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那什麽夢(被製裁已老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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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晚上夢見自己跟莫逢春接吻,林景堯這幾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在他斷斷續續做的夢中,基本都是他作為旁觀者,看著夢裏的林景堯與莫逢春不斷接觸、擁有共同的秘密。
    他們有著他未曾經曆的過去。
    林景堯無法參與其中,無法改變夢境走向,他被動地困在這個身體裏麵,像是個變態的偷窺狂,偷窺著不屬於真實的他的那一小片未來。
    可他討厭這種感覺嗎?
    並不討厭。
    相反,他沉溺在裏麵。
    沉溺在莫逢春與他之間的那種,粘稠又扭曲的病態關係裏,沉溺在夢中莫逢春表現出的,他未曾看過的細微情緒。
    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每每經曆過一層夢境,他潛意識裏生出的渴望就愈發強烈,強烈到令他靈魂震顫。
    與之前的第三方旁觀者視角不同,幫莫逢春看口腔有沒有燙傷的這個夢中,有了現實的他參與。
    夢中的林景堯,壓下了不該生出的旖旎思緒,準備用棉簽撐著莫逢春的口腔幫她看。
    林景堯隱約看到了後續,夢裏的他幫莫逢春看完後就會離開,夢境也會結束中斷。
    可林景堯不願意就此結束。
    他想再多看看她。
    因為下次做夢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好想嚐一嚐。
    這想法是驟然生出的。
    不屬於此時此刻夢裏的林景堯,不屬於現實裏正在做夢的林景堯,是來自於內心裏更為深層的訴求和狂熱。
    ……
    莫逢春不怎麽熱衷親密的事,她的欲望很淺淡,極為偶爾的時候,她會主動靠在他肩膀,長發垂散,發尾蹭在他身上的時候有些癢。
    分明用的是同一款洗發水,可林景堯卻總覺得莫逢春身上的味道更好聞。
    林景堯覺得自己也不是欲望強盛的人,但因為對麵是莫逢春,是他愛的人,是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所以總忍不住想貼近她。
    為什麽兩個人不能無時無刻待在一起?
    或者莫逢春變小,他可以隨時隨地照看她,又或許是他變小,便可以趴在莫逢春的肩膀,湊過去就能親到她的唇角。
    莫逢春隻是靠著他,他便心神蕩漾,再也看不下去手裏的案子,熱意從心髒蔓延,他把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低頭去吻她。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
    這隱約的狂熱,仿佛根植於他的血肉,與這幾日做的具體夢境不同,對莫逢春的妄念,對跟她結婚後的蒸騰欲望,飛快地掠過林景堯的大腦。
    這算得上是夢中夢嗎?
    似乎不像是。
    林景堯隻是受著這樣的感受驅動,對莫逢春生出強烈的占有欲和情欲。
    麵前的人,是他的妻子。
    林景堯想,他吻她又有什麽不可以?
    更何況,這隻是夢。
    莫逢春不會知道他在這裏冒犯了她。
    於是,夢中拿著棉簽,守著禮節的林景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那洶湧的愛意與渴求,催促著貼近莫逢春的,現實裏隻把莫逢春當成朋友的林景堯。
    他不再隻是旁觀者,而是短暫地把控了自己的夢境吻了她。
    “你做什麽?”
    莫逢春因他自顧自地貼近而生出厭惡。
    “出去。”
    她的聲音微冷,要他立刻出門。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林景堯在心裏向她道歉,莫逢春這樣的反應刺痛了他,卻令他覺得此時的莫逢春更為真實。
    他又忽然想起現實裏,莫逢春對他過敏,見到他後表現出的一絲恨意和怨懟。
    手指微微蜷縮,他紅了眼眶,嘴巴裏仿佛還殘留著莫逢春的味道。
    “我不要。”
    林景堯看著她,嗓音微啞。
    “我不出去,要出去的人是陸望澤。”
    莫逢春愈發覺得他無理取鬧。
    “你在說什麽胡話,陸望澤早就搬走了,他沒…”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林景堯就又湊了上來,他不顧莫逢春的掙紮,抱住她,低聲道。
    “逢春,我們將來會結婚的,因為是夫妻,所以這些都是正常的。”
    或許是因為這是屬於他的夢境,莫逢春的反抗沒什麽作用。
    林景堯把她撲在沙發上,他被那股衝動驅使,迫切想要從莫逢春身上得到安全感。
    “夫妻是比好朋友更親密的關係。”
    他溫聲哄著她。
    是無師自通的熟練,他仿佛做過許多許多次,莫逢春的眼睛裏有霧氣,蒼白的麵容被這曖昧的吻染紅。
    這不是兩個相愛之人的親密行為,此時階段的莫逢春並未喜歡上他,她不會原諒這種冒犯。
    林景堯覺得自己可悲。
    他在夢裏追求虛幻的安全感,被那瘋狂又扭曲的感情支配,像是一頭恐怖的,隻懂得索取的野獸。
    不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
    懷裏的莫逢春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林景堯的淚砸在她身上。
    “對不起,逢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我,我太害怕了。”
    他在害怕什麽呢?
    害怕自己被這與現實極其割裂的夢境逼瘋,害怕莫逢春會與陸望澤越走越近,害怕莫逢春真的會搬家,自此與他沒有交集。
    他無法接受,也不能承擔那樣的未來。
    “逢春,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他們兩個目前隻是朋友,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太恐怖了。
    莫名的情感操縱他說出異樣的話語,卻又真真實實屬於他的訴求。
    “裴醫生說,你是因為在乎我,才會把對莫宇業的厭惡所造成的信任創傷,移情到我身上,這說明,比起陸望澤,你對我的感情明明更深。”
    夢裏的莫逢春,不是真實的莫逢春,不會給予他真正的回答。
    她疑惑林景堯的胡言亂語,想要說什麽,話語卻全被堵住。
    夢裏的莫逢春,又確確實實是莫逢春,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香氣,全部、全部都令他沉淪。
    這是一場豔麗的夢。
    卻仍舊隻停留在親吻上。
    林景堯在淩晨醒來,心跳聲強烈而混亂,他把薄被蓋過腦袋,告訴自己這全部都是夢。
    夢是沒有邏輯的,所以他不該思慮過重。
    可身體的反應在提醒他,那些不該存在的可怕妄想也都是真實的。
    夢境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
    他真的…
    手指碰到唇瓣,林景堯眼睫輕顫。
    他真的喜歡莫逢春嗎?
    那些飛快掠過的,有關他與莫逢春結婚的親密片段,又是什麽?
    林景堯一晚上沒睡。
    早晨,室友們陸陸續續起床,就見林景堯已經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不過林景堯向來都比他們起的早,沒人多想。
    隻有那搭在陽台的衣物,正緩慢地往下滴著微小的水珠,像是在唾棄林景堯的肮髒行為。
    同學們覺得林景堯最近有些不正常。
    跟他聊些什麽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也總是出神。
    最主要的是,他經常毫無預兆地發呆後,就紅成大蝦,事後又露出懊惱愧疚的表情。
    可能林景堯也有什麽煩心事吧。
    同學們想。
    縱然有人想要打探,但林景堯這個當事人不樂意說,他們也隻能作罷。
    最近陸望澤也有點不正常。
    往日下課他都是趴著睡覺,或者去外麵溜達,絕對不會坐在位置上,認真地寫著什麽東西。
    可能是改性後愛上學習了。
    不過,相比林景堯,眾人對陸望澤的關注就要大幅度降低了,隻偶爾有幾位同學心裏感慨幾下,便到此為止了。
    陸望澤脾氣差,誰也不想上去觸黴頭。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沉悶的班級總算活躍了起來,雖然老師們把這活躍稱之為心浮氣躁。
    這本該是個尋常的日子,還有最後一節課就要放假了,眾人卻未曾料想到,在這短短的課間休息時間裏,陸望澤無緣無故跟林景堯起了爭執。
    ——
    已補,多補了六百字,以防刪減造成的字數不夠,不過我也沒寫很露骨吧,審核大大你說呢,喵喵喵
    我不行了,五十多處,直接刪了兩千多字,沒招了,有幾處因為刪減銜接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