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國際聯合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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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也不裝了。
楚楚可憐的表情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冷漠和算計。
就像是一張畫皮被撕下,露出了裏麵漆黑的本質。
“他要是知道,自己一個死訊能換來赤血龍珠。”
“估計會自己躺進棺材裏,還得順手把蓋子釘死。”
少女走到桌邊,端起厲梟剛才沒喝的那盞茶。
仰頭一飲而盡。
“再說了。”
“那老舔狗想聽的不就是這個嗎?”
“我給了他想要的希望,他給我想要的東西。”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落晚秋輕笑一聲。
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火機竄出藍色的火苗。
煙霧繚繞中,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顯得有些模糊。
“你這性子,倒是隨我。”
“說說正事吧。”
“謝家那小子,既然代表謝家出戰。”
“我落家總得有人補上。”
“你想控誰?”
“裏奧?還是艾琳。”
頓了頓,落晚秋似是給出建議道。
“論爆發力,裏奧更勝一籌。”
“若是想在擂台上萬無一失,他是首選。”
“艾琳吧。”
少女想都沒想,便做出了決定。
“哦?”落晚秋挑眉。“理由?”
“我怕控個男傀儡。”
“叔會不高興。”
少女說到這,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暈。
雖然劉興從未表現出對她的占有欲,但在落雨那套扭曲的自我邏輯裏。
早就幻想男人已經對她有那種霸道的占有欲了,這對她而言是某種極致的享受。
所以,任何可能引起叔叔誤會的不穩定因素,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男傀儡?
哪怕是個傀儡,也不行。
“行。”
“聽你的。”
“隻要能贏,誰都一樣。”
“今天晚上,就不要亂跑了。”
“明天還有擂台要打,跟艾琳準備一下。”
女人語氣慵懶,像是在吩咐女兒去試穿一件新衣服。
在她眼裏,除了落家的人,其餘眾生,皆是耗材。
落雨乖巧地點頭。
走到門口時,她腳步一頓,回過頭。
“那個不滅夜狼組織,是不是不會放過我們?”
落晚秋重新靠回軟塌,閉上眼睛。
“放心吧,這個暫時不用去管!”
“雖然不滅夜狼如今在國外沒了對手。”
“但我們落家以前的地盤,也夠他們消化一陣了。”
“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打進二十八星宿家族。”
“隻有與二十八星宿家族綁定在一起,借著這層關係,我們才能更安全。”
“嗯!我知道了。”少女推門而出。
隻留下落晚秋一人,對著跳動的爐火,陷入沉思。
火光映照在她臉上,明明滅滅。
她有一點沒告訴落雨。
落家的地盤,以前就是不滅夜狼的。
整合資源的速度可能會非常快。
到時候,那個組織死灰複燃。
第一個找的必定是落家。
這也是她為什麽會答應。
讓落家封閉在昆侖不夜穀的原因。
“厲梟……”
“這把刀,得磨快點了。”
…………………
厲家主宅,議事廳。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這裏沒有地龍,隻有四個巨大的青銅火盆。
厲梟推門而入的時候,臉上還掛著那一抹沒來得及收回的“慈父”笑意。
剛才在庫房,他可是發了狠。
差點把看守庫房的二長老胡子給拔了。
可惜,突如其來的四柱會議打斷了他的施法。
雖然還沒拿到蛟珠,但他相信,多鬧幾次。
總會成功的。
“各位,都在呢?”
厲梟大咧咧地走到主位,一屁股坐下。
紅木太師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廳內另外三個位置上,坐著冷家亢金龍,阮家房日兔和孤家氐土貉。
這三位,平日裏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尤其是亢金龍—冷風和房日兔——阮嬌娘。
哪怕是方寸對決這種盛事,也多是派小輩或者長老出麵。
今日卻齊聚厲家議事廳。
顯然,事情大條了。
“厲梟。”孤星南皺了皺眉。
“你那張老臉,能不能收一收?”
“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看著心煩。”
厲梟也不惱。
端起茶盞,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怎麽?”
“孤星南,你嫉妒了?”
“還是說你家那隻奇葩,又給你惹禍了?”
孤星南冷哼一聲,沒接茬。
每次吵架跟厲梟他是必輸的。
原因就在於自家那個奇葩兒子孤鶴歸。
誰讓人家厲驕陽不搞非主流呢!
倒是旁邊的阮嬌娘,笑眯眯地開口了。
“厲兄,喜事咱們稍後再聊。”
“今晚這局,有正事。”
她說著,從懷裏掏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袋。
牛皮紙袋上,蓋著一個猩紅的“特殊”印章。
梟厲一眼就認出。
那是“國際聯合特殊組織”特有的標識。
“有關於不滅夜狼組織消息的。”
簡單的一個消息。
讓厲梟剛端到嘴邊的茶盞,僵在了半空。
這個組織對於整個龍國。
不!應該是整個國際來說。
是懸在頭頂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說說看。”
厲梟放下茶盞。
臉上的嬉皮笑臉一收。
那個為愛癡狂的老舔狗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真正掌控著龍國武林的角木蛟。
“這是“國際聯合組織”傳過來的。”
“近期發現,不滅夜狼組織裏的“貪狼”再現。”
“可能有死灰複燃的態勢。”
房嬌娘將文件袋推到桌子中央。
“貪狼?”
“那種東西不是個傳說嗎?”
厲梟手指在扶手上無意識地敲擊,節奏極快。
“不知道。”
“西歐那邊上報就是這麽說的。”
阮嬌娘把文件袋裏的照片抽出來,甩在桌麵上。照片很模糊,像是躲在某個極遠的高處偷拍的。
背景是西歐的一座古堡。
灰暗的天空下,密密麻麻的屍體扭曲著肢體,而在屍潮的最中央,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看不清臉。
但他手裏提著一顆還在滴血的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