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圍城兩月,李淵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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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淵與李世民等人,從最初的驚疑不定,到後來的滿腹狐疑,再到最後的麻木不仁。
    時間,就在這日複一日的詭異“攻城”中,悄然流逝。
    轉眼,便是兩個月後。
    深秋已至,寒風蕭瑟。
    長安城內的氣氛,比這天氣還要冰冷,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兩個月!
    整整兩個月!
    秦牧的大軍就像一頭盤踞在城外的巨獸,不進攻,不後退,隻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敲敲打打,然後便偃旗息鼓。
    這種極致的心理折磨,遠比真刀真槍的攻城,更讓人崩潰!
    李淵,已經徹底被折磨得沒了人形。
    他整日躲在太極殿內,披頭散發,眼神渙散,時而暴怒,時而痛哭,宛如一個瘋子。
    你要打就打!
    你不打你就走!
    你偏偏不打,也不走!
    這算什麽?!
    他的身體,也在這種日複一日的煎熬中,迅速垮了下去,宛如風中殘燭。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外鎮北軍的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溫暖如春。
    秦牧正悠閑地看著手中的兵書。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帳內,單膝跪地。
    “主公。”
    來人正是青龍。
    秦牧放下書卷,抬眸看向他,淡淡開口。
    “說。”
    青龍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振奮。
    “稟主公!北方大捷!”
    “常遇春將軍已於半月前,徹底擊潰東西突厥聯軍!”
    “此戰,突厥共計折損精銳二十餘萬,頡利可汗與處羅可汗狼狽北逃,十年之內,再無南下之力!”
    “我軍大捷,繳獲戰馬近十萬匹,俘虜六萬餘人!”
    秦牧聞言,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臉上波瀾不驚,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還不錯。”
    這等潑天大的功勞,在他口中,也隻是一句“還不錯”罷了。
    青龍早已習慣了主公的淡然,他繼續稟報道。
    “主公,還有一則喜訊。”
    “哦?”
    秦牧這才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青龍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半月前,遼州傳來消息。”
    “主母……為主公誕下了一位公子!”
    “母子平安!”
    此言一出,秦牧的腦海中仿佛有驚雷炸響!
    他猛地從帥案後站了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了些許慌亂。
    他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
    “我說呢!”
    “總覺得最近忘了點什麽天大的事!”
    “原來是淑兒生了!”
    “我這……我這記性!”
    他臉上浮現出濃濃的自責與喜悅交織的複雜神情。
    “是時候了!”
    秦牧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傳令下去,大軍繼續圍城,任何人不得懈怠!”
    “待本王回來,再取長安!”
    他看向帳外飄落的零星雪花,喃喃自語。
    “年關將至,也該……回家看看了。”
    ……
    李靖聽聞此事,撚須笑道。
    “主公是該回去看看了。”
    “金戈鐵馬,也需繞指柔情。”
    “眼下長安已是甕中之鱉,不足為慮,主公安心便是。”
    第二日,天還未亮。
    秦牧便親率李存孝與一萬飛虎親騎,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脫離大營,向著東北方向的遼州疾馳而去。
    至於李元霸,早在月餘前,就被他派人送回了遼州。
    反正服用了係統丹藥,他那瘋病已然根除,留在此地也是無趣,還不如讓他早些去與姐姐李秀寧團聚。
    鐵蹄滾滾,煙塵漫天。
    一連七日的急行軍,終於在第七日傍晚,抵達了遼州。
    回到闊別已久的鎮北王府,秦牧翻身下馬,吐出一口長長的白氣,感受著空氣中那熟悉的凜冽寒意。
    “真冷啊!”
    他忍不住感歎道。
    話音剛落,便湧出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常遇春等留守遼州的將領。
    “末將參見主公!”
    眾人齊齊單膝跪地,聲震雲霄。
    而更讓秦牧目光一凝的,是站在人群後方,那個抱著繈褓,眼眶微紅的絕美女子。
    正是南陽公主楊淑兒。
    她身旁,楊廣、蕭皇後、楊林,以及楊玉兒和李秀寧,皆是滿臉喜色地看著他。
    南陽公主抱著孩子,快步上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激動。
    “夫君……你回來了。”
    楊廣則是一把推開擋路的常遇春,大笑著走上前來,捶了秦牧一拳。
    “你這混小子,終於舍得回來了?!”
    “孩子都生了你才回來,像話嗎!”
    李秀寧和楊玉兒也圍了上來,一左一右,苦著小臉,眼神裏滿是幽怨。
    “夫君,你能不能老實一段時間?”
    楊玉兒更是直接。
    “眼下就我和秀寧妹妹沒有子嗣,夫君你能不能在家裏多待待?”
    “是啊!”楊廣也跟著幫腔,“兩個丫頭說的沒錯!李靖、嶽飛、常遇春,哪個不能獨當一麵?非要你事事親力親為?你手底下是沒人了嗎?!”
    秦牧被眾人說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舉手求饒。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保證,這次回來,一定好好陪你們!”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
    ……
    眾人簇擁著秦牧來到溫暖如春的大廳。
    南陽公主將懷中的繈褓小心翼翼地遞到秦牧麵前,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夫君,你快瞧瞧,我們的孩兒。”
    “你還沒給他取個名字呢。”
    秦牧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低頭看去。
    繈褓中,一個皺巴巴的小臉蛋正睡得香甜。
    秦牧端詳了半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怎麽長得……跟個猴崽子似的?”
    “噗嗤!”
    話音剛落,南陽公主又氣又笑,沒好氣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哪有你這麽說自己兒子的!”
    秦牧哈哈一笑,將孩子抱在懷裏,一股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湧上心頭。
    他看著兒子的小臉,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霸氣與期許。
    “便叫……秦天!”
    “我秦牧之子,當有君臨天下,氣吞寰宇之誌!”
    “秦天?”
    楊廣在一旁撫掌點頭,讚許道。
    “好名字!寓意非凡!”
    南陽公主也是眉眼彎彎,顯然對這個名字非常滿意。
    是夜,王府大擺筵宴。
    秦牧與南陽公主、楊玉兒、李秀寧,還有楊廣、蕭皇後、楊林圍坐一桌,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楊廣放下酒杯,看著秦牧,忽然開口道。
    “朕的退位詔書、傳國玉璽,都已準備妥當。”
    “你小子,打算什麽時候登基啊?”
    秦牧夾了一筷子菜,渾不在意地說道。
    “不急,等平定了天下再說。”
    他隨即看向楊廣,打趣道。
    “怎麽?嶽父大人就沒有一絲反悔?”
    “反悔?”
    楊廣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釋然與灑脫。
    “反悔什麽?!”
    “朕登基以來,想幹的事,都幹了!朕心心念念的大運河,也已貫通南北!朕,已經沒有遺憾了!”
    秦牧也笑了,調侃道。
    “你當時要是修運河不那麽大興土木,慢慢來。”
    “你修不完,讓你兒子修;你兒子修不完,讓你孫子修。”
    “你大隋的天下,也不至於亂成今天這個樣子。”
    “到時候,興許就沒我什麽事了。”
    “少說風涼話!”
    楊廣笑罵一句,隨即正色道。
    “朕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他指了指秦牧,眼神意味深長。
    “再說了,就算你不想登基,你手底下那群驕兵悍將,也會把你架上去的,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朕倒要看看,日後那堆積如山的奏折,能不能把你給埋了!”
    秦牧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眼中寒芒一閃。
    “那些都是後話。”
    “過完這個年,我就要讓李淵……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聽到“李淵”二字,一旁的李秀寧嬌軀微微一顫。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夫君……你是怎麽把元霸……忽悠過來的?”
    秦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什麽叫忽悠?那叫聽話!”
    “他聽姐夫的話,怎麽了?!”
    見李秀寧被自己說得低下頭,秦牧的語氣又認真嚴肅起來。
    他看著李秀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秀寧,我給你交個底。”
    “李元霸,我可以保他一世無憂。”
    “但,除了他之外,李家的其他人……”
    秦牧的聲音陡然變冷。
    “一個,都不可能活下來!”
    李秀寧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她貝齒輕咬嘴唇,低聲回道。
    “……秀寧,知道了。”
    “夫君能留元霸一命,已是……格外開恩了。”
    眼看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蕭皇後連忙笑著打圓場。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今日是團聚的好日子,來,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