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顧承硯受傷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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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馬上抵達,繼續保持速度。”顧承硯走在最前麵說道。
    這已經是野外拉練的第三天了,馬上就要結束,
    三團的隊伍正穿行在山林間,突然前方的灌木叢劇烈晃動起來。
    “小心!”顧承硯厲聲喝道,一把拽住正在係鞋帶的新兵小王。
    幾乎是同時,一頭近兩百斤的野豬從灌木中猛衝出來,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顧承硯將小王猛地往後一推,自己卻來不及完全閃避,野豬的獠牙“嗤啦”一聲劃破了他的作訓服。
    “團長!”戰士們驚呼著圍上來。
    顧承硯反手摸了下後背,掌心沾了血,卻隻是皺了皺眉:“列防禦隊形!注意警戒!”
    野豬群在樹林間橫衝直撞,顧承硯沉著指揮:“一班掩護,二班後撤,注意不要激怒它們!”
    他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擋在一名險些被撞倒的戰士身前。
    混亂中,那頭最大的野豬再次衝來。
    顧承硯一個側身,木棍精準地敲在野豬鼻子上,這是野豬最敏感的部位。
    野豬吃痛,嚎叫著調轉方向,帶著豬群竄進了密林深處。
    “團長,您受傷了!”小王看著顧承硯背上滲出的血跡,聲音都發顫了。
    “老顧,你沒事吧!”陳鬆柏陳鬆柏急匆匆跑過去,看到顧承硯背上被野豬獠牙劃開一道血口子,趕緊招呼軍醫過來包紮。
    旁邊的小戰士急得直搓手:“團長,都怪我……”
    顧承硯擺擺手:“沒事,小傷。”
    軍醫趕緊跑過來,拿著紗布和消炎藥打算給顧承硯包紮。
    軍醫剛拿出紗布,顧承硯就抬手製止:“不用麻煩了,小傷而已。”
    不過……他側頭看了看背上的傷口,微微皺眉,這傷會不會太輕了?
    沈雲梔會不會覺得他一個大男人矯情?要是傷的再重點就好了。
    突然壓低聲音問軍醫:“老李,你看這傷……是不是太淺了點?”
    軍醫李大夫正拿著消毒棉的手一頓:“顧團長,您這話什麽意思?”
    “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傷口看起來嚴重一點?”顧承硯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啊?”李大夫瞪圓了眼睛,“我當了二十年軍醫,還是頭回聽說有人嫌傷太輕的!”
    一旁的陳鬆柏本來正在喝水,聞言“噗”地噴了出來:“老顧,你這是有老婆孩子高興傻了?”
    他突然恍然大悟,拍著大腿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回去讓嫂子給你包紮是吧?”
    顧承硯耳根微紅,低頭整理著袖口不作聲。
    “老顧,你也太有心機了吧!”陳鬆柏嘖嘖地感歎道,顧承硯就不應該當團長,應該當參謀長,這鬼主意太多了!
    顧承硯抬眼瞥了他一下:“我有心機,所以我有老婆孩子。”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你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麽?羨慕?”
    “你!”陳鬆柏氣得直跳腳,“活該你被野豬拱!”
    顧承硯全當陳鬆柏是羨慕嫉妒恨了,被野豬供那咋了?他有媳婦兒孩子!
    雖然三團拉練途中遇到了點意外,但還是榮獲了這次的第一名。
    軍用車一到了部隊,顧承硯就剛下車,小盧就立馬跑過來,向他匯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顧承硯在聽到羅彩娟造謠的事情時,眉頭緊皺,朝小盧點了點頭就迫不及待地朝家中趕去。
    家屬院裏,滿崽在院子裏百無聊賴地玩著那輛鐵皮坦克,眼睛時不時地往院外看一看,好像在等什麽人。
    就在這時,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的時候,滿崽眼中一亮。
    “滿崽,爸爸回來了。”顧承硯朝滿崽笑著說道,“說好了三天,我沒食言吧。”
    不但沒有食言,還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了一個晚上。
    滿崽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趕緊跑了過去。
    這幾天他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顧承硯,怕他受傷,也怕他不按約定的時間回來。
    顧承硯彎腰接住兒子,卻不小心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滿崽這才注意到他軍裝上的血跡,小臉頓時煞白:“媽媽!你快來!爸爸受傷了!”
    喊完突然意識到什麽,仰起小臉正對上顧承硯驚喜的目光。
    顧承硯聽到這一聲“爸爸”,既震驚又喜悅。
    “滿崽,你剛剛叫我什麽?”
    滿崽這才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稱呼,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低頭擺弄著坦克車,小聲嘟囔:“我、我就是順口……”
    沈雲梔在廚房裏準備做晚飯,聽到顧承硯受傷了的消息,心頭便是一頓,立馬跑了出來。
    待看清顧承硯背上的血跡,她臉色一變,眉頭緊皺道:“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沒找護士包紮嗎?”
    顧承硯輕咳一聲:“沒來得及,我記得……你也會包紮?”
    他頓了頓,又道,“要不……你幫我?”
    沈雲梔沒想那麽多,以為是拉練受傷的人多,軍醫護士少所以來不及,趕緊擦了擦手道:“好,你先坐著。”
    沈雲梔取來醫藥箱,示意顧承硯坐在椅子上。
    她站在他身後,手指輕輕搭上他的衣領:“得先把衣服脫了。”
    顧承硯配合地解開軍裝扣子,布料摩擦間牽動傷口,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沈雲梔見狀放輕動作,幫他褪下染血的襯衣。
    小麥色的肌膚上,那道傷口雖然不深,但猙獰的血痕還是讓沈雲梔心頭一緊。
    “怎麽這麽不小心……”她小聲埋怨,用棉簽蘸了碘伏,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
    顧承硯背脊的肌肉隨著她的觸碰微微繃緊,手指下的肌膚滾燙而緊實,帶著軍人特有的力量感。
    “疼嗎?”她放柔了力道,俯身時發絲不經意掃過他的肩膀,手指輕柔的碰觸在他的背上,似羽毛輕輕拂過,讓人心顫。
    “不疼。”因為這細微的碰觸,顧承硯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你別這麽緊繃,放鬆一些。”沈雲梔皺眉提醒他。
    這樣緊繃著,都影響她包紮了,畢竟她可不是專業的。
    顧承硯:“……我盡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