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絕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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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兮兮得意地藏在人群中,她特意來這裏是想看看黎初心是怎麽倒黴的。
黎初心她憑什麽前世過得比自己好?
得了顧南瑾的青睞。
還有幾個哥哥的寵愛,黎家幾個哥哥發達了第一件事便是便帶著黎初心去港城買那個最大的粉鑽。
還給黎初心買那麽多好東西,遊船,私人飛機。
她想要的東西卻是需要自己費盡所有心思,才能得到,包括黎家幾兄弟對自己的好,她需要一步一步的算計才能得到這些。
而她前世來到霍家沒多久,霍家就成為悲劇,霍三殘廢,霍家要被抄家。
死的死,傷的傷。
而黎初心她什麽都不用做,卻能夠輕而易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憑什麽?
黎初心卻能夠一直這麽的好運。
而她卻要用陰暗的計謀去算計,去搶過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永遠經黎初心低一個頭,這一世她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回來,她第一步便是選擇黎家的幾個兄長。
有這個,她跟黎家幾個兄長便能同甘共苦的經曆。
以後黎家三個兄長就會記得她曾經的好,會對自己好。
現在,黎初心在霍家,她要親眼看著黎初心在霍家有多麽的倒黴。
要看著她被抄家。
她遠遠看見大哥,還有三哥,她不知道大哥怎麽出現在這裏,但是三哥出現在這裏是她叫來的。
她朝三哥招了招手:“三哥,我在這裏。”
黎建武小跑來到她麵前,“兮兮,我聽說霍家要抄家了是嗎?”
黎兮兮心底裏不知道有多麽的激動,但是她現在內心不顯示出來,還是跟以前一樣表現可憐一副為黎初心考慮周到的模樣:“三哥,我現在很擔心初心,那麽多的人,初心她會不會害怕了?”
黎建武心想,黎初心再怎麽樣,畢竟還是他的親妹妹,“是啊!她沒見過這些陣仗的。我之前坐火車聽見一些老人說過,那些革委會的人,去抄資本家。將家裏的東西拿走不止,會讓被抄的那一家當著眾人的麵前,被人打。”
“底下的人朝台上的人扔雞蛋,吐口水,打罵,他們則被綁著。像奴隸一樣,被所有人指責打罵,就連路過的狗都能夠上前踩他一腳。”
他想到這個,所以才會擔心起黎初心。
黎兮兮聽見三哥那麽一說,她現在很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黎初心這樣的下場,到時她要將黎初心的腿給整殘廢了。
一張臉長得再好看那又怎麽樣?
是個殘廢的。
不對,她還要將黎初心那張妖豔的臉給整殘了。
最好毀容了,那她就沒有任何資本來跟自己競爭什麽。
從三哥語氣還是聽出來了,他心裏其實是偏心黎初心那個賤人的,她拉著三哥的手:“三哥,我也心疼妹妹。這段時間,如果妹妹懂事一點,多為家裏著想,大哥也不會去坐牢,三哥你也不用過得那麽拮據,還簽下一張巨款的欠條。”
她擦著眼淚:“我們拿初心當妹妹,可是,你看她有過拿我們當家人嗎?”
“我倒沒什麽,我隻是替大哥跟三哥不值得,擔心你們的真心白費了。”
黎建武聽起這幾句話後,想起黎初心對自己做過的點點滴滴,心裏很不舒服,雙眼迅速帶著恨意:“沒錯,兮兮,你說得對。黎初心她不值得我對她那麽好,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她以前不是拿霍家幾個便宜兄長當親哥哥嗎?攀附有權的哥哥們,不拿我跟三哥當回事。”
“好啊,現在霍家落難了,她也跟著倒黴了是吧!”
“那是她活該。”他心裏解氣著。
黎建寒也聽見了,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他聽見霍家出事便趕過來這裏看看。
“大哥,你出來了,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害你替我坐牢,你也不用坐牢。”黎兮兮是真正受益的那個人,當然要關心關心替她受罪的大哥。
黎建寒:“是錦繡保我出來的。”剛剛從監獄在出來的時候,他一直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感。
那是在監獄裏被人打的內傷,還有自己摘下腎時的傷口,被撕扯過。
他不想讓對象錦繡擔心自己,便瞞著她,故作鎮定不讓自己表現出受傷的樣子。
一路忍著,現在傷口疼得有點受不了。
黎兮兮一聽是錦繡,這可是大哥最強有力的輔助,喬錦繡是家裏的獨生女兒,家裏人又都是從政的人。
大哥前世能有那樣的地方,也虧了這個未來的嫂子,隻是這個未來的嫂子太清高了點。
前世跟黎初心好,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特別的冷漠。
“是未來嫂子,幸好有未來嫂子幫大哥,不然,大哥你在裏麵要受好幾天的罪了。”黎兮兮一聽監獄裏的事,她一整個人有點害怕,恐懼占據更多。
黎建寒聽見這話心裏很不舒服,擰著眉頭,是他的錯覺嗎?s
他怎麽從單純善良的黎兮兮語氣聽出了一些幸災樂禍的語調呢?
黎兮兮察覺到大哥不像以前那樣回複自己,難道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讓大哥感覺到不舒服?
趕緊將話重新說一遍:“大哥我很感謝你幫我,可是看到你受罪,難過工,我心裏就會變得不好過,會難受。”
“如果我沒有受人教唆就不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妹妹怎麽那麽的討厭我?”
黎建武從兮兮妹妹那裏得知,下毒的事都賴黎初心,是她嫉妒兮兮,教唆單純的兮兮下毒。
“兮兮,這事一點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黎初心,如果不是她心眼那麽的壞你也不會去監獄裏受罪。你胳膊,小腿,身上的傷,都是黎初心的自私跟她的歹毒間接害的。”
黎兮兮擦著眼淚:“謝謝三哥為我說一句公道話。”
黎建寒聽到這裏,聯想到自己曾經來這裏求黎初心,看見她冷漠無情拒絕寫諒解書,他心裏特別的寒心。
他聲音變得寒冷,“黎初心,我從小對她那麽好。她就是這麽回報我的?眼睜睜地看著我在監獄受屈辱,好得很啊!”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的心寒。
“我今天倒要看看霍家出事了,她怎麽辦?”
“就算她現在求著我,想要回黎家我也不會答應她讓她來黎家。”
黎兮兮聽到自己一直想聽到的答案,別提內心有多爽,多得意。
圍在霍家門前看把戲的人越來越多。
革委會的人,還有宋建國衝到霍家。
“閑雜人等都回避一下,都給我讓一讓。”
圍在門口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
他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軍區宋主任,還有革委會謝主任一塊來。
跟著他們一同過來的,還有穿著整整齊齊的製服衝上前。
有帶著槍支的人。
霍啟元走在最後麵,看著穿製服的人衝到家裏,心想這下全完了,全完了。
他身上全是泥巴。
穿製服的人一進來家裏,第一件事便是將霍家所有人全都控製住。
霍家人站在客廳裏。
黎初心神情淡然,平靜地站著,突然自己耳邊傳來霍啟放的聲音:“我奶奶讓你走,你為什麽不走?”霍啟放親眼看見奶奶將她嫁妝的盒子給了黎初心,還讓從這裏逃出去。
走了就別再回來。
可偏偏黎初心不走,他就沒有見過這麽傻的女孩子。
黎初心裏回,如果她走了奶奶怎麽辦?她現在有空間,又有一門手藝,去哪裏都能活得好好的。
可是霍家的人,如果離了自己可就未必能夠活得好好了?
有可能跟前世一樣,吞槍自盡的自盡,上吊的上吊的。
奶奶對她那麽好,拿她當親孫女來看,如果現在自己走了,她會一輩子都看不起自己的。
“走不動,腳疼。”她正想著事情,隨意扯了一個謊言來搪塞過去。
霍啟放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現在霍家大難臨頭了,她要走也是很正常的。
她現在走不了,是因為走不動才沒走而已。
宋建國幾人留在客廳裏坐著,看著這間漂亮的小洋房,還有他以後的死對頭就落馬了,心裏得意得很,腦子裏在暢想著:“霍家大難臨頭,你們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個死法。”
“有人舉報你們霍家跟敵國的敵特有書信來往,一旦查出有這個絕密的文件,那你們霍家將會全都地下放。”
“至於你爹霍炎,那就得槍斃。其餘的霍家人是從犯,是要下放到大西北。”看著死對頭家裏,家不成家。
他心裏不知有多得意。
霍炎一死就沒有人跟他搶京市的一切,沒有人跟他搶京區的首長位置,他布局那麽多年。
在這一刻,要成了。
沒有謝家的幫助,也不可能將那份絕密文件放在霍家。
他果然聰明。
跟黎家人一樣在外麵盼著霍家倒黴的人,還有一個,那便是謝書陽,他現在戴在一頂黑色的帽子,穿一身灰色格子外套,戴著墨鏡低調地站在人群中。
這裏極少人見過他真實的長相。
認不出他。
姑姑以前對他那麽好,姑姑死後,霍炎就另外娶一個妻子。
那妻子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來霍家。
霍家有這樣的下場,是時勢所變,謝家為了利益不得不這麽做才能保謝家人所有利益,這個世界本就強者的天下。
有手段的天下。
他往霍家客廳站在的那個人影看過去,明黃色長裙,穿著一件針織的白色外套,紮著兩股麻花辮子,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即使什麽也不做就光站在那裏便輕易將周圍所有目光籠絡在她身上。
她應該就是跟著繼母改嫁來的黎初心。
是她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這個女孩子看著文靜,漂亮,卻遠比自己想的要聰明得多。
比妹妹謝芯芯聰明很多。
他估計這人已經猜出那天晚上他來那麽一出,是為了製造她跟霍啟放之間的誤會。
他不太確定自己跳下窗時。
她有沒有看見自己。
不過,那已經不知道了,霍家的下場隻有霍炎會死,霍家其他人會下放到農村。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霍家客廳站著的黎初心此時正往他這邊看過來,他刻意低頭,將自己的帽子拉下來。
她剛剛的眼神太敏銳了。
竟直直地往他這邊看過來,這麽敏銳的直覺還真不多見。
黎初心剛剛一直感覺到有人正往她這邊看過來,她往外麵看過去時,那人低著頭。
是她看錯了嗎?
竟看到剛剛那盯著自己看的人跟那天晚上跳窗的人一樣,謝芯芯的哥哥謝書陽。
黎兮兮看見黎初心一點也不慌的樣子,一張白皮膚,耀眼得很,心裏暗罵著,就讓你裝這會。
謝成帶著人每個房間地找。
霍老太太現在年紀不比年輕的時候,心髒有點承受不住,“你們是強盜嗎?”她去阻止一個正在她房間亂翻的人。
戴紅袖章的人隻顧執行任務,將老太太推開。
霍老太太被人推倒在地上,頭部快要著地的時候被黎初心穩穩地接住,跟她一塊接住老太太的人還有霍啟放。
霍啟放接著人,朝黎初心感激說了一聲道謝:“謝謝。”
黎初心扶起老太太,“你不用跟我道謝,這是應該的。”如果霍啟放相信自己,她不用被關在小黑屋裏浪費那麽多的時間。
可能能夠提前布局,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那麽趕時間。
霍老太太拍了拍心口:“剛剛太嚇人了,我剛剛就差點摔成腦出血了。”
“初心,謝謝,剛剛幸好有你在奶奶後邊,不然後果就慘了。”
黎初心扶著奶奶坐好。
霍啟放揪著剛剛推倒奶奶的人:“你剛剛推倒我奶奶,差點害得我奶奶摔傷了腦子。”他隱忍,壓抑著心底那股氣。
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看著。
戴紅袖章的人:“你們霍家就快大禍臨頭了,你算哪根蔥啊,也來指責我?”一個老太太推了就推了。
黎初心知道這些人的惡性,看向站在門口一個大腹便便,笑得一臉得意的宋建國:“如果待會你們在霍家沒有搜查到你們口中的絕密信,你們又當如何?”
宋建國冷笑一聲,表情很不屑,像是在回應一個小屁孩:“有人舉報,這事肯定是有的。”他親自參與布置的,絕密信怎麽可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