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拿這個助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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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義窘迫的樣子,白領姐姐笑著問:“今天新公司怎麽樣?看你這麽快買了新手機,應該一切順利吧?”
王義一瞬間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從最開始倒了一地的同輩新人,再到突然降臨的緊急任務,突然攻過來的魔修,還有自己“光榮犧牲”的舊手機。
感覺這裏麵沒有哪一件是能說出來的啊!
艾爾莎的聲音突然鑽進他耳朵:“你隨便說,普通人聽了百分之百會認為你是在開玩笑,不要小看九鼎的‘防護’啊。”
真的嗎?
於是王義開始講自己剛進公司時候的事情,包括郝經理還有那個急切的展示自己的文藝青年。
白領姐姐無視了奇幻色彩的部分,笑道:“你居然看過亂世佳人,知道郝思嘉啊。”
“額,初中的時候看過來著。”王義說。
這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過分緊張的部分身體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
太好了。
艾爾莎像個旁白一樣,在那兒慫恿道:“快,約她吃飯!就說慶祝新公司順利入職,吃飯的時候再灌她幾罐黃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信不信?”
王義本來想拒絕,但是這時候列車晃了一下,把拒絕的想法直接晃走了。
吃、吃個飯而已嘛,自己隻是菜鳥修士,根本不可能這麽簡單就搞定。
於是王義小聲說:“待會要不要一起吃飯,就在樓下便民飯店?”
“可以呀,今天正好我早下班。”白領姐姐竟然一口答應了!
就在這時候王義尷尬的發現一件事,自己竟然連白領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一步到位和人家約飯了。
於是他尷尬的問:“就是,不知道姐姐你叫……”
“王承彥,和你都是老王家的人,說不定還是遠親呢。”
王義:“那是,如果上溯到王承恩的時代,說不定老王家都是親戚。”
說王承恩是因為人家名字裏有個承,沒想到王義剛說出口,王承彥就噗嗤一下笑了。
“王承恩是個太監。”她說。
“咦,是這樣嗎?我怎麽記得是個作家,寫了西遊記……哦那是吳承恩,那沒事了。”
在王承彥“鵝鵝鵝”的笑聲中,王義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艾爾莎:“真是純情啊,可憐的小處男,我覺得你這樣下去不行,根本守不住道心。”
王義無視了她。
這時候王承彥說:“你還沒有發工資吧?又買了這樣貴的手機,還是姐姐我請你吧。我可是轉正快五年的社會人,想吃什麽就盡管提。”
王義:“這樣不好吧?”
“沒關係,我們又不是相親,不用你搶著付錢。這是社會人前輩對後輩的照顧,祝願你這次能順利轉正!等轉正了再請姐姐我不遲。”
王義想說自己已經轉正了,一個月還有一萬五千塊稅前工資,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這個聽著太假了,會被懷疑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工作。
盡管當修士某種意義上說確實見不得人。
這時候廣播裏傳來王義他們要下車的站名,於是兩人開始往車門方向移動。
在如此擁擠的列車裏移動,免不了又是這樣那樣的碰觸。
王義這次有經驗了,拚命回想今天遭遇到的魔修,終於沒有過於精神。
下車後,王承彥高舉右手:“走咯!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
她的聲音引來不少目光,然而一看她的顏值,大家就趕緊收回目光。
王承彥到是完全不在意。
————
一個半小時後,王義攙扶著喝高了的王姐,搖搖晃晃的爬上了公寓的七層。
王義和王姐都租住在一座典型的城中村違建裏,整個樓房有七層,一層六個套間,愣是住了43戶——包括住在天台閣樓的王義。
王姐租住的房間是701,剛好靠著樓梯,正因為這樣之前王義才能認識她。
到了門前,王義說:“到了,那王姐……”
“都叫你叫我阿彥!”王承彥撅著嘴,不高興的說。
“呃,”王義小聲的說,“阿彥,那我走了。”
“不行。都說……送佛~送到西。”王承彥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和開喝之前判若兩人,說著她把大拇指按到密碼鎖上,一陣音樂聲後鎖開了。
大門向後敞開的時候,王義莫名的緊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住的房子,還是這樣美麗的成年大姐姐——
下一刻,王義皺眉。
王姐的房間超出他想象的亂,衣服、襪子、內褲什麽扔得到處都是,還有好幾個打開的大箱子,快遞的包裝也在房間玄關堆成了一堵牆。
原來看起來整潔幹練的白領大姐住的地方真能亂的像狗窩啊……
“扶我到……沙發上!”
王義乖乖照做了。
結果他剛鬆手,王姐就順勢躺在沙發上了,因為身體的扭曲,西裝筒裙一下子被繃緊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縫線那裏裂開一樣。
透著肉色的黑絲包裹著的大腿,剛好處在自然分開的狀態,被筒裙固定。
雖然什麽都看不到,卻更加誘惑。
王義感覺自己特別精神起來,趕忙移開目光,結果發現王承彥西裝襯衫崩掉了一個扣子。
這——這不就是無數次出現在我幻想裏的場麵嗎?
艾爾莎的話在他腦海裏回響:“隻要幾罐黃湯下肚,她就手到擒來。”
這一瞬間,王義的右手火辣辣的痛起來。
他一低頭,發現電池標記正在變成黑紅色,仿佛正有人用烙鐵按在上麵——
劇痛讓王義清醒過來。
所以,這裏隻要上了,就會向邪修的方向一路狂奔嗎?金手指是在警告我?還是在轉變成邪修用的金手指?
王義顧不得多想,從旁邊一堆雜物裏拿出一條毯子,蓋在王承彥身上。
電池標誌恢複了正常。
王義也冷靜下來了,瞬間便出了一身冷汗:剛剛自己好像確實是打算順從本能做點什麽。
自己差點就犯錯了。
還好還好。
王義倒退著離開了房間,把大門關上,又推了一下確定智能門鎖已經閉鎖。
他轉身,看見艾爾莎蹲在公寓走廊的感應燈下麵。
本來王義以為艾爾莎會嘲笑,沒想到她說:“看來你經過了第一關。”
王義:“第一關?”
“是啊,醫療司心理觀察科和斷罪司都在看著你,一旦你出現道心崩壞的苗頭,就立刻處理你。”
王義大張著嘴:“……正派還挺嚴苛啊。”
這時候王義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剛剛自己確實想要上的,但是被手臂上的劇痛拉回來了。
合著自己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回啊?
可是一年來日夜幻想的大姐姐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麵前,而且剛剛還和自己進行了仿佛戀人的對話,怎麽看都是已經同意了,英雄難過美人關也……正常吧?
王義給自己辯解著。
艾爾莎眯著眼睛,盯著王義的臉:“嚴苛?那位王承彥小姐大概覺得你們是自然戀愛,不會有任何抗拒。但我們知道,你其實扭曲了她的意願,犯下了奸淫之罪。斷罪司會對你降下懲罰。”
王義對此沒有意見,他承認自己差點就犯錯了。
以後就算為了活命,也要守住底線,做個好人。
就是阿彥,自己突然冷冰冰,不知道她會怎麽樣,今天這個趨勢看來——她是動真心了。
艾爾莎仿佛看穿一切,說:“放心,她會突然對你青睞有加是因為你是修士,你身上有超自然力量,九鼎會修正這一切。”
王義:“九鼎還真方便啊。”
“九鼎就是為了保護普通人,不讓修士為所欲為。所以魔修恨死九鼎了,處心積慮的想要破壞它。”艾爾莎朗聲道。
王義指著自己:“而我們正道修士的任務,就是保護九鼎。”
“對,但是你離派得上用場還差得遠呢。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大堆課程呢。”
王義點頭,突然又有個疑問,便問道:“魔修的好處我已經知道了,但我們作為正派,有沒有什麽好處……”
說到這裏王義的聲音變小了,因為好像當正道就不應該講什麽好處,畢竟是正道嘛。
“有的。”艾爾莎點頭,“有的兄弟!”
居然有嗎?
艾爾莎:“正道因為道心堅定,同樣的五維數值,正道戰鬥力比魔修強大得多。同樣因為道心堅定,正道使用法門神通都沒有什麽副作用,不像魔修經常打著打著自己崩解毀滅了。”
居然是正道比較強嗎?一般不都是魔修比同級的正道強?
那自己隻要當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可以變得無比強大?
王義堅定了要做好人的決心。
艾爾莎繼續說:“另外,魔修晉升到高階風險極高,正道隻要能一直維持道心穩定,晉升高階修士基本沒有風險。
“所以盡管正道數量比魔修少很多,但高階修士的數量勢均力敵。”
王義:“數量勢均力敵,但正道更能打?所以高階戰力正道是占優的。”
“對。”
於是王義提出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那為什麽不滅了魔修?”
艾爾莎歎氣:“你以為我們沒做過嗎?但是魔修就像野草,殺不完,斬不盡。總會有新的正道修士墮落。至於理由……你也體會過了。”
王義又想起倒在沙發上的王承彥,想起自然分開,被筒裙固定的黑絲大腿。
把普通人像玩具一樣支配,滿足自己的一切欲望,確實很有誘惑力。
艾爾莎:“好啦,快回家吧,好好睡一覺,你要願意也可以自娛自樂釋放一下,我會裝不知道。”
王義:“抱歉,現在立刻回家會很難受。”
“啊?”艾爾莎歪頭。
王義:“你上來就知道了,今天可是大晴天。”
說著王義率先爬上七樓通往天台的樓梯。
他住的閣樓房就在天台上,麵積到是挺大,300一個月竟然有20平。
隻不過,經過一天的西曬之後,閣樓整個西側的外牆都是燙的,哪怕開空調也根本涼爽不起來,必須開風扇——不開空調更是熱得像蒸籠。
王義打開房門,熱空氣就撲麵而來。
艾爾莎驚呼:“我去,你住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王義:“還好啦,牆壁散熱很快的,隻要加班,回來的時候就十點了,房子已經涼快下來,隻要開空調就能呆。
“今天回來太早了,遇到這種情況,我會在旁邊天台上看風景。”
說著王義打開通往天台的門。
門外偌大的天台上擺著一張桌子和幾張塑料椅。
他像往常一樣往塑料椅上一坐,看向遠處陽城的霓虹燈。
近處是排列密集得仿佛九龍城寨的城中村,遠處卻是現代化的巨型都市,一種賽博朋克的感覺油然而生。
艾爾莎:“你這個天台……”
王義:“不錯吧,風景好,還能看到星空。”
艾爾莎:“讓我想起《賽博朋克邊緣行者》裏,大衛和露西看月亮的平台。”
王義:“我到是覺得更像是《狂飆》裏,高啟強蛻變的天台場景。”
去年看《狂飆》的時候,王義很是帶入了一番,想象自己在天台麵對一疊鈔票,天人爭鬥逐漸蛻變成梟雄。
“明明就更像邊緣行者啦。”說著艾爾莎哼起動畫裏招牌插入歌,“I couldn"t wait for you&ne clear the cupboards……”
王義突然笑了:“我竟然在聽一隻貓唱歌,太奇幻了。”
“是狼。”艾爾莎糾正道。
“聽一隻狼唱歌,真的太他媽奇幻了。”
誰說不是呢。
就在這時候,王義看見天上有顆星星好像非常的特立獨行。
他正盯著星星看呢,艾爾莎就開口道:“斷罪司的無人機,心理觀察科的應該也在附近,我不擅長偵測,所以找不到啦。”
王義剛剛鬆弛下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至於這樣一直監視我嗎?”
“這是必要的措施,除了你自己主動墮落之外,你也有可能被動的成為變成怪物,因為你現在什麽都不會,也不能控製自己,說不定做夢的時候碰觸到了什麽世界根源,就在床上變成怪物了。”
王義張大嘴,接了句:“就像格裏高爾·薩姆沙那樣?”
“那是誰?”
“卡夫卡的變形記的主角,在床上變成了甲蟲。”
艾爾莎:“放心,你真變了,變的東西比甲蟲惡心多了。然後斷罪司的特工修士就會下來把你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