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運氣好個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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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挨了槙壽郎一拳的亮介捂著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奶奶的!
    這老貓頭鷹不講武德,剛一進門就拽著衣領開揍!躲都躲不掉!
    不過亮介的這拳也沒白挨,槙壽郎那點鬱氣發泄幹淨。
    他坐回椅子上,斜睨亮介,哼了一聲。
    “臭小子,剛剛交手時我也了解了大概。”
    槙壽郎眼中閃過讚許:“想不到短短的幾年你居然能將鬥氣修煉到這種程度,著實不錯。”
    亮介瞪他一眼,揉著發悶的胸口沒接話。
    槙壽郎話鋒一轉:“不過想達到你所說的至高之境,還差很遠。”
    亮介凝眸:“這麽說,你達到了?”
    “沒有。”
    “那你說個雞……”
    亮介將八字咽下,白了他一眼。
    臭屁的不行,跟你達到了一樣!浪費感情!
    看著亮介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槙壽郎撇嘴,理直氣壯。
    “廢話!我要是真達到至高之境剛剛早把你小子按在地上捶了,還能讓你打我?”
    “也是。”
    亮介呼出口氣,臉上擠出一個謙遜的笑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那~槙壽郎先生,要怎樣才能達到至高之境呢?還請指點。”
    “……”
    槙壽郎嘴角抽搐。
    小兔崽子,變臉也太快了!
    跟誰學的都是!
    還有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著都滲人。
    槙壽郎頓了頓,神色難得地正經幾分。
    “不過說實話,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
    “為什麽?”
    “因為那玩意兒完全就是鏡花水月,理論上存在,實際難如登天。”
    槙壽郎頓了頓,繼續組織語言道。
    “與其耗費大量心力去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不如將這些精力轉移到更實在的地方,性價比更高。”
    亮介不語,隻是靜靜看他,等待下文。
    槙壽郎見他這副樣子,知道光勸沒用,隻得悠悠解釋道。
    “《曆代炎柱之書》中有提及,人之鬥氣實為一體,但又分作精、氣、神三股。”
    亮介點頭。
    初學鬥氣時他便清楚。
    這是鬥氣的基礎,也是原理。
    槙壽郎繼續道。
    “精源於肉身氣血,力量根基。”
    “氣是呼吸循環,為能量流轉。”
    “神是意誌精神,為掌控中和。”
    “這三樣需要錘煉至巔峰,圓融貫通,頂滿無漏,方能凝結化實,觸及那所謂的至高之境。”
    他搖了搖頭,語氣自嘲。
    “我煉獄家世代鑽研此道,先祖中也僅有初代炎柱達到了此境。”
    “可那是什麽年代?又是何等天賦?”
    “典籍記載,初代先祖也是在晚年才因緣際會,堪破玄機。”
    “你小子雖然勤奮,但想在青年時達到至高之境,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亮介沉默,消化著這些信息。
    這些與他自己摸索中感受到的瓶頸隱隱對應。
    簡單來說,道路依舊是錘煉體魄固精,磨練呼吸法煉氣,錘煉意誌精神凝神。
    隻不過要求更高,更極致。
    至於最後那道桎梏,估計和領悟三件套一樣。
    說悟了直接龍場悟道,一飛衝天。
    說不悟,卡一輩子也正常。
    “我明白了,多謝槙壽郎先生解惑。”
    亮介抬頭,麵色平靜:“不過既然選了這條路,我還是想試一試,說不定我運氣好呢?”
    “你運氣好個勾八!”
    槙壽郎狠狠瞪了他一眼。
    亮介沒再吱聲,默默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再跟這老倔驢聊下去,保不齊又要互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槙壽郎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
    某些方麵,亮介和杏壽郎很像。
    都是隻聽不做的強種。
    可在這絕望的世道裏,估計隻有這股勁才能殺出一條路來。
    門外,
    杏壽郎三人關切地等待著。
    見到亮介出來,杏壽郎上前一步,不斷上下打量著他。
    “亮介先生!您沒事吧?我父親他…是不是又……”
    “沒。”
    亮介擺手,扯出笑容:“槙壽郎先生挺友善的。”
    “那就好。”
    杏壽郎鬆了口氣。
    亮介頓了頓,有些無奈的補充道。
    “就是在我剛進門的時候,他嚷嚷著什麽還一拳,抓著我的衣領就打。”
    杏壽郎:( ?Д?ノ
    “噗!”
    蜜璃沒忍住,連忙用手捂嘴。
    玄彌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十分抱歉亮介先生!”
    杏壽郎趕緊道歉:“父親他……”
    “沒事沒事,尊老愛幼嘛,挨一拳也沒事。”
    “那關於鬥氣的事,可有眉目?”
    “這個稍後給你解釋,不急。”
    亮介拍了拍杏壽郎的肩膀,目光轉向蜜璃和玄彌。
    “別杵著了,訓練!”
    “是!”
    兩人同時應了一聲。
    在亮介高壓的督促下,訓練場再次熱火朝天。
    直到夜幕降臨,眾人才精疲力盡地結束。
    亮介和玄彌幹脆在煉獄家住了下來。
    晚風帶著涼意,吹散訓練的疲憊。
    長廊之下,
    亮介悠閑地小酌清酒,杏壽郎坐在一旁捧著茶杯。
    因為父親酗酒的前車之鑒,以及自身需要時刻保持清醒投入訓練和任務,杏壽郎滴酒不沾。
    槙壽郎也不止一次嫌棄他這個兒子是無趣的悶葫蘆。
    亮介將槙壽郎在房間裏對他說的話如實相告。
    杏壽郎濃眉蹙起,認真思考後沉聲道。
    “這麽說來,至高之境還真是難如登天。”
    “確實是這樣。”
    亮介抿了口酒,輕聲笑笑。
    “但也不能因此放棄,畢竟不是還有人做到了嗎?初代炎柱的存在,證明了這條路並非完全封閉。”
    “恩!”
    杏壽郎重重點頭。
    他頓了頓,看著亮介的側臉,語氣感慨:“亮介先生,其實…”
    “恩?”
    “有時候我覺得,你更像我父親的兒子。”
    “哈?!”
    亮介差點被酒嗆到,滿臉黑線地看向杏壽郎。
    “你別搞啊,我才不想天天上演父慈子孝的戲碼。”
    他和槙壽郎說好聽點是切磋,說難聽點是互毆!
    杏壽郎被他的反應逗笑了,爽朗的笑聲在夜裏傳開。
    “隻是有時候你比我更能讓父親振作,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還能教訓人,還能指導後輩,而我……”
    杏壽郎聲音低了些,有些失落。
    “我隻會讓他生氣,讓他想起過去的自己,或者讓他覺得我這個兒子在試圖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