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約秘境,玉顯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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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網約車駛離玄元觀路口,車廂裏的氣氛比來時凝重了許多。林默靠在副駕座上,指尖摩挲著鎮蛟劍的劍柄,劍身上還殘留著玄元觀內的陰邪氣息,與方才車載梵音的餘韻相互交織,竟泛出一層極淡的金芒——這是神兵首次對除了界力與邪祟外的氣息產生呼應,足以說明那網約車僧絕非等閑之輩。
    “羅佛道要我們三日後去秘境,肯定是設好了陷阱。”紫衣道人坐在後排,指尖反複摩挲著袖中的血符,那是方才從玄元觀逃出來時,不知何時被貼在袖口的,符上除了“三日後秘境見”的字樣,還粘著一縷紫靈的發絲,比上次的警告更具威懾力,“他們知道我們不會放棄救紫靈,故意用這個逼我們赴約。”
    蘇晚轉頭看向後排的紫清月,她正低頭盯著掌心的墨玉玉佩,玉佩上的綠光比之前更亮,竟在表麵緩緩浮現出一幅微型圖案——那圖案是座宮殿的一角,飛簷上刻著的符文,與封妖錄深層模糊的符文隱隱相合。“清月,玉佩上有新圖案了?”
    紫清月抬頭,將玉佩遞到眾人麵前:“剛才在玄元觀正廳,玉佩碰到血符的火焰後,就顯現出這個了。你們看,這飛簷的符文,和封妖錄深層的是不是很像?”
    林默接過玉佩,指尖的界力輕輕探入,果然感受到玉佩與封妖錄之間的微弱共鳴。“羅佛道想要的‘天元大統玲瓏寶殿’,說不定就藏在這圖案裏。”他將玉佩還給紫清月,“而你的身世,很可能就是打開這座宮殿秘密的鑰匙——他們抓紫靈要挾道長,又盯著你的玉佩,根本就是一石二鳥,既牽製我們,又能借我們的手找到宮殿秘密。”
    車子駛到龍虎山腳下的山道入口,眾人下車時,林默突然想起網約車僧給的紙條,掏出手機撥通了上麵的號碼。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溫和聲音:“遇到麻煩了?”
    “你是誰?為什麽幫我們?”林默直奔主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日後的秘境之約,你們不能硬闖。”網約車僧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措辭,“秘境的時間循環有個破綻,每天寅時三刻,人麵蛛的力量會減弱,因為那時是它吞噬紫靈意識的間隙,注意力最分散。還有,用紫清月的玉佩貼在人麵蛛的蛛眼上,能暫時壓製它的邪力,這是我能說的全部了。”
    不等林默再問,電話已被掛斷。眾人麵麵相覷,蘇晚率先開口:“他知道的太多了,不僅清楚秘境的破綻,還知道清月玉佩的作用,肯定和‘天元大統玲瓏寶殿’的秘密有關。”
    “不管他是誰,至少現在是幫我們的。”紫衣道人鬆了口氣,網約車僧的話相當於給他們指明了破局方向,“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準備,得抓緊練手,爭取在寅時三刻突破時間循環,救出紫靈。”
    回到龍虎山道觀,眾人立刻投入緊張的準備中。林默和蘇晚每日在練劍場鑽研鎮蛟劍與封妖錄的配合,試圖在不觸發深層黑光的前提下,將焚邪火焰與裂邪劍氣的威力再提升一層;紫衣道人則閉關繪製高階符紙,包括能延長隱身時間的“隱氣符”、能抵擋蛛毒的“清毒符”,還有網約車僧提到的“破循環符”——這符需要以自身精血為引,能在短時間內打破局部時間扭曲。
    紫清月則整日待在房間裏,與墨玉玉佩和殘破符紙為伴。她發現,隻要將界力注入玉佩,上麵的宮殿圖案就會更清晰,甚至能看到宮殿大門上刻著“玄元”二字,與玄元觀的名字不謀而合。更讓她震驚的是,殘破符紙上的符文,竟能與封妖錄的表層符文拚接,形成一句殘缺的口訣:“玉引宮開,符鎮邪蛛”。
    張瘋子也沒閑著,他像是被某種力量指引,整日在道觀周圍的山林裏跑,回來時總能帶回一些奇特的草藥,嘴裏念叨著“清毒……用這個!”,紫衣道人辨認後發現,這些草藥正是煉製清毒符的關鍵藥材,比尋常藥材的效力強三倍。
    時間在緊張的準備中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約定的日子。寅時剛過,眾人已在龍虎山遺址西側集合,紫衣道人將最後一張破循環符遞給林默:“這符隻能用一次,必須在寅時三刻人麵蛛力量最弱時用,否則沒用。”他的眼底布滿紅血絲,顯然這幾日為了繪製符紙,耗費了大量精血。
    紫清月握緊掌心的墨玉玉佩,綠光在指尖流轉:“我已經能熟練操控玉佩的力量了,等會兒我來吸引人麵蛛的注意力,你們趁機救紫靈。”她不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姑娘,此刻眼神裏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張瘋子舉著塞滿符紙的布兜,站在最前麵,像是要衝鋒陷陣:“蛛!我來擋!符紙……燒它們!”
    林默深吸一口氣,將鎮蛟劍橫在胸前,劍身上的金光與眾人的界力相互呼應:“記住,寅時三刻行動,救出紫靈就走,別戀戰。”
    眾人依次踏入秘境光門,熟悉的扭曲景象再次映入眼簾——崩塌又複原的山峰、爬滿黑絲的地麵、刺耳的蛛鳴,還有石台上被蛛絲纏縛的紫靈。與人麵蛛對視的瞬間,林默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氣息比上次弱了不少,眼瞳裏的紅光也變得黯淡,顯然印證了網約車僧的話。
    “再等一刻鍾,就是寅時三刻。”紫衣道人壓低聲音,緊緊盯著人麵蛛,生怕錯過最佳時機。
    可就在這時,秘境突然劇烈震顫,天空中竟飄起了細碎的金色碎片,像是宮殿的殘片——林默瞳孔驟縮,這是封妖錄深層黑光引發的認知汙染!顯然,羅佛道在秘境裏也布置了能引動禁忌文本的裝置,想趁他們救紫靈時,讓他們陷入認知混亂。
    “別被碎片影響!集中注意力!”蘇晚立刻凝聚紅光,在眾人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暫時擋住碎片的侵蝕。
    紫清月的墨玉玉佩突然暴漲出強烈的綠光,將金色碎片一一驅散:“玉佩能抵擋認知汙染!我來護著大家!”她將玉佩舉過頭頂,綠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籠罩住所有人,天空中的金色碎片瞬間消失無蹤。
    人麵蛛被綠光激怒,發出刺耳的嘶鳴,突然吐出大量黑絲,朝著眾人撲來。張瘋子立刻扔出一把鎮邪符,符紙在空中燃燒,形成一道火牆,將黑絲燒得滋滋作響:“蛛!不準過來!”
    “寅時三刻到了!”紫衣道人突然大喊。
    林默立刻掏出破循環符,將自身界力注入其中,符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金光,朝著石台上的時間循環節點飛去。“哢嚓”一聲,周圍扭曲的景象突然停滯,山峰不再崩塌,蛛絲也停止了蠕動——局部時間循環被打破了!
    “就是現在!”林默揮起鎮蛟劍,焚邪火焰暴漲,朝著人麵蛛的蛛眼刺去。紫清月緊隨其後,將墨玉玉佩貼在人麵蛛的另一顆蛛眼上,綠光瞬間侵入,人麵蛛發出痛苦的嘶鳴,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蘇晚和紫衣道人趁機衝到石台前,用符紙斬斷纏縛紫靈的蛛絲,將她從石台上抱下來。紫靈的意識還沒完全恢複,雙目緊閉,嘴裏喃喃著:“別碰……黑色盒子……裏麵是……”
    “我們走!”林默見紫靈已被救出,立刻收回鎮蛟劍,招呼眾人向光門撤退。人麵蛛雖被壓製,卻仍在後麵瘋狂追襲,黑絲如暴雨般襲來。張瘋子扔出最後一把符紙,將人麵蛛暫時困住,眾人趁機衝出光門。
    剛踏出光門,秘境便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光門瞬間閉合,石板也恢複原狀,仿佛從未存在過。紫靈躺在紫衣道人的懷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瞬間,眼淚掉了下來:“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紫衣道人緊緊抱著女兒,聲音哽咽:“沒事了,爹救你出來了,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林默看著父女相擁的畫麵,心裏卻沒有輕鬆——紫靈沒說完的話“黑色盒子裏麵是……”,顯然指向玄元觀的那個黑盒,而羅佛道的陰謀,絕不會因為紫靈被救出就結束。他抬頭看向天空,雖然沒有金色碎片,但他知道,封妖錄深層的禁忌文本,還有“天元大統玲瓏寶殿”的秘密,仍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蘇晚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我們救出了紫靈,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主動找羅佛道算賬了。”
    林默點頭,握緊手中的鎮蛟劍,劍身上的金光與紫清月掌心的玉佩綠光相互呼應。他知道,一場圍繞著禁忌文本與創世秘密的終極對決,已悄然拉開了序幕,而他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能守護住現實與玄幻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