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周磊是書呆子。
    她眉頭緊蹙，“你跟蹤我？”
    裴京效眼眸輕顫了下，而後一臉委屈，“寶寶怎麽能這麽說我？”
    “你們是6號下午三點加的微信，那個時候我問過你在哪，你說在圖書館，至於為什麽說他是書呆子，昨晚我看到你們的聊天記錄，他每天都給你分享哪些書好看，不是書呆子是什麽？”
    “黎黎忘了？我學法律的，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黎歲看著他，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但她又說不出來是什麽。
    雙手叉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不管怎麽樣，你動我手機就是不對，裴京效，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還是分了吧。”
    裴京效眼眸瞬間暗下去，再抬起時漾開了笑，將她拉到自己腿上，他眼眸裏所有的戾氣散去，指尖輕摩挲著她臉頰，聲音盡顯溫柔。
    “抱歉，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嗯？”
    “別總跟我提分手，好嗎？”
    “可是裴京效，我其實……唔……”她話沒說完，裴京效的吻就覆蓋了她的唇，讓剩下的那些話被淹沒。
    “噓。”
    “說過的，不許再提分手。”
    黎歲睫毛輕顫，看著眼前的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想到昨晚那場盛大的煙花秀，她問他：
    “昨晚的海上煙花很好看，你是怎麽想到給我放這個的？”
    裴京效眼眸彎了彎，“為了給你一個難忘的生日，我想了幾天，女孩子都喜歡花，一開始我是準備了幾千朵鮮花在島上，想白天約你出來的，但白天你都和閨蜜度過。”
    說著他指尖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語氣有些委屈。
    “你個重友輕色的家夥。”
    “鮮花在晚上就沒有那麽好看了，黯然失色，我就準備了煙花，但普通的放煙花沒意思，所以我就想到了海上煙花。”
    “很喜歡？”
    黎歲點頭，“喜歡。”
    裴京效眼尾彎了彎，他不管當下的心情多糟糕、鬱悶，隻要她一句話，就會心生無限歡喜。
    “貴嗎？”黎歲又問他。
    “還行，十幾個而已。”
    黎歲眼睫輕顫了下，十幾萬？
    這個錢她也有，以後表白的時候帶雅雅來。
    秋去冬來，時間轉眼來到臘月，這天黎歲在圖書館剛學習完下樓時遇到了周磊。
    他有些想說話又沒說，氣氛有些尷尬。
    黎歲主動打破了尷尬，“抱歉啊，之前是我男朋友手滑不小心把你刪掉的。”
    他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後麵我聽說了，你原來有男朋友，還是研究學院雙保研的裴神，他很優秀，你也很優秀，你們挺配的。”
    黎歲笑了笑，兩人一起走下樓。
    剛出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裴京效，他一張臉黑沉沉的走上來。
    氣場很是強大，一旁的周磊看到，連招呼都不敢打，便訕訕地往後退，“我先走了。”
    裴京效上前拉過她的手，看著那個狼狽逃走的背影，明知故問，“寶寶，他是誰？”
    黎歲情緒很淡，“你的假想敵，周磊。”
    這話讓裴京效眉頭緊皺了下，假想敵？
    他又想到她腰肢那個紋身，難道還有其他人？
    不可能，最近他看得很緊。
    她身邊都是女孩子，沒有出現過別的男人。
    雖如此，他還是覺得心底不安，拉過她的手快步往車上走去，將人壓在副駕駛上，有些難以自控地吻上去。
    “寶寶，老實點兒。”
    “離那些臭男人遠點。”
    吻得有些重，似在發泄，又似在一遍遍確認，她是他的。
    很快又是期末考試月，黎歲拉著沈星雅去學習。
    沈星雅起得晚，圖書館沒位置。
    在宿舍，學不了幾分鍾，沈星雅就要癱在床上不願意起來了。
    黎歲隻能帶著她到五教學樓學習，那邊是舊教學樓，離宿舍和食堂都比較遠，人煙稀少。
    空教室上，黎歲看著旁邊女孩兒趴在課桌上睡著了，不自覺地盯入了迷。
    她的睫毛好卷好長，皮膚白，黎歲看得不自覺咽了下嗓子。
    慢慢起身，彎下腰低頭，唇瓣輕輕在她臉上輕啄了下，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黎歲呼吸都變得亂了些。
    卻覺得不夠，看到沈星雅那張嫣紅的唇，她眼眸盯了幾分鍾，竟也有些衝動想要吻上去，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沒再繼續。
    窗外陽光透進來，灑在課桌上，灑在兩個少女的身上，像是灑了層薄薄的蜜般。
    黎歲在看到沈星雅動了下，趕緊收回視線，翻了頁書，視線盯著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又不小心睡著了。”沈星雅有些心虛開口。
    她像隻貓兒似的湊過去，頭枕在黎歲手臂上，一雙眼睛眨巴著。
    “寶寶，你怎麽不會累的？”
    在她湊過來的那一刻，黎歲呼吸就全亂了，握著筆的手在竭力讓自己淡定。
    “快複習吧，這個學期你一直在談戀愛，期末考等下又掛科。”
    沈星雅嘟了嘟嘴，“我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明明大家都在談戀愛，我每次都影響學習，你就不會了。”
    “不過這次我應該不會了，他也會像你一樣管我的學習，你不知道我們約會有時候還會一起學習。”
    黎歲眼睫輕顫了下，沈星雅談過幾次戀愛，她怕自己嫉妒，都刻意不去關注，反正她上頭快，分手也快。
    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她一顆心像是被什麽掐住了般，有些疼，忽然沈星雅湊過來盯著她看。
    黎歲呼吸一滯，捏著書本的手完全不敢再動，緊接著看到沈星雅一臉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問：
    “歲歲，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黎歲手摸了摸臉，好燙，眼神有些躲閃，“可……可能是太熱了。”
    “熱？”
    “我冷得發抖，你竟然還熱。”
    黎歲：“別轉移話題，快看書。”
    沈星雅一臉痛苦，“微積分也太難了，每個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我怎麽完全看不懂？”
    黎歲笑了笑，自以為將情緒藏得很好，卻不知，此時教室的後門，一道視線死死盯著，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