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兩道名菜

字數:5112   加入書籤

A+A-


    那夥計站在二樓見得金兵逃得遠了,方驚魂稍定走下樓來,小聲問道:“英雄好身手!好身手!那羊雜……羊攛可還要得?”
    “如常上來便是。”古秀香說罷,換張桌子坐下。
    經此一鬧,原本已無閑桌的一樓卻隻剩下鐵犁一桌。伍東倒是看得起勁至極,全無半點害怕。
    鐵犁雖是側身,卻是瞧得清楚,心道:這女子能一招落得三刀,卻屬不易,賊兵拇指怕是不保,便是醫得,怕是半年一載不能再行握刀了。斷其拇指雖是狠辣一些,卻強於要了性命……。
    當下邊想邊吃,不多時卻見裏間一中年漢子並著剛才那夥計端著食盤走上前來,將酒菜擺在桌上。
    中年漢子雙手抱拳揖道:“壯士慢用!適才出手教訓野蠻金狗實是大快人心!”
    古秀香見此人麵皮白晰,身著羅綺,猜知定是此店掌櫃,便依舊緊著嗓子道:“我卻不管人心!隻是惹著本……公子當要讓他吃得教訓!”
    說罷,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拍在桌上,接著說道:“你店食客驚得散了,這些飯錢由本公子出了。”
    那掌櫃見狀忙道:“壯士休得誤會!這點零碎銀在下尚擔得起。金人肆虐,宋人意氣不揚,在下雖是一生意人卻也憋得一口氣,便將那李給事、王中書下入菜中,得個心下痛快。在下既敢如此,便不怕少了銀子破了店。壯士但用無妨,今早所有客官飯食全由在下請吃就是。”
    古秀香聞言爽笑兩聲,說道:“多有叨擾!”便即動筷吃了起來。
    那掌櫃又是一揖,隨後轉身走到鐵犁身旁,說道:“客官但有所需,盡管吩咐!”
    鐵犁點頭說道:“大宋國人都憋足了氣,隻待朝廷下令,百萬將士加上各地義軍齊心合力,收複失地指日可待,到那時方是大快人心呐!”
    “不錯!失地得歸自是大快人心!到時普天同慶,本店義吃十日,不收一錢!客官可再駕光臨,做得見證。”
    “好,到時定當到場……”
    忽聽身後古秀香冷哼兩聲,說道:“不得出力,吃有何用?”話中滿是不屑之意。
    那掌櫃也不再多說,轉身走開。鐵犁心下一笑,也不在意,既已吃飽,便領著伍東走出酒樓。
    回到客棧,伍東樓上樓下跑跳玩耍半晌,那夥計自外麵進來,將買來的衣物打好包袱交於鐵犁。
    當下結了店錢,下得樓來,將伍東抱上馬鞍,牽馬出了客棧,沿街向前行去,自要出得河間府繼續向北趕路。
    未待行至城門,遠遠聽見兵器磕碰之聲,放眼望去正瞧見有人當街打鬥。
    鐵犁抱起伍東,飛身上馬向前行去。再近一程已然瞧見一群金兵當街圍列,當中二人騰閃跳躍,正自酣鬥。
    運目看去,卻是一赤著雙臂的黑漢與一持劍的黑衣人鬥在一處,而那黑衣人正是喬裝的古秀香。
    見此陣勢,料想是那酒樓受傷的金兵找來幫手,在此與古秀香相遇而鬥在一處。
    再看那黑漢上身僅著粗布坎肩,手中握著一支怪形兵器,狀似判官筆,隻是尖頭處卻有一截短小分枝,若不細看卻更似一株青蔥。
    看得如此奇怪兵器,鐵犁心下一動:此人莫非是金國高手鄧樸?聽聞此人綽號雪裏蔥,一身橫練功夫甚是了得。
    待見古秀香手中長劍上下飄飛,如靈蛇吐信一般,本似刺向右肩,未待招老,沉肩抖腕中卻已劃向左膝。
    那黑漢正是金人鄧樸,此際在古秀香一番搶攻之下,上擱下擋,已是守多攻少。
    轉眼間,二人交手十餘招,鄧樸似已摸透對方路數,驀地暴喝一聲,身子呼啦一轉躲過刺到長劍,手中蔥筆閃電般戳向古秀香右肩。
    古秀香收劍不及,右肩驀地一沉。待蔥筆落空,身子又向左移出尺許,手中長劍卻不收回,借勢一招“橫掃千軍”攔腰斬去。
    鄧樸未料到對方劍快人更快,無奈下隻得收筆擋劍,左手幾乎同時至蔥筆下拍出,直襲古秀香前胸。
    古秀香似不敢豎掌硬接,輕叱聲中向後躍出。
    鄧樸似已料到對方必然後躍,掌未用老亦便向前縱出,手中蔥筆追刺而到。
    眼見得古秀香著地後勢必受刺,忽見她手腕一翻,長劍嗡然作響下竟起三朵劍花,直將鄧樸右臂罩住。
    若說適才古秀香的劍招靈動飄忽,此招卻沉勁迅疾,大有氣吞長虹之勢。
    陡然間劍招突變,又自精絕淩厲異常,鄧樸尚未看清,“噗噗噗”三聲,右臂連中三劍。
    此劍來得太過快急,縱是鄧樸外功了得,卻也被劍鋒劃出一道口子,手中蔥筆自是落空。
    鄧樸數十年苦練不斷,內外兼修,自是身可擋刀,拳可劈石。
    金國處北,春夏尚好,到了秋冬日便是極寒之地,不免人人加衣以渡苦寒。
    可這鄧樸一身橫練功夫,竟不懼風寒,縱是三九天在外行走亦是下著薄褲,上搭坎肩,如此耐得寒冷便似那春蔥一般,又因奇門兵器形肖青蔥,故人送諢號雪裏蔥。
    金國稱雄半世,向來對自己的一身銅皮鐵骨頗為自負,不想竟被對手一劍劃得皮開血流,自是氣得哇哇亂叫,不顧傷口,揮舞蔥筆又自攻了上來。
    已行至近前的鐵犁見古秀香危急之中使出如此精絕劍法,不由讚道:“好劍法!”
    古秀香瞟了一眼鐵犁,手挽長劍專心對付鄧樸。
    鄧樸氣急之下一翻搶攻,不但沒占著便宜,倒險些又被刺傷。
    但見對手長劍一出,乍看似春風拂柳一般溫柔嫵媚,實則一招之內虛實相倚,似含數種變化,不待及身已讓人感到陰寒沁體,淩勝秋風,確是一種極為厲害的劍法。
    鄧樸左支右絀避得數招,待氣平心沉後,漸漸感覺到對手劍招雖是高明至極,但每每劍花數起,讓人虛實難辨亦或劍欲及身之時,卻未使出厲害後招或劍指無關痛癢之處。
    起初未解原委,又過數招,鄧樸似已想得明白對手蓋因學藝不精,無法參悟劍法精妙之處,當下手上加勁開始反撲,更欺古秀香功淺力弱,盡是使得硬接硬碰的招數。
    果然,古秀香劍法雖是精妙,奈何後招不續,被鄧樸識破後又遭強攻,竟漸落下風。
    長長的隊伍緩緩自正對著朱雀門的城門明德門走進來。一時間,勝利的號角聲,馬嘶聲,不絕於耳。
    “紫金戰隊選擇換線,這……這是亞索上單?”主持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名詞來。
    隊長眼中閃過笑意,所有人,看她與夏詢,都如看白癡般,嘴角都有看似不明顯卻一眼可看出的嘲諷。
    天玄於朦朧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朝外望去,此時太陽還未升起,遠處天空中幾顆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是不舍黑夜的散去。
    海豚約莫有上百隻,它們在水中歡呼雀躍而且,尾巴蕩開,波紋一層層朝外麵散去,波光粼粼。
    丁伯廷等人謝過老鄉,各部開到上遊,順利渡過灤河,離了灤河沿向榆次梁而去。
    大不了,一會兒在收藍Buff的時候自己把握好懲戒的量,不被對麵給偷雞了。
    那邊的柳霸見到天玄這邊的狀況,當即也從乾坤戒中掏出一個符篆拋了過去,而那異獸也瞬間被解決掉。
    又打電話催動另兩個聯隊從寶音烏拉蓋和大樹園子向前開拔。這時天空中又出現兩條烏龍,有打莫力溝和海蘇拉爾山方向向白音卓爾方向襲來,隆隆鳴響的號角,似千軍萬馬從天而降。
    三四條青綠色的蛇,身上有深色斑紋,脖子上卻是一段紅色,武婕妤認得這是虎斑遊蛇,是一種常見的毒蛇。
    本來丘林是打算元曦落敗他就替元曦上場的,可是現在,他身邊的林雪兒拉著他,不讓他動彈。
    元卿像抗議雲簫的粗魯,可是很顯然沒有絲毫的用處,藥丸硬生生的被她給塞到他口中。
    “我們那個活兒不好幹!你這個簡單!”老保安仿佛看出了什麽,在旁邊解釋著。
    兩塊錢靜靜地躺在夏子衿手裏。這就是習慣把錢放在包裏,這就是不長記性不帶包。
    “掃蕩草莓園那天,說真的,他那兩刀真的出乎我意料。”路茜這個沒說假話,在座眾人的底子都不清白,或多或少手裏都捏著人命,但無論何時,殺人總歸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三位黑衣人收斂了笑聲,那為首的黑衣人竟是起步朝著王牧走了過來,滿眼的鄙視戲弄之情。
    “到了,嫂子在裏麵別亂說話。”走廊裏的話其實已經傳進了我的耳朵,但是有時候假裝不知道是最好的。
    他們認為雲簫到時候最有可能遇到的就是眼前這兩位,先把這兩位給拉攏好了,到時候讓他們放雲簫一馬。
    “呼……”張可欣的心頭不免有些羞澀的起來,但是在心頭湧現出這種羞澀感覺的同時,卻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
    “恩。”雲希希點了點頭從吉蓮懷裏起身,見吉蓮碧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時間被洛亦稱為堪比城牆的臉皮竟然也有些發燒,轉身咳嗽了一下才恢複了正常。
    雙方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隻怕就已經血戰了數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