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讓子彈再飛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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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接電話的時候。
    蘇姍已經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楚河,她的手和嘴都沒閑著……
    楚河和趙敬通了十多分鍾電話。
    此時的他,已經被蘇姍撩撥得那樣了。
    今天,蘇姍應該叫‘方長’!
    一個小時後。
    楚河把一大手提袋的資料交給趙敬。
    貴為京城大秘的趙敬,在京城也算得上一號人物,與楚河同為正處級別,卻都享受副廳級待遇。
    在楚河麵前,大楚河十歲的他,一點都沒有架子。
    趙敬也被貼上黨係標簽。
    楚河必須被作為嫡係核心骨幹力量培養,未來不可限量。
    日後必定有長足發展。
    這時不結交更待何時。
    “黃書記,安心,水大漫不過橋去。”
    “趙廳,聽您一句話,勝讀十年聖賢書。我的心‘酷嚓’一下就落地了,現在一點都不緊張。”
    兩人相視一笑,有種相見恨晚之感。
    趙敬上了楚河的車,邊抽煙,邊給楚河介紹京城局勢。
    京城市長張金鱗是楊武姐姐楊芩的男人,楊成財的親姑夫。
    他老家是義順區楊莊張家府村人氏,算做是京城本地派的代表人物,與市委副書記那蘭榮、常務副市長夏友仁、市政法委書記牛玉升,四位義順本地派,形成一個小團體。
    有人戲稱其四人為義順四傑,其四人曾與原京城書記諶統溪、常務副市長汪森寶決戰於京城,後汪森寶畏罪自殺、諶統溪鋃鐺入獄。
    事後查實,汪森寶貪汙幾十萬元,但挪用公款一億三千萬,其生活奢靡,長期包賓館和情婦,給國家造成幾千萬損失。
    但,汪森寶的死,讓很多事,懸而未決,成為謎團。
    諶統溪雖成為第一位落馬的大員,為這段曆史畫上一個句號。
    當然,這與楊家力挺張金麟有很大關係吧。
    楚河心中豁然開朗。
    我就說嘛。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怨無悔的愛。
    逼太緊了,誰也受不了,都會拚死反抗。
    看來自己是動了別人的奶……酪。
    當然,也成功為黨係打響第一槍,楚河相信,這才是交鋒的開始。
    他一直以為是鄧海勇與人在交鋒。
    原來是黨向忠在布局。
    楚河已經與對方短兵相接,黨係和有楊係支持的本地派的鬥爭會愈演愈烈。
    關鍵,就看楊家會不會親自下場。
    黨向忠已經向最高層匯報事關重大侵占國有資產案,國紀委書記拿到材料後,咬著後槽牙大罵‘國之蛀蟲’。
    糧庫起火,廟燒了,和尚還在。
    已經拿到第一手資料的鄧海勇已經行動起來。
    命令公安係統和區紀委配合,進行雙規和抓捕。
    陸續有十數位糧食係統官員落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楊莊鎮又發生一起惡性公眾事件。
    二道街村,村民喬新瑞因拆遷問題一直未談攏,因為他有個哥哥智力有問題,沒有結婚,未與喬新瑞父母分家單立戶,說白了一家人隻有一棟平房。
    其父母因隻給他們家按一戶計算拆遷,他多次找有‘拆遷鎮長’之稱的國正興討說法,被定性為‘釘子戶’,地痞流氓。
    喬新瑞父母已經被行政拘留三次,不到一年時間,相繼離世。
    接著,喬新瑞又被行政拘留,當他從拘留所出來時,他曾經的家已經被強拆。
    他老婆已經在拆遷協議上簽字,拿到一半的錢,已經不知所蹤。
    更令喬新瑞絕望的是,他原來單位楊莊鎮供電所,已經把他開除。
    自己一直安分守己,從不曾危害社會,為什麽社會自己如此不公平?
    喬新瑞買了一瓶白酒,點了一桌子菜,無家可歸,無班可上的他,在痛苦中喝了一夜的酒,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
    第二天早上,他偷開著供電局的車本想去幼兒園去撞人。
    看著年幼的孩子,他於心不忍。
    最後選擇去大集上撞人。
    他就著農藥服下一瓶安眠藥,開足馬力,閉上眼衝向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趕大集的百姓……
    當場,就有五人死亡,十幾人重傷,幾十人受傷。
    楚河接到通知後,頭皮發麻。
    立即上報給鄧海勇。
    鄧海勇緊急調動一百名武警戰士與區公安局五十名警察趕赴現場,維持秩序,調查事件始末。
    當砸開車窗時,喬新瑞已經死亡。
    這時,一位重要人物又選擇了自殺。
    楊莊鎮黨委副書記、鎮長國正興從辦公樓頂跳樓自殺。
    黨向忠聽說後,大為震怒。
    立即召開常委會,要求立即徹查本案。
    同時,國紀委、國政院成立五十人的聯合調查組,進駐到義順區紅楓大酒店進行獨立調查,並拒絕接見當地官員。
    迫於壓力,區黨委常委會議決定,暫停黃河鎮黨委書記職務,待事情查明後,另有作用。
    派副區長何強坐鎮楊莊鎮,配合聯合調查組的調查。
    黨舞知道後,立即打電話給楚河,希望他去不列顛生活,等她畢業後,一家三口定居瑞士。
    楚河搖頭苦笑。
    很果斷地拒絕了黨舞的提議。
    自己出國能做什麽?
    語言不通不說,要技術沒技術,要學曆沒學曆,如果自己六十歲,肯定很愉快地就答應黨舞,自己才二十六歲,虛三歲,才二十九。
    不可能成為一名優質軟飯男。
    他也知道,自己與黨舞終於越走越遠。
    或許,黨舞在國內也過的很不開心吧。
    沒有自己獨立的事業,沒有獨立的老公,沒有獨立的人生規劃。
    她的性格,不適合從政,也不適合經商。
    黨舞也歎了一口氣,她決定讀碩士,然後去瑞士大學當老師。
    遠離政治纏鬥。
    黨向榮打電話給楚河,“兒子,不要怕,有媽在,誰敢動你,我弄死他。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等調查清楚後,會還你一個清白,你本來就沒有錯,是那些人太瘋狂。”
    “媽,我明白,也不會氣餒,更不會消極,這幾天我去找那幾個老賊的證據,直接拿下。”
    楚河笑著說。
    “我沒看錯你,比你那…嶽父…強多了,不要聽小舞的,跑國外去,吃那半生不熟的破飯,你三天就受不了,否極泰來,知道不,等著吧。”
    黨向榮很欣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