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想請你過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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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的手銬還沒解,那就先暫時戴著。”簡紹華目光掃過幾人,然後對兩名警察吩咐道:“把曾永明也銬起來,全部帶回去調查,等查明事情真相,一律依法嚴懲,絕不姑息。”
完了,徹底完了。
那名領頭警察癱在地上,腦子裏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穿上這身警服,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目光短見,所有的努力都毀於一旦,前途也將徹底葬送。
最後,筒紹華看著楊洛和陸雙柔,平和地說道:“後續你倆還需要配合警方做個詳細調查。”接著,他對楊洛說道:“另外,你執法儀裏的內容,也得提供給辦案人員作為證據…”
這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多久,現場的上百名警察便有序撤離,李子戈也率領著飛鷹女子特戰隊整隊離開了。
這場由小事引發的鬧劇,總算劃上了句號。
因楊洛沒有實質性的打傷警察,奪槍的行為也可視為自衛,錄完口供後,便被允許先回去了。
當然,他之前動手打了曾永明,若是曾永明事後抓住這點不放,甚至提起訴訟,楊洛理論上也要麵臨罰款或短期拘役。
不過,曾永明現在自身難保。他身為警務人員,當眾扇打小孩子耳光,已然屬於嚴重違紀違法,最輕也得記大過處分,重則撤職甚至開除公職。
而那四名濫用職權,刻意偏袒的警員,其行為已涉嫌徇私枉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肅製裁,再無僥幸可言。
從警局出來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八九點。楊洛帶著陸雙柔母子找了家小館子,簡單吃了些東西,隨後便開車送他們回家。
“小洛,今天真的謝謝你。”
“嫂子,你別這麽說。”楊洛握著方向盤,有些自責地說道:“我答應過夏大哥,好好照顧你們母子,可今天還是讓你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應該是我沒做好才是。”
“有些事是免不了的。其實今天我本想忍忍就過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誰知那人硬是步步緊逼,根本不給我退路。”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千萬別忍著,你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對付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你越是退讓,他們就越囂張。”
“嗯,我明白了。”
車子緩緩開進小區,夏小宇突然從後座探過頭,小聲問道:“幹爹,你明天能送我上學嗎?”
楊洛回過頭,看著孩子眼裏的期待,疼愛的說道:“當然沒問題。明天早上七點,我準時來樓下接你。”
“謝謝幹爹。”
楊洛沒有上樓,看著陸雙柔牽著夏小宇的手走進單元樓,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他才調轉車頭,緩緩開出小區。
回家的路上,楊洛一路在思考,自己終究是要離開新州的,到時候陸雙柔孤兒寡母的,萬一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或者生活上有什麽難處,身邊連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那該怎麽辦。
或許該找個人,能常陪在她們身邊,幫著照顧一二才行。思索了一陣子,楊洛決定給她母子找個合適的人選,保護他們的周全。
“我打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都是你和那個蠢貨,老子好不容易才坐上局長的位置,盡斷送在你們兩個畜生手裏。”
許濟興猩紅著雙眼,在自家客廳裏像一頭暴怒的困獸,手裏的皮帶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抽在曾永明妻子的身上。
“啊!爸,別打了,痛死我了。”女人蜷縮在地上,抱著頭痛苦地嘶喊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抽得破了好幾道口子。
“知道錯了?晚了。”許濟興怒不可遏,指著她罵道:“以後你和那個蠢貨丈夫,永遠別想再進我許家的大門。”
說著,許濟興又是一皮帶抽了下去。
“啊!”曾永明妻子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劃破整個大廳。
許濟興的妻子站在一旁,眼圈通紅,臉上還帶著淚痕,顯然剛才也被丈夫遷怒責罵過,此刻隻能眼睜睜看著,不敢再上前勸阻。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一個年輕人匆匆走了進來。
年輕人正是許濟興的兒子,之前被楊洛扣過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那個油頭男,許凱。
他接到母親的電話後,立馬趕了回來。當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爸,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把姐打成這樣?”
“幹什麽?就是她,還有你那個蠢貨姐夫,把我局長的位置給弄沒了,你說該不該打?”
“什…什麽?局長的位置沒了?”
許凱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沙發上。
他很清楚,父親這個局長位置意味著什麽,一旦沒了,他們家的好日子恐怕也到頭了。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幾個身著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
許凱見狀,站起身子問道:“你們是誰?怎麽私闖民宅?”
為首的一人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許濟興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證件,威嚴的說道:“許局長,我們是市紀委的,想請你過去喝杯茶。”
“紀…紀委。”
這兩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許濟興心上。臉色瞬間變得灰敗,原本暴怒的氣焰瞬間熄滅,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背也佝僂了下去,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眼裏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許凱再次癱坐在沙發上,旁邊許濟興的妻子驚呼一聲,腿一軟差點摔倒,他的女兒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這一家人想必知道許濟興不少內情,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掩不住的恐慌。
那名紀委工作人員收起證件,再次開口道:“走吧!”
許濟興木然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家人,最終像個提線木偶般,跟著紀委的人緩緩向外走去。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客廳裏隻剩下許家人壓抑的啜泣和惶恐的神情。
他們知道,曾經的風光與囂張,在這一刻將徹底化為烏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