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金村的盜墓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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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陽的劉鎮庭再也沒到處跑,就等著迎來穿越後的第一個新年。
如今的洛陽,在洛陽市長白鶴齡的治理下,如今是大變樣。
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就讓整個火車站又熱鬧、又繁華。
往南走半裏地,就是臨近火車站的南關商業街。
青石板路被行人踩得油亮,兩側的鋪子一間挨著一間,布莊的夥計站在門口,抖著手裏的貨物,叫喊著。
雜貨鋪的櫃台前圍滿了人,夥計正用戥子稱糖,銀秤砣 “叮” 地撞了下秤杆。
更別提街角的包子鋪,蒸籠冒著白汽,香味能飄出半條街。
排隊的人從鋪裏一直排到街上,有穿軍裝的士兵,也有挎著籃子的婦人。
遠處的工業區更熱鬧,麵粉廠的煙囪裏冒出淡淡的白煙,機器的 “轟隆” 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
化工廠的鐵門敞開著,工人推著小車進出,車上的鐵皮桶閃著銀光。
服裝廠也很紅火,洛陽部隊的被服生意都被服裝廠給接了。
如今冬天就要過去了,被服廠正在趕製單衣呢。
最顯眼的是那座小型發電廠,紅磚砌的廠房上豎著根鐵煙囪,電線從廠裏拉出來,順著電線杆一直鋪到城裏。
如今洛陽的商鋪,傍晚也能點上電燈,橘黃色的燈光亮起來時,比以前的煤油燈暖多了。
現如今的洛陽,早已經超越了鄭州的發展。
其實,知道內幕的人,都知道洛陽能有現在的發展,都是因為少將軍劉鎮庭在背後支持著。
已經換上軍長的劉鎮庭,在洛陽市長白鶴齡和洛陽警察局局長侯嘯天的陪同下,剛剛視察完各個工廠,正朝南關商業街走去。
一路上,劉鎮庭都興致勃勃地與白鶴齡談論著洛陽城的發展情況。
感慨之餘,劉鎮庭神情略微激動個說道:“真沒想到啊,僅僅半年的時間,洛陽城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如今,各個工廠都已經正常投入生產。
而劉家父子,也從來不虧待手下的官兵,月月按時發餉。
軍營裏的夥食也不錯,所以官兵們都能攢下錢。
有了錢,官兵們就開始娶媳婦、置產業。
尤其是,工資更高的白俄雇傭軍。
相比國人來說,他們更懂得享受,更會花錢。(白俄後續會整編,到時候才會降薪。)
洋灰、麵粉、以及特供的香皂(比對外銷售的香皂,減少配方,但可以滿足普通人家,日常使用)等日用物資,每日的銷量也都不錯。
有了消費,錢自然就流通了起來,洛陽的各項發展,也平穩的發展起來。
看著自己老家在自己手上,一點一點發展起來,劉鎮庭感到非常驚訝和欣喜。
欣喜之餘,他不禁對白鶴齡表示由衷的感謝:“雲衢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為洛陽城的發展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
說完,他還稍稍彎下身子,向白鶴齡拱手作揖,表示敬意。
白鶴齡穿了件深色中山裝,戴了副圓框眼鏡,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作為洛陽市長,他對洛陽城的發展也感到十分欣慰。
同時,也對劉鎮庭的誇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向劉鎮庭的眼神裏滿是敬佩,謙虛的說道:“少將軍,洛陽能有今天,全靠您和司令的支持。要是沒有您的全力支持,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劉鎮庭連忙擺手,臉上露出真誠的笑。
“雲衢先生,您這話就見外了。這半年來,您沒日沒夜地盯著工廠、規劃商業街,辛苦了。”
白鶴齡連忙回禮,雙手抱拳還了個揖:“少將軍您過獎了,這都是我該做的。”
站在一旁的警察局局長侯嘯天,臉上同樣洋溢著欣喜的笑容,他連忙隨聲附和道:“少將軍!您就別謙虛了。洛陽如今能夠這麽熱鬧,可全都是仰仗您和司令的英明領導啊!”
侯嘯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工業區和南關商業街,情緒愈發激動地繼續說道:“您瞧瞧現在這景象,到處都是忙碌的工人,還有熙熙攘攘的購物人群。”
“這與我們剛剛打進洛陽城時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那時候,大白天的街道上都見不到多少人影,冷冷清清的,哪像現在這般熱鬧非凡!”
劉鎮庭笑著點頭,目光掃過街上的人群,確實比以前熱鬧太多了。
此時此刻的侯嘯天,絲毫沒有因為脫下軍裝而感到絲毫的不快。
相反,自從他擔任警察局局長以來,生活變得異常舒適愜意。
他再也無需擔憂戰場上的生死危險,也不必為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而發愁。
和周老栓一樣,不僅娶了媳婦成了家,就連孩子都馬上有了。
現在,每天的工作無非就是抓抓小偷小摸,然後在警察局裏悠閑地喝喝茶。
偶爾,還能收受一些下屬們孝敬的小恩小惠。
他的日子過得那叫輕鬆自在,時間一長,不僅肚子漸漸鼓了起來,就連臉上的橫肉都少了很多。
然而,就在侯嘯天滿心歡喜地感慨著這一切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隻見一個警察從商業街的另一頭狂奔而來,他的警服破了好幾個口子,左臂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
一邊跑,還一邊焦急的喊著:“局長!侯局長!”
外圍警戒的警衛立刻迎上去,兩把駁殼槍橫在胸前,厲聲喝道:“站住!幹什麽的!”
那警察猛地停住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好半天才抬起頭,臉上滿是焦急:“兄弟,別誤會!我是警察局的,找我們侯局長,有急事!”
可警衛卻不管那麽多,就是不讓他過去。
劉鎮庭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皺了下眉,對身邊的陳二力吩咐道:“把人帶過來,看看出了什麽事。”
陳二力點頭,快步走過去,跟警衛說了幾句,然後領著那警察過來。
人還沒過來,侯嘯天一看那警察的臉,就認出了對方。
這人,正是他以前的老部下王老三。
當初跟跟曹福林的那一仗,急於立功的侯嘯天,把他在二團的老部下基本上都拚光了。
活下來的幾個,有些還都殘疾了。
後來,他當局長時,就都跟著他來了警察局。
而王老三,正是他手裏的緝私隊長。
“王老三?” 侯嘯天快步上前,眉頭擰成了疙瘩,語氣裏滿是驚愕。
隨即,緊張的質問道:“你....你不是帶人去金村抓盜墓賊了嗎?”
“怎麽成這副樣子?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王老三看到侯嘯天後,嘴唇哆嗦著,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侯嘯天心中 “咯噔” 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一把抓住王老三的肩膀,用力搖晃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說話啊!出什麽事了?其他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老…… 老大……” 王老三終於哭出了聲,眼淚混著臉上的灰往下流,聲音帶著哭腔,“兄弟們…… 兄弟們被埋伏了…… 全都…… 全都沒了!”
“什麽!” 侯嘯天猛地睜大眼睛,一臉怒容。
隨即,雙手抓著王老三的肩膀,焦急的追問著:“你說什麽?全都沒了?放你娘的屁!怎麽可能?你帶了幾十號弟兄呢!”
“還有!你們怎麽會被埋伏?不就是一夥盜墓賊嗎?”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街上的行人也停下了腳步,好奇地往這邊看。
原本熱鬧的商業街,漸漸也安靜了下來,隻有王老三的哭聲和侯嘯天的怒吼聲。
看到這一幕,劉鎮庭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