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5章 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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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闕擺了擺手,並沒有因為此事而降罪眼前之人。
如今細細想來,當日他將喬桐錦叫過去,就是去醫治池景的。
她畢竟是能將死人醫活的神醫,自然能將池景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也並不足為奇。
“喬桐錦既然向王爺撒謊,難道她忘記了,是誰把她救出來的嗎。”
不過都是利益交換,何來的真正臣服。
“罷了,本王不與其計較,不過本王如今倒是好奇…自己養的這隻鳥兒,接下來要給本王帶來什麽樣新鮮的表演。”
青鳥。
既然已經是一隻困在牢中的鳥兒,就不應該像之前一般肆意的跑出去折騰。
不過……他也就不會就此鬆手。
“屬下明白。”
——
按照池景給下的名單和地理位置,鶴桉還真的拔下了幾個夜行騎的據點。
也抓住了不少夜行騎的人。
隻是在黑暗之中做殺手做久了,他們的牙齒之中皆藏有劇毒,在被圍剿的那一刻,便死心咬碎了嘴中的毒物,瞬間便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以至於他過了這麽久,卻仍舊無法調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甚至也並不知如今鶴闕的布局。
還真是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
就算是如此,鶴桉也沒有打算放過鶴闕。
而得知自己手下接連幾處都被掀了的鶴闕,一時皆被氣笑。
他看著麵前跪下的那幾人。
“出了事,知道向本王賠罪,那你們怎麽不能提前預料……”
“那位似乎好像知道我們的據點,直奔據點而來,我們之前在京城所布下的據點之中,如今已經損失了至少三個。”
三個據點,將近百十號人的性命。
鶴桉就這樣眼睛都不眨的收了下來。
夜行騎的據點,就連他這個當主上的都不一定能夠分得清,而唯一能夠清楚的記得這裏所有據點的人,那自然是…那隻好青鳥。
“好好好!看來本王從前豢養的這隻小鳥還真是爭氣,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的親自去會一會。”
“主上,那畢竟是賢司王府,終究是敵人的地方,您獨自前去,怕是會有風險……”
“風險?他就算是膽子再大,難不成還敢在這京城之中…殺了本王嗎?”
他風風光光地回了京城,就算他心中再有怒火,這也隻能憋著。
作為屬下的也不敢再勸,隻好為他準備好一切前往賢司王府的準備。
在得知他登門時,池景也不曾當回事,反而以為會有鶴桉待客。
然而卻沒想到被君渡臨時通知。
“你是說要我…單獨去見他?沒事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私下和他密謀,然後算計你家王爺?”
池景有的時候真不知道賀鶴桉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以她現在的身份,雖然確實沒發與鶴闕勾結,但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原諒,並且願意以細作的身份留在此處的話,他應該會很高興。
君渡自然也想不明白自家王爺究竟在想什麽。
不過他也隻是一個傳話的而已。
至於自家主子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也不知。
池景硬著頭皮,隻好將那人皮麵具再次貼到了自己的臉上,而後又換了身衣服,才趕往了會客廳。
在會客廳內。
鶴闕閉目養神,靜候著他的到來。
然而鼻尖卻穿出了一抹女子才會用的胭脂粉氣息,他一睜眼就瞧見了站在那會客廳門口的女子。
她踱步而來,麵上還帶了麵紗,遮擋了大半部分的臉頰,可那熟悉的身影,卻也仍舊逃不出他的目光。
“見過賢榮王,我家王爺有些私事要處置,此刻並不在府中,妾身怕下人怠慢了王爺,特意前來看看。”
她說著話便走到了房中坐下。
但故意挑了最遠的距離。
他挑了挑眉,伸手用茶蓋抹了抹那茶中的氣泡,而後又蓋了回去。
“本王素來聽聞本王這個弟弟對男女之情毫不上心,但如今你既在這府中有如此大的權,本王倒也實在好奇,你是用何等手段勾引得他如此心中向往。”
他不由得好奇。
那個曾經連劍都拿不穩的小青鳥,是怎麽就俘獲了鶴桉這個人的心。
又怎麽就這樣讓他心甘情願的將偌大的府中事全都交由她處理。
“王爺憐香惜玉,待我自然極好,怎麽…賢榮王是不希望我家王爺身旁有一個懂他心意之人存在嗎?”
一句一個我家王爺。
他卻有幾分備受折磨。
從前…青鳥嘴裏的我家王爺應該是指他,而如今的池景嘴裏的我家王爺指的卻是旁人。
“也是,隻是你說巧不巧,本王從前有一個舊人也曾以池景的名字行走於人世,隻可惜日前出了事,消失的無影無蹤,本王連日來細細搜查,都不曾查到人的蹤跡。”
“是嗎?”
池景故作輕鬆,職責暗地裏手早已握做成拳,死死的摳著手掌心之中的嫩肉。
“沒想到妾身與王爺竟還能有如此恰巧的聯係,隻可惜妾身從前,從未見過王爺,更不曾見過王爺的那位舊人。”
“是嗎?”
他的目光直射而來,那其中冒犯與逼迫之意溢於言表。
“本王倒是看池姑娘的身形與她極為相似,就連這張臉…骨相上也十分相似,隻可惜…”
他對人的骨相素來有所研究。
在那寺廟之中,也可以用骨相而分辨人。
這倒在池景的預料之外,不過就算如此,她也絕對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在眼前人麵前。
“骨相這種東西…能夠與王爺的舊人相似幾分,是妾身的光輝,說不定…王爺之所以會動心於妾身,也是因為妾身與他的舊人相像。”
池景此刻已經不知還要與她說些什麽。
甚至已經開始想著讓鶴桉趕緊歸來。
“本王這弟弟看似無情,可實則卻是有情之人,早些年確實聽他說自己心上有所良人,池姑娘既知道自己被人當做了替身,可卻還能如此心平氣和,半分怒氣都沒有,本王真是佩服。”
“妾身不過是一介舞女,若不得王爺青睞,還說不定要跳一輩子的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