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格鬥之王,一合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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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宇傑將虎鯊高高提起,手臂一震,頸椎錯位的輕響在夜風中清晰可聞。他鬆手,對方如破麻袋般砸落在地,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人群死寂。
    上百雙眼睛盯著藥鋪門前那個身影,沒人敢動,沒人敢喘。
    鍾宇傑站在門檻外三步之地,腳底踩著一灘未幹的血跡,目光緩緩掃過全場。他的呼吸平穩,衣角未亂,唯有右手指節滲出一道細小裂口,正緩緩滴血。
    “下一個,是他。”
    聲音不高,卻像刀鋒劃過鐵板,刺進每個人耳中。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已衝入人群。
    身形低伏,步伐如切刀切入陣型縫隙。第一人舉棍砸來,鍾宇傑側身避讓,左手擒腕一擰,右手肘尖如鐵樁轟入其肋下。骨裂聲悶響,那人仰麵倒飛,撞翻身後兩人。
    第二人揮刀劈砍,鍾宇傑矮身滑步,右腳勾絆其膝窩,順勢上頂。對方重心失衡前撲,鍾宇傑右手成掌,切在其頸側動脈。那人雙眼翻白,軟倒在地。
    第三人還未反應,鍾宇傑已欺近身前。一記鞭腿橫掃,正中其太陽穴,頭顱猛地一偏,整個人旋轉半圈栽倒,再無動靜。
    四人倒地,全程不足五秒。
    剩餘打手齊齊後退一步,握武器的手開始發抖。
    鍾宇傑沒有停。
    他踏步前壓,右拳直擊第四人咽喉。對方本能抬臂格擋,鍾宇傑拳勢不變,寸勁爆發,力量穿透臂骨直擊胸腔。那人胸口凹陷半寸,踉蹌後退三步,張嘴噴出一口黑血,跪地不起。
    第五人轉身欲逃,鍾宇傑左腳蹬地,騰空躍起,右膝狠狠撞上其後頸。頸椎錯位,身體如斷線木偶向前撲倒。
    第六人手持短斧衝來,鍾宇傑迎麵而上,雙手交錯一合,精準夾住斧刃兩側。對方猛力掙紮,鍾宇傑手腕一轉,反奪斧柄,順勢回旋,斧背砸中其額角。顱骨塌陷,鮮血混著腦漿濺射而出。
    他甩掉斧頭,繼續前行。
    每一擊都取關節、神經、要害,絕不浪費多餘動作。被打中者不是當場昏死,就是肢體扭曲失去戰力。慘叫此起彼伏,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虎鯊在地上抽搐著爬起,右手撐地,滿臉是血。他抬頭看向鍾宇傑,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懼。
    這不是人。
    這是殺戮機器。
    他咬牙嘶吼:“圍住他!給我圍住他!誰砍他一刀——賞十萬!”
    話音未落,鍾宇傑已逼近。
    左腳踏其胸口,將他重新踩回地麵。右拳抬起,落下。
    第一拳,鼻梁塌陷,鮮血狂湧。
    第二拳,門牙盡碎,牙齦撕裂,血沫從嘴角噴出。
    第三拳,頭顱猛烈後仰,重重撞在石板上。虎鯊眼球上翻,意識渙散,喉嚨裏發出咯咯聲響。
    鍾宇傑俯視著他,眼神冷得像冰窟深處的寒鐵。
    “你剛才說要剁人肉?”他聲音平靜,“現在,輪到你自己了。”
    說完,他收回腳,轉身走向街道中央。
    地上哀嚎遍野,殘肢斷臂混雜血汙。十餘名打手非死即殘,其餘人或癱坐原地,或抱頭蜷縮,無人敢抬頭看他一眼。
    一名打手趁機向後巷爬去,動作極慢,生怕引起注意。
    鍾宇傑腳步未停,右手一揚。
    一道寒光掠出。
    飛刀釘入那人腳踝,貫穿而過,將其牢牢釘在青石板上。那人慘叫一聲,暈厥過去。
    又一人摸向腰間油瓶,手剛觸到引信,忽覺背後寒風襲來。
    鍾宇傑淩空撲擊,落地時右腳已踩住其手腕,匕首抵住咽喉。
    “想燒?”他聲音依舊平靜,“那就先燒你自己。”
    那人渾身顫抖,褲襠迅速濕透,尿液順著褲管滴落,在地麵匯成一小灘水漬。
    鍾宇傑收刀,退後一步。
    全場鴉雀無聲。
    他立於滿地傷殘之間,衣衫整潔,氣息沉穩,仿佛隻是散步歸來。唯有鞋底沾染的血跡,證明方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他緩緩轉身,抬頭望向二樓窗口。
    蘇清月仍站在那裏。
    她臉色蒼白,指尖緊扣窗框,卻沒有移開視線。她看著他,目光複雜,有震驚,有擔憂,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
    鍾宇傑朝她微微點頭。
    示意:無事。
    她輕輕吸了口氣,嘴唇微動,終究沒說出話。
    鍾宇傑收回目光,再次掃視四周。
    還有三個能動的。
    一個趴在地上裝死,另一個試圖悄悄解開通訊器,第三個正緩慢摸向藏在靴中的槍。
    鍾宇傑邁步。
    第一步,踩碎通訊器。
    第二步,彎腰抽出那把槍,卸下彈匣,隨手扔進路邊排水溝。
    第三步,蹲下身,盯著那個裝死的人。
    “你可以走了。”他說。
    那人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告訴王坤,”鍾宇傑站起身,“他的爪牙,不夠看。”
    那人連滾帶爬地逃走,連同伴都不敢扶。
    鍾宇傑不再理會。
    他走到街心,從懷中取出一塊幹淨布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指節上的血跡。動作從容,像是在清理一件珍貴兵器。
    遠處警笛聲隱約傳來。
    他知道,這場戰鬥的消息會以最快速度傳遍東海地下世界。
    虎鯊幫,一夜覆滅。
    而他,鍾宇傑,回來了。
    不是以鍾家少爺的身份,也不是以囚徒之名。
    是以格鬥之王的手段,兵王的意誌,親手撕開黑暗的利刃。
    他收起布巾,重新站定。
    目光投向城市深處。
    那裏有王家總部,有六年前的血債,有父母未曾安息的冤魂。
    而現在,他們都知道了——
    惹他者,死。
    護他者,生。
    蘇家門前這條街,此刻安靜得如同墳場。
    隻有風吹動藥鋪匾額,發出輕微吱呀聲。
    鍾宇傑站在血泊中央,右手緩緩按上腰間匕首柄。
    下一秒,他猛然轉身。
    一道寒光自暗巷疾射而出,直取他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