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抄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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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初心見宋建那麽的自信,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剛剛就是這人差點將霍奶奶差點給推倒了。
    她藏在衣角的手緊緊地握緊,看向霍啟放:“大少,我想請問這世上有沒有哪一條律法是指明,如果沒有搜查出東西,他們該如何?”
    宋建國對自己很有信心,那文件有他的手筆更有敵國的東西。
    是謝家的人拿過來的,怎麽可能沒有在霍家,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什麽也不懂,亂來。
    霍啟放聽出了黎初心的意思,“按照華國的律法第六百四十六條律法,如果持有搜查令沒有搜出絕密文件,像他們這樣的人是犯法,按軍法處置記大過。”
    “嚴重可能要判刑的。”
    黎初心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宋主任,你剛剛也都聽到了?如果你沒有在霍家這裏搜查出你說的絕密文件,軍法處置。”
    宋建國很自信地挺直他的胸膛,語氣中帶著對小孩子的不屑:“哼,你們放心吧,我是據可靠線人的消息。霍首長跟敵特有聯係,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你這裏不是?”
    黎初心看向一邊的宋主任:“那我們就等著瞧。”我會讓你什麽也搜不到。
    霍啟放的心很亂,很不安,但是看見黎初心平靜,安心的模樣,他不安的心好像在這一刻得到了安靜,不在那麽焦慮。
    謝成帶著人在霍家搜了很久,來來回回地搜查著,發現什麽也沒有搜到。
    在霍家的地縫也搜了,宋建國說的什麽絕密文件沒有。
    他向自己的女兒打了一下眼色,見女兒點頭,那就表明那份文件是在三樓霍首長住的地方,可是什麽也沒有。
    “宋主任,沒有找到。”他朝宋主任說道。
    如果沒能在霍家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那就代表著他們革委會的人不能對霍家實行抄家,更不能將霍家的東西搬走。
    一整個都慌神。
    宋建困心裏著急,罵著:“你們幾個繼續去找啊,留在這裏做瞎站著這是做什麽?”
    搜查的人又找了好幾個小時。
    這時劉二從二樓的房間找到一個文件。
    “主任,找到了,找到了,這個文件在這裏。”劉二拿起絕密文件興衝衝地從二樓衝下來。
    宋建國興奮地說著,“謝成,搜到霍首長跟敵特的證據,你還在那裏傻站著做什麽?還不去搬東西?”
    謝成一聽找到了,也知道這事成了,他好幾次來霍家就看上了霍家掛在牆壁上的掛鍾,這可是西洋人那邊傳過來的玩意。
    誰拿著,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來人啊,你們幾個去將掛在牆壁上那個西洋鍾給我拿下來。”
    霍奶奶一聽見從自己家裏搜出跟敵國勾結的信,她神氣挫敗,又一臉不相信說著:“不可能的,我霍家三代從軍,是個忠義之輩,忠君愛國。絕對不可跟敵國通信的,這是不可能,不可能。”
    黎初心發現奶奶在聽見搜查出那份絕密信後,聲音一下蒼老很多。
    精氣神好像一下落下了不少一樣。
    她也覺得霍家的氣節,家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霍啟放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手上寫著的絕密檔案,他知道霍家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他現在站在這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能看著他們在霍家搬東西走。
    眼爭看著霍家要去下放。
    他是一點方法都沒有。
    宋建國拿著手上的文件往手上連拍了三下,“老太太現在都證據確鑿了,你還說這事不可能,不可能。”
    “還真的是應了那一句話,不到黃河不死心。”
    “來人,搬東西的搬東西,將這幾個人都給我用手銬銬走咯。”他盼了那麽久的事,這一刻終於要實現了。
    黎初心:“且慢。”
    站在霍家門看熱鬧的人,聽見真的從霍家搜到跟敵國的文件。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你一嘴,她一嘴的說著。
    “沒有想到,霍首長竟然是這樣的人?”
    “按我說,搜到這樣的東西一般都得安排去下放的,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裏。”
    “抄家還是小事,這估計嚴重點的還是要槍斃的。”
    “我怎麽覺得霍家不是這樣的人,你們看看那個霍家的繼女,也沒有提前走,這姑娘心眼是實,但也是個好姑娘啊。”錢大媽是覺得霍家那樣的家庭不可能出這樣的事。
    張大媽拉著錢大媽小聲嘀咕著:“現在都什麽年頭,沒有不可能的事,昨日看著風光的,今日下大獄的人就大把不是嗎?”
    “是啊。”
    黎兮兮激動握著自己的袋子,現在終於能看見振奮人心,霍家被搜查絕密文件的事。
    哼。
    這下,黎初心你逃不了。
    要下鄉,去割永遠也割不完的豬草,讓你活該唄,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倘若你好好聽話,在黎家待著,她還能大發善心讓黎初心回來住。
    現在,就算是黎初心跪下來,她也不可能讓黎初心回來黎家跟她搶奪黎家人對自己的寵愛。
    越看越興奮。
    黎建寒看著黎初心身邊圍著那麽多人,心想,隻要黎初心跪下來求他,他會念在他們兩個是兄妹的關係,讓她回來黎家。
    對她重新定規矩,她現在性格太壞了。
    他耐心地等著黎初心下地求著他,到時他讓黎初心回來,給她定規矩好好磨磨她身上的急性子,讓她早上六點起來做早餐,掃地,脫地,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
    做一日三餐。
    縫製衣服,貼補家用……。
    畢竟她身上始終流的都是黎家的血,他當大哥的小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
    黎建武看見霍家倒黴的事,他心快樂是因為,黎初心終於沒有人可以依仗了。
    以後得回來黎家,還不得夾著尾巴來做人。
    到時候,讓黎初心將那份他寫的欠條撕了,這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然後,讓黎初心繼續回黎家村,給大隊踩縫紉機,每個月還有錢給他貼補。
    一個月有四十多塊錢。
    他可以買些肉吃,剩下的,他要留下來給兮兮買些漂亮的衣服,一些胭脂粉,在他心裏麵黎初心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兮兮。
    黎初心連根頭發絲也比不上兮兮。
    黎初心站在霍家客廳,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黎家幾個兄長怎麽定義,以後該怎麽拿她當牛來使用。
    當血包來吸。
    霍家客廳。
    黎初心看向來人:“你們慢著。”
    “宋主任,我想請問你們手上拿的這份文件是在哪裏拿的?哪裏找出來的?”
    不等宋建國說一句話。
    劉二高舉著:“我知道,這文件是我找出來的,就是在走廊最裏麵靠左邊的小房間找到的。”
    “是一個紅色格子斜垮腰袋找到這個絕密文件的。”這東西是他找到的。
    他肯定記得是在哪裏找出來的,誰也休想跟自己搶走這個功勞。
    所以劉二回應的特別的大聲。
    宋建國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總之這文件可算是找出來了:“東西都在這裏,跟在哪裏找出來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從霍家找出來的嗎?”這有什麽毛病,沒毛病。
    他要的就是,東西是從霍家找出來,霍家必須得消失。
    隻有霍炎沒了。
    這京市的首長位置就沒有人能夠跟他搶了。
    黎初心看向眼前的人,“宋主任,這事還就不一樣了。我姓黎,她姓謝,我跟謝芯芯都不是霍家的人。”
    “這若是我們的包裏找到,那跟霍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看向謝芯芯。
    看出了謝芯芯臉色蒼白,後背的衣服浸著冷汗,很好謝芯芯,原來你也會心虛的是嗎?
    不錯,她今天便讓謝芯芯好好看看,什麽叫真正的自食惡果,讓她明白什麽叫投注到別人身上的惡意會用某種方式傳到她身上。
    宋建國一聽,這才明白過來他剛剛這是好像掉進一個坑了,還出不來了:“那個紅色格子的袋子究竟是誰的?”這是什麽歪理,但是這個歪理好像有那麽一點對一樣。
    不過東西在誰的包包裏。
    但是裏麵的文件名字不會錯,寫的都是霍家人的名字。
    謝芯芯經這麽一凶,這才緩過神來,“宋主任,那個紅色格子的袋子是我的。”她默默舉起自己的手。
    她記得自己明明將文件投放在黎初心的包包裏,怎麽出現在自己包包裏,黎初心該不會以為將這份文件重新放回她袋子裏?
    就以為,沒事了?
    農村出來的無知女人,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文件裏的名字寫的是霍家的名字。
    在場的所有人也是這麽認為,認為黎初心想法太簡單。
    就連霍啟放也是這麽認為的,黎初心還是太年輕了,他爹的死對頭想要置霍家於死地,怎麽可能就這點?
    他不想也知道那份絕密文件裏,寫著他老爹的名字。
    就算是打開了又能怎麽樣?
    但是他從黎初心身上看出一抹平靜,神情淡然,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安然的態度感染了他。
    他將一切原因全都歸於黎初心涉世不深,不知這事情的利害處。
    霍老太太也注意到黎初心身上的變化,她不會看錯人的,初心這孩子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孩子,“孩子,別怕你看到什麽,想說什麽那便說什麽,有奶奶在這裏。”
    她一又蒼老的手緊緊地握著黎初心的手,給她力量。
    她以為初心年紀小看見這樣的場景會害怕,她一個老婆子拉著她的手,給膽子她。
    黎初心回握著霍奶奶的手,“奶奶,你放心。”
    朝宋建國說道:“那你打開來看看,總不能一份牛皮檔案上麵什麽也沒有的東西,就以這麽一份蓋下霍家所有的罪名。”
    “想定下霍家的罪名,那就請你拿出一份證據,否則我們不服。”
    霍啟元站在門外聽見初心那句鏗鏘有力的話,他大為感動,連初心也都替他們霍家說話,他是霍家的一份子更得要站出來:“沒錯,我們不服,不服,一個什麽也看不到信件,就想用這個定我們霍家所有人的罪,我們不服。”
    “宋主任,想陷害我們霍家,就用這種這麽不入流的手法?這去到哪裏,也沒有服氣的不是嗎?有句老話說得好,就算是要死,我們也不能死得這麽不明不白不是嗎?”霍啟放見黎初心起了個頭。
    他明知道等待著霍家的下場是什麽樣子,也順著她的話去說。
    她剛剛說話的樣子特別的有感染力。
    黎初心看了一眼他們,發現自己做什麽都有撐著的感覺真的好。
    不像在黎家,在自己幾位親兄長麵前。
    自己無論怎麽做,他們都是打壓自己的,而黎兮兮無論她怎麽做,也總是誇黎兮兮的。
    她總是那個心眼多,壞,城府極深的人。
    她看向站外麵的黎家人,她知道黎家的人站在外麵這麽做是想做什麽,為的是想看霍家人倒黴。
    估計,他們現在的希望要落空了。
    宋建國在所有人逼問之下不是很情願地將手中的文檔撕開。
    從文檔裏麵抽出一封信。
    黎初心速度極快地來到宋建國身後邊,看著他手上的信大聲地讀了出來:“謝成將傷寒菌下在雲城上空,還有謝書陽??”她故意將嗓子扯得特別的大。
    扯開嗓子喊著,很刻意,特別的刻意往霍家門口喊一聲,“你們誰知道,誰是謝成的,誰是書陽的?這兩人跟敵國敵特勾結,說是要在雲城,給雲城的百姓下傷寒菌。”
    “還是下一大片,那傷寒菌是什麽東西啊?”
    她最後嗷嗷了兩三遍,尤其是在嗷嗷謝家人的名字時,嗷嗷得特別的亮。
    這不站在外麵吃瓜的看客們,不想聽見也將這事聽得清清楚楚的。
    “謝成,謝書陽,這兩人的名字咋那麽的熟悉啊?”錢大媽嘀咕著。
    張大媽拍了一拍自己大腦門,一跳起來,“哎呀,媽呀,我知道這是誰了。謝成,謝書陽不正是謝家的人嗎?他們現在不全都在霍家門口站著的嗎?”
    “不對,謝書陽沒有在那站著,謝成不正是革委會的主任,他全名就是謝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