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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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到宸妃出殯的日子了。
    喪事辦的格外隆重。
    隆重到別說太後,宋皇後都氣病了。
    一般皇後出殯,皇上是不會送葬的,但宸妃下葬,皇上乘坐禦輦,親自送到皇陵,看著宸妃的棺槨抬進去。
    宸妃沒有皇後之名,卻勝過皇後之實!
    連皇上都親自送葬,何況文武百官以及家眷了。
    皇上要親自送葬,宋國公和左相等人跪下來阻攔,皇上都不為所動。
    隻是皇上這一舉動,也讓那些不知情的朝臣,心底揣測紛紜。
    皇上說和宸妃隻是一夕露水情緣,這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夕情緣,這分明是皇上藏在心底的人,哪怕已經死了,也要極盡哀榮。
    母憑子貴,子憑母貴。
    皇上這麽看重宸妃,必然會對七皇子蕭懷瑾寵愛有加。
    不少大臣慶幸這些年沒站隊,誰能想到半路會殺出來這麽一個有勢力的皇子,幾乎是以席卷之勢壓過來,一回來就逼的成王喘不過氣來。
    宸妃的棺槨是謝景禦和蕭懷瑾他們迎回來的,皇上幹脆讓他們送宸妃葬入皇陵。
    蕭懷瑾一身麻孝衣,走在最前麵,之後是謝景禦,然後是豫章郡王他們。
    再是皇上禦輦,之後是宸妃棺槨。
    浩浩蕩蕩。
    那陣仗都快趕得上先皇下葬了。
    不少大臣都覺得過頭了,但除了宋國公和左相這些堅定不移成王黨人,沒人站出來說什麽。
    一來這陣仗有他們兒子一份,二來皇上鐵了心,要給宸妃此殊榮,他們反對也沒用,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得罪七皇子嗎?
    要七皇子沒奪嫡的希望,說了也就說了,現在不止是有,而且希望很大。
    要將來七皇子被立為儲君,甚至坐到那個位置,他肯定會追封自己的生母為後。
    對他們這些臣子而言,無非多送宸妃一程,也不花他們的錢,還是不要多嘴了。
    送宸妃出殯是件很累人的事,天不亮就進宮等候,等回府,已經是傍晚了,而且中途沒飯吃。
    沈挽有孕在身,不用去送,王妃要沒生病,是肯定要的。
    見那些貴夫人累的走不動路,謝景禦有些動搖,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能自家父王真的隻是舍不得母妃吃這個苦頭,才給母妃下軟筋散的。
    送皇上回宮,謝景禦才回靖北王府,進院子,就看到沈挽坐在秋千上,晚霞照耀下,一雙眼眸澄澈如山泉,不染纖塵。
    經曆前世被挫骨揚灰之痛,還能保持這份心態,實屬不易。
    見他回來,沈挽從秋千上下來,迎上來,“你回來了?”
    謝景禦道,“總算是忙完,有時間陪你了。”
    沈挽道,“午膳沒吃吧?你去沐浴,一會兒就用晚膳了。”
    謝景禦就去浴室了,等他沐浴完回來,小廚房已經把晚膳端進屋了。
    知道謝景禦午飯沒吃,沈挽特地讓小廚房多做了幾個菜,兩人坐下來用膳,有說有笑。
    用完晚膳,然後溜達著去了琉璃院,王妃還是沒力氣。
    從王妃那兒回來,天快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回去後,謝景禦去書房,沈挽回屋忙自己的,隻是到了睡覺的時辰,還不見謝景禦回來。
    沈挽幾次往門口張望,銀釧有眼色出去,然後回來道,“世子妃,世子爺在練武,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睡覺。”
    練武會出一身汗,出汗後還不能立馬洗澡,得緩個一刻鍾。
    這半個月忙著宸妃的喪事,荒廢武功了,但也不用這麽大晚上的勤奮吧,明天早上再練不行嗎?
    沈挽白天睡了大半個時辰,倒也沒那麽困,繼續繡錦袍。
    皇上這件錦袍再有幾天就繡完了,真是不容易,這還是謝景禦這半個月不在府裏,不然他要在,不讓她一天多繡,還不知道多久能忙完。
    謝景禦衝了個冷水澡回來,見沈挽還在繡針線,他想到裴懷瑾說手指被紮的事,他問道,“不會紮手嗎?”
    沈挽道,“隻有才學的時候,才會紮到手指頭。”
    “紮了半個月?”謝景禦問道。
    沈挽麵上有些掛不住,又覺得奇怪,“你怎麽知道的?”
    謝景禦捏沈挽的鼻子,輕笑,“聽你哥說的。”
    這空子屬實是被他鑽到了。
    沈挽不知道這個哥不是那個哥,以為是沈曆,“大哥真是的,什麽事都跟你說。”
    學針線,被針紮半個月,太笨手笨腳了。
    大哥就不知道給她留點麵子嗎?!
    遲早也把大哥做的那些丟臉事給賣個幹淨。
    看大嫂笑不笑話他!
    知道沈挽誤會了,謝景禦也沒替沈曆澄清,隻道,“怎麽沒睡?”
    沈挽挑眉道,“你這麽勤奮,我也不能偷懶啊。”
    謝景禦刮沈挽鼻尖,“為夫勤奮,是因為明天早上沒時間練武。”
    沈挽看著他,“為什麽沒時間?你要上早朝還是又要出遠門?”
    謝景禦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白天忙了一天,方才又練武,某位爺也累的很,抱著沈挽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沈挽就知道某位爺為什麽沒空晨練了。
    沈挽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謝景禦那張豐神俊逸的臉,看了這麽久都看不膩的一張臉,想到這張臉屬於她,心底就滿足的不行,沈挽伸手去碰他鼻子。
    然後還沒碰到,謝景禦就把眼睛睜開了,“醒了?”
    沈挽還沒點頭,某位爺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親吻落下來。
    半個月。
    不,是素了整整十七天了。
    沈挽被親的腦袋都發懵,好半晌才逮到機會,“你沒時間練武就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
    虧得她還覺得他勤奮呢,這混蛋隻有在這事上才格外勤奮。
    沈挽要罵他的話,被他悉數吞沒。
    到沈挽起床的時辰了,珊瑚銀釧端著銅盆準備進屋伺候,走到門外,聽到屋子裏有動靜,以為沈挽起了,就要推門進來。
    隻是手還沒碰到門,就被閃身出現的陳平抓住了。
    珊瑚臉通紅,“你,你放手!”
    陳平道,“這會兒進屋,你想挨板子嗎?”
    珊瑚後知後覺,那動靜是什麽,小臉通紅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