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隻是,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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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知洗過澡,換上蔣仕凡新買來的衣服,等她收拾好,蔣仕凡再次在外麵按門鈴。
    “是我,我買了點吃的。”
    簡知把門打開,隻見蔣仕凡提了兩大袋站在外麵,有餐廳的飯菜,有水果。
    “來,餓壞了吧,吃點。”蔣仕凡笑著進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你愛吃什麽菜,隨便買了點。”
    簡知一看,這可不是隨便買,就那隻清蒸老虎斑就是她的愛了。
    她喜歡吃清蒸的魚,但溫廷彥喜歡麻辣。
    經曆今天上午這一場風波,她和蔣仕凡都餓了,兩人把一條魚,一份湯,一個炒菜,一份蔬菜,都吃了個幹幹淨淨。
    蔣仕凡笑,“學姐,我們,不像是跳舞的。”
    簡知笑著搖頭,“我已經自廢舞功很多年了。”
    但是,在飲食上放縱的時候還是少,可能是多年習慣,難以更改。
    “學姐,熱愛在心中,與形式無關。”蔣仕凡按著胸口,熱切地看著她。
    簡知點點頭。
    “學姐,你休息一下吧,我在隔壁房間,有事叫我。”
    蔣仕凡迅速把東西收拾了,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她,讓她好好想一想,“哦,對了,我其實報警了的,警察應該把後麵的事都處理了的。”
    今天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必然是個打擊,溫廷彥那個狗東西一貫不做人,今天的選擇更是傷人至深,但事情處理好,肯定回來找學姐的,屆時學姐如何應對,需要時間想清楚。
    簡知確實很累了,蔣仕凡走後,她便鎖了門躺下。
    整個人放鬆下來,仿佛骨頭都是痛的。
    她根本沒有像蔣仕凡想的那樣去複盤今天發生的事,酒店枕頭很鬆軟,她躺下去就有些昏沉,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先睡一覺再說,而且,她意識到一件事,今天一定能睡到自然醒,不會有任何人吵她,因為,她的手機,今天沒帶在身上。
    但其實沒有睡很久,因為警察來了。
    警察先找的蔣仕凡,要了解情況,簡知作為受害人之一,也有話要問她。
    簡知自己都暗暗搖頭了,最近真是跟警察打交道很多。
    她把事情經過詳詳細細和警察說了一遍,蔣仕凡在一旁很著急,等她說完,急著和警察說,“警察同誌,簡知女士是受害者,今天驚嚇不小,可以就在酒店休息,不回派出所吧?”
    警察自然說可以,他們隻是來了解情況的,將簡知所說的話全部記錄好以後,警察也就告辭了。
    但,簡知至此也無法安寧了,因為溫廷彥緊接著找來了。
    彼時,蔣仕凡已經準備出發去機場,來簡知房間和她道別,並且打算給她留一點現金,不然,她身上什麽都沒帶,寸步難行。
    溫廷彥來的時候,是蔣仕凡開的門。
    溫廷彥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簡知穿著睡衣坐在床邊,而床頭櫃上有一疊現金。
    “你怎麽在這裏?”溫廷彥看蔣仕凡的眼神頓時充滿敵意了。
    蔣仕凡好笑地看著他,“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在別的女人身邊告訴她,我選她嗎?”
    溫廷彥的臉色頓時巨變,立刻去看簡知,簡知麵無表情地回望他,眼神淡然。
    “姓蔣的。”溫廷彥咬牙,“你要搞清楚,你在誰身邊對我和簡知來說都無關緊要,簡知是我太太!你隻是不該在她身邊!”
    “是嗎?”蔣仕凡絲毫不退讓,“如果我不出現在學姐身邊,她今天不是跳樓了就是毀容了,這是你想看到的?”
    “你……”溫廷彥直接揪住了蔣仕凡的領子,“臭小子,不管你家裏多大背景,我溫廷彥的女人你休想打主意!”
    蔣仕凡握著他的拳頭,冷然,“溫先生,請你搞清楚一件事,學姐叫簡知,她有名有姓,是一位舞蹈家,不是誰的女人,誰的太太,誰的附屬!”
    溫廷彥顯然被激怒了,直接一拳打過去,打在蔣仕凡下巴,怒吼,“你問問她,問問她到底是誰!是不是我溫廷彥的女人!”
    簡知見狀,立刻衝了過來,擋在蔣仕凡前麵,“溫廷彥!你給我滾出這房間!”
    溫廷彥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她,“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請你滾出這個房間!”簡知無比清晰地重複,並且堅定地把蔣仕凡護在身後。
    “你——讓我——滾出這個房間?”溫廷彥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簡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沒有我,你今天能住在這個酒店裏?”
    “不好意思,溫先生,首先,沒有你,簡學姐依然可以自力更生,沒有你,她今天成就就是著名舞蹈家!身邊鮮花掌聲圍繞,不可能住不起這個酒店!”蔣仕凡也怒懟。
    這句話直接戳中溫廷彥內心深處最敏感最痛楚之處,如果不是因為救他,簡知不會廢了一條腿,這是他一生的債……
    “其次,退一萬步,簡學姐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我以為,溫先生照顧簡學姐是天經地義,而不是居功自傲。再次,今天的房間是我開的……”
    “你XX!”溫廷彥直接飆起了髒話,衝到簡知麵前要把簡知身後的蔣仕凡揪出來。
    簡知卻將蔣仕凡遮得牢牢的,溫廷彥向左,她向左,溫廷彥朝右,她遮住右邊。
    溫廷彥怒了,指著簡知,“溫太太,你什麽意思?你要護著他?”
    簡知平靜地看著他,毫不猶豫,“是的,因為,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是他護著我。”
    溫廷彥:……
    溫廷彥看著她的眼睛,隻覺得裏麵沒有了任何溫度,像是凝固的湖麵,再不會有一絲漣漪。
    “簡知……”溫廷彥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氣,但是,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不要在外麵吵,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簡知淡淡地重複著這個詞,“今天的笑話還不夠看的嗎?”
    溫廷彥再度愣住。
    “另外,我沒有生氣。”簡知說的是真話,今天自始至終她一點脾氣都沒有,因為,早就心死了。
    她隻是,心死了。
    “簡知,是不是他?是不是這個小子挑撥的?在你麵前說我壞話?”溫廷彥指著蔣仕凡,“混蛋,你給老子出來,有本事不要躲在女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