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應下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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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花恬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了,聽到宗主叫林露彌上去,更是激動。
    “瘋了吧!?真讓你去比啊?這個李曉蘭我記得,就是那天欺負人的那群惡霸裏的一員!她心狠手辣,誰知道會不會對你下死手啊?”
    花恬眼中滿是焦急,林露彌卻隻是微微一聳肩:“沒事,她要來送死我不攔著,連慕珩都不過是和我平分秋色,你覺得她打得過我?”
    花恬愣了愣,對啊!
    慕珩可是內門弟子,若連慕珩都不過是和林露彌打成平手,那區區一個李曉蘭,又算得了什麽?
    想到這裏,想到這裏,她眼神瞬間堅定了幾分:“好的好的,那去吧!狠狠教訓她們一頓!”
    林露彌大步上前,最後身形一停,穩穩立在李曉蘭的身側。
    清冷的氣勢霎時與對方的挑釁針鋒相對。
    高台上,宗主趙常衡神色一凜,沉聲開口:“這位弟子說得不錯,根據東嶺靈樞考核規則,若她願意以弟子身份作擔保質疑,自然有資格發起比試。但——”他的目光轉向林露彌,“本宗主還是要先問一句,你的意見如何?”
    話雖如此,可台下的弟子們都看得明白,這哪裏是商量,分明是逼她應下!
    林露彌卻不慌不忙,從容道:“弟子不願因自己讓大家為難,亦深知要堵住悠悠眾口,唯有以實力為證。既然如此,這場比試,弟子應下。”
    優生就是優生,這說話和做事的方式比別人強多了。
    趙常衡見她態度謙虛而鎮定,心中鬱結頓時消散了幾分,眉宇間舒展開來,語氣也不由得硬轉柔和:“好!既然如此,那便定下。明日午時,側峰擂台,你們二人一決高下!”
    林露彌與李曉蘭齊齊躬身行禮,齊聲應道:“弟子領命!”
    隨著宗主揮手,新生大會至此散去。廣場上的喧囂聲漸漸遠去,弟子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唯有林露彌與李曉蘭一前一後走出,氣氛冷銳。
    林露彌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勸道:“當眾質疑宗主們的決定,未免也太愚蠢了。這麽明晃晃被人當槍使,你真的心甘情願?”
    李曉蘭腳步一頓,冷笑聲溢出唇邊:“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若不是你那日橫插一腳,我至於要和你正麵作對嗎?”
    林露彌眸色沉了沉:““所以,你們欺負人還有理了?”
    “欺負誰,誰被欺負,那都不過是昭陽郡主一句話的事。”李曉蘭眼尾輕挑,透著幾分不屑,“你知道為什麽江雨濃會被昭陽郡主整得淒慘嗎?因為她和你一樣,多管閑事,自以為是。所以就算被欺負,那也是自找的,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說到這裏,她目光忽然淩厲幾分,唇角掛著一絲陰鷙的笑:“我實話告訴你,郡主這次是動了真怒,發了誓要把你往死裏整。比武場上刀槍無眼,除非當場服輸,否則死活一概不論。可你若反應慢半拍,怕就怕投降二字尚未出口,就被人一劍封喉了。”
    話落,她向前一步,腳下的氣勢像是驟然壓近,眼神中帶著掩不住的陰冷與居高臨下:“林露彌,我知道你聰慧,也知道你在越國學堂確實壓過許多人,可那不過是小國裏的井底之蛙。這裏是東嶺靈樞,不是你那個彈丸之地。若是惜命,就趁早收拾包袱滾回去,免得明日丟人現眼,還賠上性命。”
    林露彌淺淺笑了笑:“那我明日,拭目以待。”
    *
    翌日,側峰擂台四周人聲鼎沸。
    觀眾席早已被擠得水泄不通,十八宗的弟子們紛紛趕來湊這場難得的熱鬧。這般公然質疑考核結果的比試,在東嶺靈樞極為罕見。昨夜起就有機靈的弟子在私下開設賭局,引得眾人紛紛下注。
    得知此事的花恬立刻拿著自己和林露彌的十顆中品靈石押了林露彌贏。
    花恬昨晚隻稍微小憩了一會兒,天沒亮就就來占位置了。
    看到此刻觀眾席被塞水泄不通,花恬更認為自己這是做對了。
    與此同時,擂台對麵最好的觀戰包廂內,玄法堂三人早已落座。
    昨日聽聞林露彌應戰的消息,範禮表現得比誰都興奮。他早就想親眼看看這位準弟子的真實實力。
    魏淩風嫻熟地斟了一杯新茶,恭敬地奉上:“師尊,請用茶。”
    範禮接過茶盞輕吹幾下,細細品了一口,頓時眉開眼笑:“還是淩風泡的茶恰到好處,不像某些人——”他故意拖長語調,眼角瞥向一旁,“泡的茶又苦又澀,難以下咽。”
    慕珩倚在窗邊,目光始終鎖定在空無一人的擂台上。聞言他頭也不回,淡淡反諷:“既然合口味,師尊就多飲些。何必事事都要捎帶上弟子?”
    “為師這是在點撥你。”
    “不聽。”慕珩答得幹脆利落。
    範禮:“……”
    這幾日他著實被氣得夠嗆,有時真恨不得把這孽徒打發出去做任務,眼不見為淨。
    從前他可沒這般煩惱。以往慕珩完成任務後頂多在宗門歇息一兩日,便會接新的任務離去。可這次回來,這小子竟破天荒地賴著不走了,整日在他眼前晃悠。
    瞧見慕珩目光,範禮心中了然。
    順著慕珩的視線望去,範禮忽然心領神會。他故作不經意地捋須道:“慕珩啊,聽說那日你邀那姑娘入玄法堂時,有人問起你們的關係?”
    慕珩蹙眉:“怎麽了嗎?”
    “說是青梅竹馬?”
    “嗯。”慕珩依舊托腮望著窗外。
    “又是死對頭?”
    “是啊。”語氣裏透出幾分不耐。
    範禮湊近半步,試探道:“哪方麵的死對頭?你們都較量些什麽?”
    “什麽都較勁。小到鬥蛐蛐,大到學堂修行。”
    “哦,這樣...”範禮點點頭,忽然,他意識到些什麽!
    “等等,你說什麽!?”範禮猛地起身,茶盞在案幾上震得叮當響。
    他快步走到窗邊,盯著慕珩:“你的意思是,這林露彌在修行上能與你分庭抗禮!?”
    “是啊。”慕珩悠悠道,“所以今日我要盯緊些,我怕對方被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