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武夷六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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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筏卻也寬大,上麵更放著竹凳,供人小憩。
伍東與古北北並肩坐在最前,隨著竹筏搖動,兩岸風景隨之一變,其美更勝岸上所見,直如畫中飄遊一般。
那老撐排撐著長竿,問道:“胡真人今日為何有興搭這竹筏?”
“老道確是偏好步行,隻是今日多了兩個小友,想著讓他二人順水瞧瞧溪邊風光,隻好搭筏子了。”
“這二位確是麵生,既是頭一次來此,這竹筏九曲的美景當然不能錯過。”
“那是。”
胡鶴簡邊說邊解下背上葫蘆,說道:“取你的葫蘆來,老道絕不白耗你兩膀氣力。”
“真人言重了,筏子順水而下,本不費力,何況老朽能渡真人一程,實是求之不得之事。
伍、古二人聞言不解,轉首看去,但聽老撐排笑道:“二位不知,有六位真人據此主持,這方圓幾十裏的百姓無不沾光托福,說句實話,可比那官府頂用多了。知恩圖報,是這一帶百姓掛在嘴邊的話,可幾位真人每次搭筏均不白搭……”
原來武夷派自創派以來居山造福,拒匪揖盜、治病施粥,這一方百姓由是感恩戴德。
竹筏順溪而下,約行半個時辰,老撐排慢慢將筏靠到岸邊,在胡鶴簡的催促下,解下身上葫蘆遞了過來。
胡鶴簡搖搖自己的葫蘆,“硼”地一聲拔下塞子,對著那隻葫蘆嘴便灌將下去。
兩隻葫蘆大小仿佛,皆可裝下十餘斤酒漿,被胡鶴簡穩穩掣在手裏,“咕嚕咕嚕”傾灌而出,倒是不曾溢出半滴。
灌得半晌,老撐排連聲說道:“真人的酒直比玉液,足矣足矣。”
“老道不知玉液是何滋味,這酒倒是香醇無比。不過,既已到得山下,便全給了你吧,這隻葫蘆卻要留下。”
胡鶴簡說罷,右手略抬,葫蘆已倒得幹淨。
老撐排接過葫蘆,如獲至寶,連連施禮作揖,胡鶴簡笑著擺了擺手,邁步下筏,帶著伍東幾人沿階向山上行去。
未行多遠,胡鶴簡忽道:“鳴遠,你可先行上山,報得掌門知曉。”
紀鳴遠聽得吩咐,立即快步如飛向山上奔去。
伍、古二人隨著胡鶴簡不快不慢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道路盡處出現一處小道觀,細看觀額上木匾漆書“止止庵”三個大字,匾下階側左右各立一個小道士。
伍東心道:莫不是衝佑觀到了?卻見胡鶴簡遠遠朝著道觀深鞠一禮,隨行弟子亦即隨後折腰施禮。
伍東忙照著樣子恭敬鞠躬,起身見古北北立在原地未動,正要開口提醒,胡鶴簡擺手說道:“止止庵是你師公清修之地,雖然他老人家多年仙蹤不見,但我派弟子過庵必拜,你既投山學藝,自要參拜,丫頭卻不必行禮。”
古北北聞言,眼睛倒是瞪得圓了幾分,伍東暗想:師公當世高人,我等晚輩理應施禮示敬……
正要說出,耳聽“走吧,隨老道趕奔後觀。”眼見胡鶴簡徑直向後山行去,隻好把話咽了下去,快步跟上。
之前上山之路雖是山道,倒是修得甚為寬敞平坦,此際腳下小路僅容二人並行,在密竹巨岩掩映下,越發顯得窄仄崎嶇。
行不多時,更有陡峭之處,實非常人徒手可攀,待得幾人各展輕功躍上,竹林疏處,一座高峰現在眼前。
胡鶴簡用手一指,說道:“這便是天柱峰,峰下就是衝佑觀……”
話音未落,忽聽前方有人叫道:“三哥辛苦!”隨見一人居高而下,衣袖飄飄如馭風一般飛馳而到。
胡鶴簡見到來人,笑道:“東兒,快來拜見陳師叔。”
伍東聞言,知道是武夷六鶴中的陳鶴默到了,忙緊走幾步,跪拜在地,說道:“東兒拜見陳師叔!”
“快快起來!”陳鶴默邊說邊攙起伍東,端詳一番,說道:“果有伍哥風範。”
說罷,轉首又道:“想必這位便是四姑娘山的古姑娘吧?”
古北北深揖說道:“晚輩古北北見過陳真人。”
“進得山門,便是客人,姑娘不必拘禮。”
古北北見陳鶴默年紀要比胡鶴簡略小,但言談舉止間那股英豪之氣卻絕不遜色,心想:武夷六鶴當真個個英傑!弟子尚且如此,那武隱白玉蟾真不知是何等仙風道骨。
胡鶴簡見陳鶴默拉過伍東問長問短,不由催道:“不是說話的時候,大師兄怕要等得急了。”
陳鶴默點頭道:“大師兄、五師哥眾人在觀前候著呢。”
“這便是了,邊走邊說。”胡鶴簡說完,當先走在前麵,眾人魚貫而上。
隨著地勢漸行漸緩,一處道觀進入眼簾,闊大的觀門上正書三字——衝佑觀。
觀前階下立著一眾人等,為首一人道髻高挽,頜下數縷白髯隨著手中拂塵一並迎風舞擺,正是武夷派掌門彭鶴林。
右首並立的白衣道士則是六鶴中的老五——羅鶴大。
甫至近前,胡鶴簡高聲叫道:“大師兄,俺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彭鶴林似是未聞,雙眼直朝著胡鶴簡身後掃去。
胡鶴簡見狀,“唉”地一聲側身讓開,陳鶴默亦是識趣地閃身一邊。
身後並行的古北北見勢用手輕輕碰碰伍東,伍東立即會意,趨步上前,伏身拜倒,口道:“拜見彭師伯。”
卻見彭鶴林袍袖一揮,一股勁力拂來,登時將他托起。
不待伍東說話,彭鶴林上前一步,笑道:“想來還是你百日之時與貧道有過一麵之緣,今日再見,已長大成人,好!好!”
連說兩個好字,彭鶴林轉首看著古北北,說道:“古姑娘初臨敝派,當隨緣而安,若有需求,但管與貧道直言。”
古北北施禮說道:“晚輩謝過彭掌門。”
彭鶴林點點頭,待伍東拜過羅鶴大,隨即扯手向著觀內走去。
衝佑觀為武夷派派址所在,其規模遠超山下止止庵。
進得山門,繞過鍾鼓樓,眾人進到靈武殿,彭鶴林居上而坐,示意伍東坐在自己身旁。
伍東起初未敢就坐,但見彭鶴林慈眉之下目現藹光,不由得想到師傅風六合,心下頓生親切之感,耳中又聽羅鶴大說道:“你大師伯讓你坐,就坐便是。”這才移步坐下。
吃過晚飯,廖婉玗坐在房間裏聽留聲機,匣子裏說的什麽話放的什麽歌她一概沒留意,腦子隻是想著一環又一環可能發生的事情。
梁雨朵在醫院修養差不多半個月,身體完全康複,才出院舉行婚禮。
“更是救了本應作為‘祭品’的我。”伊蓮娜感謝地說道,也難怪她這麽熱情。
西陵瑤將那三枚丹寶拿在手裏,反複翻看,終於看出些不對勁來。
當他看見胡德已經防守得非常到位,手掌都貼到了亦陽眼前,但亦陽竟還是能夠進球的畫麵時,斯奈德除了暴躁,就沒有任何可發泄的情緒了。
“恩,有一點、”陳昊天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放下公事包,坐了下來。
不過雖然沒有能夠留下對方,但是沐璟這一方同樣直接接手對方打了一半的遠古巨龍,而此時對方在避開大樹的大招之後再次卷土重來,很明顯是不想將這條遠古巨龍的BUFF拱手讓人。
“hat!?”暴躁的加內特直接衝到了裁判麵前,看上去好像要將裁判直接生吞。特裏趕忙擋在了加內特麵前,將其推開。如果最後時刻加內特因為頂撞裁判而被罰出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終於,電燈開關找到了,九樓瞬間明亮了起來,遠遠的,在走廊的盡頭,眾人看到魏旭陽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隻見NPC的頭頂寫著這樣一行紫色的字,陳陽頓時眼前一亮,點開了對話框。
徐玲以為陳陽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場所,並自作聰明的搶過了酒水單。
“隴西一事,本王不能有頭無尾,本王忙完手頭之事,再趕往援助。”顧淩宸思考良久,決定還是先解決隴西的問題,才回去;做事情,不能有頭無尾的,且城西大有官員前去,可隴西便隻有自己了。
坐在床邊的時涼音回想著剛才給何宇健催眠的情景,結合之前在L城的情況,一定有人在背後做手腳。
麵部已經不成人樣,模糊一片;手臂如同碳烤臘肉;衣服殘餘的碎屑粘在血肉中,已然分不清是皮膚還是衣物的雜碎。
東翻西找的找了抹布,一抖滿是灰塵,嗆得她直咳嗽,半天又找了一個木瓢子盛著水,就著裏裏外外的收拾了起來。
“汐兒,你不用生氣,我沒事的。”瓊於潔已從驚恐中緩和過來。
似還在想著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唇角緊緊抿著,眸子幽深的讓人看不出其中蘊含著些什麽。
本是在顧淩宸身旁的夏至歡,看到他手中的聖旨,也一同走到郡爺身後,伏地聽旨。
“這江城究竟還待不待下去呢?”盛懷有些遲疑,本來他想等鏟除了紅拂和藥師之後再走,但是現在,這個莫名的大高手讓他倍感壓力。
何其三番五次的提起拜暮西為師的事情,她心中本來就已經是不情願了,即使暮西不在跟前兒,他也絲毫的沒有鬆口的意思,即玉才開口了。
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到底怎樣了,還有林宇浩和方大哥現在怎麽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