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天狂必有風,人狂必有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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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有鹽場鋪,南有農民巷。
    都是金城有名夜市。
    李佳雨四人還在分頭打聽黎忠情況時。
    不一會,從小巷子裏走出幾十號年輕人。
    向李佳雨四人圍攏而來。
    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還有人端著單筒獵槍。
    主打的是就囂張。
    就差一點在臉上寫著:我是黑社會。
    李佳雨感覺到了危機。
    顯然,自己四人打聽黎忠的事,已經被其得知。
    這是要教訓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外地人。
    李佳雨立即提醒隊友:“大家全力向外衝,衝出去的給黃局報信。”
    “往死裏打,全部抓起來。”
    隻見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個子不高,穿著深藍色風衣,戴著白色號帽,長著絡腮胡子,半眯的眼神裏射出陰冷的光芒,他手提鋼管,帶頭衝上來。
    李佳雨四人準備不足,哪曾想,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動家夥。
    黑社會成員不都是晚上才出來嗎?
    這完全顛覆了李佳雨對黑社會的認知。
    特遣四處的隊員順手抄起路邊的板磚。
    如果說包治女人百病,那麽磚可以治人類各種疑難雜症,簡稱——‘包’治百病,‘磚’治疑難雜症。
    街上的人原本也不多,看到這情形,立即撒丫子‘燎了’。
    甚至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看來這裏的人都很懂事。
    黑社會打架,濺一身血都是輕的,打一頭包到哪說理去?
    特遣四處的人雖少,畢竟是專業特警。
    輔一接觸,李佳雨等人立即放倒七八人。
    “呯!”
    一位戴著號帽的青年居然開槍。
    還是那種霰彈槍。
    特遣四處的四人都被傷到,甚至對方的人也被波及。
    這裏的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太特麽瘋狂了,根本沒有約束的‘黑’。
    必須衝出去,要不然,真有可能被弄死。
    李佳雨大吃一驚,顧不上左臂上的疼痛,他抄起地上的鋼管奮力向外衝。
    他畢竟已經是暗勁期的高手。
    戰力不說無雙,普通人根本無法與其項背。
    隻是,越來越多的人湧來。
    李佳雨一看形勢不妙,跳起來抓住一家店鋪的牌匾,往樓上爬。
    幾秒鍾功夫就消失在小樓的窗口。
    可是其它隊員就沒有李佳雨的身手。
    盡管全力反擊,最終還是被打倒在地。
    其中還有兩人跟著楚河去過東南亞和西域。
    他們眼神裏透露出失望和憤怒。
    可是,於事無補。
    得到的隻是更多的毆打。
    ……
    楚河正陪著夏雨濛準備年貨。
    他們準備回南城過年。
    黨舞也要一起回去。
    大年初一楚河和黨舞就要返京,本不想讓黨舞跟著折騰。
    黨舞發出靈魂拷問,“我是嫁出去的人,難道還要在娘家過年?”
    楚河一聽,還真是這回事,不可能留下她一個人在觀瀾別墅33號吧,再說,人家保姆也要回家過年,讓黃瘸子和玄盲照顧黨舞?
    這時,李佳雨的電話打了進來。
    楚河搖了搖頭,這臭小子不知道又有什麽事。
    當他接通電話時,傳來李佳雨驚恐的聲音,“師父,大事不好,這裏黑社會太恐怖,我受傷逃了出來,三名手下受傷被抓啦。”
    “好,我立即動身去金城。”
    楚河臉色陰沉地掛掉電話。
    他豈能不知道,其它地方的黑勢力可不比京城。
    京城火拚也好,打擊對手也好,均克製著,不能出人命。
    京外的黑勢力可沒有這覺悟。
    義順區也出過不少命案,都是單獨的狠人作案。
    像瓜農一家三口滅門案,就是因為七百塊賣瓜錢引起的。
    但,像金城這樣大白天就動槍的黑勢力,那就是真的太過猖狂,在京城根本不可能發生。
    天狂必有風,人狂必有禍。
    楚河讓天聾地啞陪著夏雨濛購物,自己立即奔赴機場。
    他在去機場的途中,打電話給李震,又向楊武匯報。
    楊武聽完大吃一驚,李佳雨多虧沒被抓,要是他也出事就麻煩透了。
    不過,特遣隊員也不能出事,楊武立即打電話給隴西公安廳,把公安廳長徐向東大罵一通,接著打電話給隴西省書紀程相凡。
    正在和一名女律師溝通的黎智,接到老領導政法委書紀龔存薪的電話。
    老領導龔存薪對他一番敲打。
    黎智表麵很馴服,心中對龔存薪嗤之以鼻。
    老慫貨,爛泥扶不上牆。
    黎智已經攀上最高法二號人物,同時,與省委程書紀定好農曆臘月廿八會親家。
    龔存薪特麽算個屁!
    黎智立即打電話給黎忠。
    “三哥。”
    黎忠身邊坐著兩位女孩。
    他雖然不是伊斯蘭教徒,但也信奉伊斯蘭教。
    當然,漢族人信什麽都不會太徹底。
    黎忠隻是信其中自以為有道理的部分,所以,他還是經常把妹、傷人。
    這類的人被人戲稱為‘假回回’。
    黎忠也不吃大肉,所以找的基本上都是回族、維族、哈族等信奉伊斯蘭教的女孩。
    “是不是抓到幾名年輕人,立即放了吧,上邊來的,你去迪拜玩幾天,過完年再回來。”
    黎智沉聲說。
    “怎麽了三哥?我已經把其中一個給扔進大清河裏,不知道死透了沒有。另外兩個被黎鳴挑了腳筯。”
    黎忠說的輕描淡寫。
    金城,是他們黎家的天下。
    其它人,誰也不行。
    畢竟,省裏領導輪流坐。
    鐵打的黎家,流水的領導。
    而黎家這二十多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殺幾個人算個球?
    “老六,你能不能收斂點,現在全國都在反恐、打黑、除惡,不要迎風上。”
    “從今天起,你要低調、低調,以後隻能做正規生意,你和老大他們商量一下,春節就去麥加朝朝聖,迪拜度度假,不要再給我惹事。”
    黎智感覺有點頭大。
    這個老六。
    瞎(JB)搞,不知道收斂。
    黎忠根本不以為然,“行,三哥,我聽你的。”
    兄弟倆掛了電話。
    黎忠立即給侄子黎鳴打電話,“不要弄死這兩個人,好像是上邊派來的。”
    “行,六叔,已經打的半死不活,嘴還挺硬。”
    黎鳴也在把妹。
    民大的妹子能歌善舞。
    “你以後不要再弄死,打一頓就行,知道不?”
    黎忠還是叮囑侄子一句。
    這個尕娃子,不好好當警察,就喜歡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