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出鐵水？
    洗紅衣臉色古怪。
    她又不是清純小白花，自然聽得懂齊天的話。
    臉色古怪隻是沒想到對方敢當他的麵這麽說雨飛煙。
    尤其不久前她在對方眼前剛剛取了六個人的眼珠子。
    “你膽子不小啊？敢在背後如此編排她，就不怕我告訴她？”洗紅衣戲謔道。
    齊天笑道：“這怎麽能說是編排呢？她要包養我，當然是我的身子骨越硬越好啊，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他還向洗紅衣擠了擠眼。
    那動作，像是在挑逗。
    洗紅衣笑意盈盈：“你果真是挺有意思，以後要是雨飛煙想對付你，你可以來找我。”
    齊天上下打量洗紅衣一眼，目光停留在對方露出來的雪白美腿上，嘿嘿笑道：“你也要包養我？”
    “別誤會，純粹是對雨飛煙不爽。”
    洗紅衣嗬嗬一笑，轉身直接離開。
    來得莫名其妙，走得幹脆利落。
    齊天目視著洗紅衣擺動的腰肢，果然女人還是得穿衣服好看，有時候穿得多比穿得少還要妙一些。
    比如此時若隱若現的洗紅衣就比露得更多的雨飛煙要更引人入勝。
    當然，包裹得太嚴實也沒啥意思。
    比如現在站在不遠處的寧若雪。
    齊天繼續在原地站了半晌，可寧若雪依舊未挪動半步。
    看來是不準備和雨飛煙二女一樣上前。
    既然如此，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便邁步往回走。
    回到肉鋪前，沒看到一個客人。
    “去了那麽長時間？”徐菲菲問道。
    “四處轉了轉。”齊天隨口回了一句，用手比劃著道，“我剛問了，這麽大個的包子一個才一塊錢，要是正常情況下，菲菲姐這樣的大明星平時估計一天隻能吃一個。”
    “那有那麽誇張，”徐菲菲嗔道，“我以前飯量也很好的好嗎？”
    齊天抬起隔板走進肉鋪。
    他拉開放錢的抽屜看了眼，奇道：“我出去這麽長時間，一單生意都沒有啊。”
    “有沒有生意我能做主嗎？”徐菲菲道。
    “你得吆喝啊，”齊天解釋道，“這裏的詭異又不認識你，不可能像你上綜藝一樣有很多粉絲來捧場。”
    “嗬嗬，”徐菲菲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倆字，“我會切皮稱肉就不錯了，還指望我吆喝，我又沒真賣過肉。”
    話一出口，徐菲菲才發覺最後三個字很有歧義。
    她忙啐了一口道：“找的什麽爛工作，真不好描述。”
    齊天笑道：“咱不錯了，你看今天這三單，就掙了十九塊多，夠買十九個肉包子的。應該能吃三天。”
    徐菲菲也點點頭：“每一單的百分之十作為工資，這提成收益比一般的工資可高多了。”
    齊天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他倒是能明白肉鋪工資這麽高的原因。
    根據雨飛煙所說，絡腮胡鄭屠戶招的工人死亡率極高。
    但按齊天打聽的物價還有他們的實力來說，剛進詭異遊戲就找到的工作著實不錯。
    兩人一坐一站，靜等著下一位客戶上門。
    可等了許久，依然是無人問津。
    齊天幹脆躺到鄭屠戶躺過的搖椅上，百無聊賴地道：“要不今天就收攤吧，掙的錢足夠咱吃幾天了。”
    “那不行，”徐菲菲道，“既然任務中說饑餓和口渴會加速，那我們得多多掙錢才是。”
    齊天忽地坐起身子，好奇地看向徐菲菲道：“菲菲姐，你前兩次進詭異遊戲，也是和今天一樣的場麵嗎？”
    “什麽場麵？”
    “就是被粉絲們圍住啊。”
    徐菲菲歎口氣道：“那不是很正常嘛，說起來，這是作為一個藝人最期待的，也是得到後又感覺最心煩的。”
    “心煩什麽？”
    “出門做什麽都被圍觀，不自由唄。可是好多人大概也忘了在自己還是個小透明的時候，曾無數次暢想過被認出來被圍觀的場麵。”
    齊天想起在修真界下界，後期在不少秘境中，看到他的銀光出現，許多修士都如避蛇蠍的情景。
    確實是出名後有很多不方便之處。
    他不禁樂道：“那豈不是有很多玩家幫你？”
    “也不至於吧，”徐菲菲道，“都是表麵上的工夫，真到了關鍵時刻，誰還管你是明星啊。上次我看到官方網站的一個帖子，說是他在詭異遊戲中遇到一對夫妻，剛進來的時候感情看起來好得不得了，處處為對方著想，沒想到最後時刻，妻子把丈夫推出去擋刀活了下來。”
    “那應該挺震撼的。”齊天道。
    “是啊，相濡以沫的夫妻都是如此，何況所謂的粉絲和偶像，到了生死關頭，真是誰都不能信。”
    “不是說好多粉絲會為哥哥或姐姐去死嗎？”
    徐菲菲笑道：“願意為哥哥去死去做任何事的，我還真聽說過不少，為姐姐死的言論還真沒見過幾個。”
    “咦，這還搞雙標啊？”
    “肯定啊，估計跟男人和女人的普遍心理有關吧。”
    齊天奇道：“什麽心理？”
    “女的想跟偶像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哪怕是隱婚虐戀也行。男人嘛，怕都是做夢成為大佬，包養自己喜歡過的女明星，有幾個算幾個，疊羅漢最好。”
    齊天好笑道：“你看看，反正都是做夢，還不如做大一點。”
    “所以啊，”徐菲菲也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歎道，“都說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其實還是有道理的。在藝人偶像這檔子事上，大多數男人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對自己沒多大好處的事是不會輕易做的，而女人隻需要能滿足自己的情緒價值就什麽都做得出來，這也是男流量升咖速度飛快的原因。”
    齊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活得是比徐菲菲久得多，但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自然沒多少發言權。
    “不像我，別看又是國民女神又是三金影後的，吸金能力有時候還真沒一個新躥起來的頂流男偶像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這一次的遊戲中沒有晚上必須要睡在哪的提示。
    姑且認為晚上的荒街並不是玩家不能走動的地方。
    “收攤吧。”齊天站起身道。
    徐菲菲點點頭，準備去按卷閘門的按鈕。
    “老板，買點肉。”
    鋪子外麵忽然響起一道難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