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4章 不願再相信他

字數:4303   加入書籤

A+A-


    鶴桉的話一直回蕩在耳邊。
    直至深夜,卻讓她有些難以忘卻。
    從前的江雲茹,就是因為過分的相信了那麽一個男人,最後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現在的池景,還可以再相信一個男人嗎?
    莊家雖然被泯滅,可當年的結果如今仍曆曆在目。
    如果不是她當初格外深情,自然最後的結果也不是會被拋之荒野。
    她晃了晃腦袋,恨不得將那句話扔出腦外,也恨不得讓自己忘卻鶴桉說這句話的樣子。
    “你不會是瘋了吧?”
    她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
    “你難道忘了曾經所發生的事情嗎?你不能再沉溺於一個男人的溫柔鄉裏,你也不能…再動心了。”
    一夜難以安眠,次日池景更是腫著眼睛出現在了他眼前。
    “你這昨日晚上是去做?怎麽成這副模樣了?”
    池景看著麵前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他突然之間說了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她又怎會一夜不曾睡得安穩。
    鶴桉原本隻想關心一二,而此刻似乎在那人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怒視的模樣。
    這一切是怪他?
    他又做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甚至昨晚上也在書房熬了通宵,隻為了將一切如今未知的危險全都排除在外。
    隻是其中有一樣,夜行騎的所有人,他並非全部知曉,這件事便隻能夠倚仗於池景。
    “你大清早的…應該不僅僅隻是來關注我的眼睛是不是腫的吧,你手裏拿著什麽?”
    經過池景的提醒,鶴桉也想起來來此的最主要的目的。
    “這不是想著先關心你一下,省得你每次都把本王當做個敵人一般,如今你待在本王的府上,本王不得讓你仔仔細細的知曉,本王是絕不會出賣你的。”
    先是莊家,後是江家,而後又是鶴闕。
    他不確定這些人究竟給他留下了多少心理陰影。
    但…鶴桉想用自己的方式感化池景,就算是不能讓她變回從前那副願意依靠旁人,相信旁人的模樣。
    也絕不能再讓她變得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所以,什麽事?”
    鶴桉讓自己大半個晚上整理出來的東西拿給了她看。
    “他在京中的勢力,本王也不過隻知曉一二,又從地下那兒聽說了幾分,但終究掌握的不太全部,尤其是夜行騎,來無影去無蹤,實在是讓人太難抓住把柄了。”
    他們皆是夜行之中的魑魅魍魎。
    在這京中做的是見不著人的勾當。
    甚至有更多的人,就連著夜間的月光都難以享受。
    他們一如過街老鼠,不被任何人所接受,他們也如夜間惡鬼,被所有人所懼怕。
    甚至有時在不知道任務真相之時,他們也有可能自相殘殺。
    這經中有太多的人想要知道他們的蹤跡,但卻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就連鶴桉,也做不到真正的掌控。
    “若是從前,或許我還能夠告訴你,但是如今我不確定他是否會已經…將布局更改了。”
    畢竟這段時間夜行騎發生了很多大事。
    不管是渡鴉還是她,作為曾經的心腹,如今一個死去,一個不知生死。
    作為性情十分謹慎的鶴闕,他定然會扭轉一切布局。
    他如今也已回到京都,便決不可能任由夜行騎再像之前那一般。
    “這裏…是之前所有夜行騎的位置,我不確定如今他們的位置有沒有更換,你可以讓人先去探查一二。”
    那個曾經背叛了渡鴉和她的組織的每一人,雖然確實有無辜之眾,可隻要有夜行騎的存在,他們每個人都是無法求生的棋子。
    既然如此,倒不如破局而出。
    說不定先搗毀夜行騎,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本王還以為…以你之前的忠心程度來看,你不會輕易出賣鶴闕。”
    女人果然是實在難以理解的生物。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池景卻冷聲道。
    “他要我的命,他想讓我…為他的大業而陪葬,我憑什麽還要繼續忠於他?”
    池景又不是什麽愚忠之人。
    渡鴉,霜降,無雙,這一路而來,身旁之人個個都被他所害,此景不會再相信那個男人的半句鬼話。
    “你早就不該相信他了。”
    看著麵前的人回頭是岸,如今眼眸之中全都是對鶴闕的恨意,他卻滿是欣喜。
    她就應該恨著鶴闕。
    君渡站在一邊,將所有的一切全都看在眼中。
    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身便也出了房中,君渡見此又添了一句。
    “王爺如此讓池姑娘痛恨賢榮王,這不就是在恨你自己……”
    “這能一樣嗎?她恨的可是那個…精通於算計的人,又不是本王,反而本王…如今可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恩人。”
    男子的麵上帶笑,麵對著池景的信任,他此刻心裏高興得緊。
    ——
    賢榮王王府。
    桌麵上那張紙上的寥寥數字,卻是“池景”的一生。
    “池景,她也就池景。”
    還真是足夠挑釁。
    他的右手邊放著的是曾經的“青雀”的記載。
    一模一樣的兩個名字,難道真可以歸屬於兩個不同的人?
    尤其是一個莫名其妙就冒出來的美人。
    “屬下也曾去那家舞坊問過雖然確實有池月這個人,但屬下並未在五房之中尋找到她的賣身契,那老板娘也一口咬定,是直接被賢司王拿走了,可屬下也…問過那舞房之中的舞女,卻沒想到她們與她都不相熟悉。”
    幾個舞女平日裏都是同吃同住,用的化妝間也是同一個。
    自然,就算是再生疏,或者脾性不和,卻也不可能真的半句話都搭不上。
    他每每提及池景,那些人的神色都很是茫然。
    就像這個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有趣,有趣的緊。”
    果然是一隻怎麽踩都踩不死的蟑螂。
    沒想到那日都已經如此,既然還沒有殺了池景。
    跪在地上的男人也想起了些什麽,神色變得慌亂。
    “屬下沒想到那一箭穿心而過,既然還能夠讓池景活下來,屬下…”
    當日的他真的沒有放水,可如今也想不明白為何池景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