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亮介在一旁無聲扶額，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錆兔唇角抽了一下。
    即便他能讀懂義勇那糾結又複雜的潛台詞，一時間也有點繃不住。
    旋即，錆兔扯過他的手輕聲笑笑。
    “笨蛋，我從來都沒怪過你，五十隻鬼而已嘛，傷好之後我也快了啊。”
    他話音一頓，將目光投向了亮介：“就是不知道水柱能不能同時有兩個人。”
    同時，義勇也期待的看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讓亮介微怔，陷入深思。
    說實話，這點他還真不確定。
    鬼殺隊曆史悠久，成為柱的任務難度並不算小，犧牲率很高。
    能將其完成的，都是這一代呼吸法中的代表性強者。
    除了五大主流呼吸法，像蟲、花、蛇、戀、音這些衍生呼吸法，也因其開創者和繼承者的獨特性，各占一席。
    但同一種呼吸法下相繼出現兩名達到柱級水準的劍士，並都獲得柱之名……
    原著中好像並沒有這般先例。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對於現在求賢若渴的鬼殺隊而言。
    同時耀哉心胸寬廣，唯才是舉，一切以斬鬼大局為重。
    亮介覺得這個提議並非沒有可能。
    念此，亮介語氣緩和了些。
    “放心，我會向主公大人稟報提議，以主公大人的智慧和對人才的重視，應該問題不大。”
    他甚至覺得，若是錆兔和義勇都能成為水柱，一個主外征伐一個更擅統籌配合，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錆兔點頭，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
    “亮介先生，謝謝您能在柱合會議後來看我……”
    “說這些就見外了，你現在的任務隻有一個。”
    亮介指了指錆兔的傷勢：“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
    亮介示意了義勇一下，低聲道。
    “你陪著他吧，我出去了。”
    亮介走出房間帶上屋門，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聽著屋內的交談聲，亮介鬆了口氣，靠著廊柱小憩。
    翌日
    亮介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義勇則放下了一切事物，留下來照顧錆兔。
    離開蝶屋，亮介並未耽擱，徑直前往產屋敷主家。
    耀哉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正靜坐廊下，麵前擺著兩杯清茶。
    “主公大人。”亮介上前行禮。
    “亮介先生，錆兔的情況如何了？”
    亮介在耀哉的示意下落座，將錆兔的傷勢和兩人的戰鬥經過複述了一遍。
    “原來經曆了這般苦戰啊……”
    耀哉點點頭，溫柔的開口：“能斬殺下弦之貳，義勇和錆兔都做得非常好，錆兔能脫離危險實屬萬幸。”
    “是的。”
    亮介旋即道。
    “主公大人，義勇現在一心照顧錆兔分身乏術，接任水柱之職可否推遲一些時日？”
    “這是自然，職位固然重要但同伴的情誼與身體更為緊要，一切以錆兔的康複為先，繼任之事待他好轉後再議不遲。”
    耀哉永遠都這麽通情達理。
    “謝主公大人體諒。”
    亮介沉吟片刻，又道：“還有一事請主公大人定奪。”
    “亮介先生請講。”
    耀哉抬手，靜等下文。
    “此次斬殺下弦之貳，雖是義勇最終揮刀，但錆兔的付出與實力不可或缺。”
    亮介如實道：“據我所知，錆兔斬鬼的數量也即將達到五十之數。”
    “待他傷愈，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達成條件。”
    耀哉何等聰慧，立刻明白了亮介的言外之意。
    他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輕聲笑笑。
    “亮介先生的意思是，水柱之位並非隻有一人？”
    “屬下僭越了。”
    亮介微微低頭：“隻是覺得，無論是義勇還是錆兔都擁有柱級的實力與心性。”
    “鬼殺隊人才凋零正值用人之際，若能同時有兩位水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當然，最終還需主公大人定奪。”
    耀哉靜靜地聽著，微微點頭。
    “亮介先生的想法很有道理，這並非不可。”
    “呼吸法的傳承能同時湧現兩位如此優秀的劍士，是水之呼吸的幸事，亦是鬼殺隊的幸事。”
    “待錆兔傷愈達成條件後，我會鄭重考慮讓二人共同接任水柱之位，待遇、職權皆與諸柱同等。”
    亮介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產屋敷家財大氣粗，多養一個柱根本不算事兒。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的轄區豈不是又要被分走一部分。
    嘖，宇髓天元哪邊好蹭，錆兔也好說話，義勇的話……
    難崩。
    看來隻能當個gai溜子，多去找找下弦的晦氣了。
    正事談完，耀哉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忽然道。
    “亮介先生，你前些時日委托隱打聽的事情已有了眉目。”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遞了過去。
    亮介一怔，將其接過，心中錯愕。
    這裏麵赫然是不死川一家的詳細信息。
    亮介抬頭看向耀哉：“主公大人不問我為何要尋找他們嗎？”
    耀哉搖頭，臉上笑容不變。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和理由。”
    “亮介先生既然特意去尋，必然有你的道理。”
    “我相信你所做之事不會對鬼殺隊不利。”
    毫無保留的信任啊——
    亮介心頭一暖，鄭重點頭。
    “多謝主公大人的信任理解。”
    “嗯。”
    耀哉沒有深究，溫和地囑咐。
    “若遇困難需要幫助盡管開口，產屋敷家的一切資源，你皆可調動。”
    亮介再次道謝將信函收好，起身告辭。
    離開主宅，亮介抽出信函快速瀏覽。
    不死川一家結構簡單，生活在東京府京橋區。
    父親不死川恭悟是個無賴，前些年因個人恩怨被人捅死。
    母親不死川誌津身材嬌小，拉扯著七個孩子。
    共四個男孩，兩名女孩。
    老大不死川實彌，老二不死川玄彌。
    雖說不死川恭悟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家暴男，但他的基因確實牛逼。
    不死川實彌和玄彌都是稀血。
    說不定家中其他弟弟妹妹也是如此。
    而京橋區是東京府內秩序較為混亂的區域之一。
    裏麵流民眾多，治安不佳，盜竊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不死川一家生活在那種地方，日子極為艱難。
    亮介收起信函，眉頭緊鎖。
    根據原著的記憶，不死川一家的悲劇源於其母親不死川誌津變成了鬼，隨後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殺害了家人。
    可能將人類轉化為鬼，除了屑老板無慘之外大概率是十二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