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不自覺地害怕起來。
人麵鼠吱吱叫個不停,連連點頭。
雲禪示意它在前麵帶路,沒走幾層樓,人麵鼠停在一扇門前,門牌號寫著【609】。
李思揚麵色煞白。
“這是…我的宿舍……”
雲禪沒有用蠻力,示意他自己用鑰匙打開門。
李思揚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手不自覺地抖,鑰匙都插不進孔裏。
“怎麽出去這麽久了?能行嗎?”
“我就不信他躲得過一次,還能躲過第二次?今晚就安心等著吧。”
“要不出去看看吧?要是出意外了我們……”
“你怕了?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今晚,他必須死。”
寢室房門不隔音,裏麵的交談聲清晰可聞。
李思揚呆滯地站在原地,十分無助。
雲禪推開他,示意人麵鼠進去開門。
人麵鼠從縫隙裏鑽了進去,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忽然的動靜,嚇了屋內三人一跳,他們轉過頭來,雲禪背著劍站在門外,笑得很危險。
中間的那人手裏還拿著一個銅製的經筒法器。
“你是誰?”
雲禪慢慢走近來,做了個手勢示意很進來的李思揚鎖門。
她用腳勾了把板凳過來坐好,李思揚站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人麵鼠衝著三個人吱吱叫,示意這三人就是召喚他出來的主謀。
中間的人看著人麵鼠,露出一臉嫌棄姿態,轉動起手中的經筒法器。
“醜東西,你在幹什麽,快點咬他們兩個啊!”
人麵鼠吱吱吱地叫,聽起來有點生氣。
他手裏的經筒是有一點法力,但在雲禪麵前,就是班門弄斧了。
“吵死了。”
雲禪順手抄起桌邊的水杯打過去,正中他手腕,他吃痛,經筒掉在地上。
“行了,你先回去投胎吧。”
雲禪丟了一張符出去,人麵鼠最後叫了兩聲消失在了光芒裏。
三人看出雲禪來者不善,把苗頭轉向李思揚。
“室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優秀學生大半夜帶女生來男寢,這傳出去不好吧?”
“你的保研機會不想要了?”
三個不知道李思揚已經將他們的算計聽了個一清二楚,還想像往常一樣,道德綁架他。
“你們太聒噪了。”
雲禪聽得有點煩,順手又丟過去三本書,分別砸在三人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