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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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沈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經過倭國這件事,我徹底明白了,跟那些瘋子講道理、玩平衡,最終隻會被他們連骨頭帶渣一起吞掉!”
    “他們今天可以炸東京,明天就可能把核彈丟到我這裏或者東大!”
    “舊的規則已經失效了!”
    “我們需要新的……遊戲方式。”
    沈飛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合作吧,剃刀。”伊萬國王走回沙發,身體前傾,語氣變得嚴肅而充滿誘惑力,“不是上下級,是平等的合作。”
    “我為你提供庇護、資源、情報,甚至……軍隊。”
    “而你,用你的方式,去給那些雜碎製造麻煩,撕開他們的防線,削弱他們的力量。”
    “你想讓我當你的雇傭兵?”沈飛挑眉:“還是說...讓我再次回到瓦格納?”
    “不!”伊萬國王斷然否定,“是合作夥伴!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摧毀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扭曲的秩序!”
    “你可以擁有極大的自主權,你打下來的地盤,獲得的利益,我們可以協商分配。”
    “甚至……”他壓低了聲音,“
    如果你有能力,將來在魷魚國的廢墟上,建立起一個聽命於你的國度,
    我也樂見其成。”
    這是一個極其大膽且充滿野心的提議。
    烏拉爾國王願意資助一支不受控的利刃,
    去撼動甚至摧毀現有的世界格局,並從中分一杯羹。
    沈飛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就不怕我這把刀太過鋒利,最後會傷到持刀的人嗎?”
    伊萬國王聞言,發出一陣豪邁的大笑:“哈哈哈!怕?我當然怕!”
    “但你也要明白,沈飛,離開了我的支持,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東大那邊未必敢再明目張膽地保你,全世界都在通緝你。”
    “你還能去哪裏?還能做什麽?”
    他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冰冷而現實:“合作,你還有複仇和活下去的機會,甚至可能開創一個新局麵。”
    “拒絕,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我保證,接下來你會麵臨更多的麻煩!”
    赤裸裸的威脅與誘惑,擺在沈飛麵前。
    沈飛看著壁爐中跳躍的火焰,仿佛看到了倭國那片毀滅的白光,看到了奧利弗島的烈焰,
    看到了也門陷落時的火海。
    仇恨如同岩漿般在他胸腔中湧動。
    他需要力量,需要資源,需要基地。
    烏拉爾國王的提議,
    是目前唯一的選擇,也是最危險的選擇。
    良久,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伊萬國王:“合作可以。但我有三個條件。”
    “說。”伊萬國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第一,我的團隊必須完全由我指揮,你的人隻能配合,不能幹涉具體行動。”
    “第二,所有行動獲得的情報和戰利品,我有優先知情權和分配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最終目標,是徹底清除魷魚財閥的核心元老。”
    “在這點上,我們必須目標一致,任何中途的妥協或背叛,合作立即終止。”
    “並且……我會視為敵人。”
    沈飛的條件同樣強硬,尤其是第三條,
    幾乎堵死了對方將來可能拿他當籌碼與魷魚人做交易的後路。
    伊萬國王盯著沈飛,目光銳利如鷹,似乎在權衡利弊。房間裏隻剩下木柴燃燒的劈啪聲。
    幾秒鍾後,他猛地一拍大腿:“好!痛快!就按你說的辦!”
    “目標一致,清除那些肮髒的吸血鬼!”
    他站起身,再次倒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強硬地塞到沈飛手裏:“為了我們的……新聯盟!”
    “為了給這個該死的世界,換換血!”
    沈飛看著杯中劇烈晃動的透明液體,又看了看伊萬國王那看似豪爽卻深不見底的眼睛,最終,接過酒杯,與他輕輕一碰。
    “為了複仇。”
    兩隻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由核爆催生、充滿不確定性的危險聯盟,
    在這間充滿狩獵氣息的密室裏,初步達成。
    然而,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聯盟的基礎脆弱如冰。
    信任幾乎不存在,
    有的隻是共同的敵人和暫時的利益結合。
    未來的道路,布滿了荊棘與陷阱。
    但無論如何,沈飛這把剃刀,再次找到了磨刀石和揮刀的方向。
    而世界的風暴,將因這個聯盟而變得更加猛烈。
    接下來的治療和休整期,將是為下一場更大規模複仇做準備的關鍵階段。
    而烏蘭克姆廣袤的土地和雄厚資源,
    將成為他新的起點。
    .......
    地下深處的頂級醫療中心。
    與其說是醫院,更像是一座充滿未來科技感的生物堡壘。
    厚重的鉛門隔絕了外界,空氣裏恒久彌漫著臭氧與特殊消毒液的味道,
    還有一種……
    微弱的、屬於高能營養劑的甜腥氣。
    沈飛團隊的成員被分散在相鄰的多個強化醫療艙內,每個人都被複雜的生命維持係統和傳感器包圍。
    治療是全方位且近乎殘酷的。
    普萊斯的醫療艙內,他赤裸的上身插著數根生物導管,連接著旁邊一台不斷注入淡綠色細胞修複液的設備。
    他肩膀的撕裂傷已經通過生物焊接技術重新接合,但深層的肌肉和神經再生過程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奇癢和劇痛。
    這位硬漢額頭上布滿冷汗,牙關緊咬,偶爾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老家夥,別硬撐了,鎮痛泵的按鈕就在你手邊。”肥皂的聲音通過內部通訊傳來,帶著虛弱的調侃。他的艙室在隔壁。
    “閉嘴……菜鳥……”普萊斯的聲音因痛苦而沙啞,“這點痛……比不上……我在阿富汗挨的RPG……”他試圖維持尊嚴,但一次劇烈的肌肉痙攣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肥皂的狀況稍好,主要是嚴重脫水和輻射引起的免疫係統紊亂。
    他正接受著全身血液淨化,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抽出,在機器裏過濾掉放射性微粒再輸回體內,這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我說金幣,這玩意兒不會把我腦子裏的聰明才智也過濾掉吧?”肥皂喋喋不休,試圖驅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