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帶你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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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你又來摸我娘了?”
    豆子純淨無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逸,一句話語出驚人,打了李逸一個措手不及。他指尖猛地一頓,臉上瞬間熱了起來。
    張繡娘的臉更是唰得紅透,連耳根都燒了起來,狠狠瞪了豆子一眼,又急又窘:
    “你這孩子,胡說什麽!沒大沒小的!”
    李逸連忙岔開話,掩飾住滿心的尷尬:“嫂子,腰傷感覺怎麽樣了?”
    他這次登門,一是給大丫和豆子送點新鮮獵物補身子,二是想借機提升醫術熟練度,半分歪心思都沒有。
    “好多了,真是多虧了三兄弟你。”
    張繡娘鬆了口氣,語氣裏滿是真切的感激:“不然我這腰怕是真要癱了,倆孩子可就無依無靠了。”
    如今在她眼裏,李逸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遊手好閑、狗都嫌的無賴,反倒越看越踏實靠譜,讓人心裏安穩。
    “走,上裏屋,我再給你瞧瞧,確認下恢複情況。”李逸轉身往屋裏走。
    他心裏坦蕩,張繡娘卻莫名有些心慌,臉頰的熱度遲遲不退。
    腦海裏不受控製地想起當初情急之下說的“等身體好了就給你”的話,臊得她渾身不自在。
    張繡娘輕車熟路地趴在床上,將後背露出來,指尖緊張地攥著身下的破被子。
    李逸俯下身,指尖沉穩地按壓她的尾椎骨,仔細感受著骨骼的恢複狀態,確認沒有錯位後,又順著腰側的經絡按揉了片刻,手法輕重適宜,剛好能緩解酸痛。
    【醫術熟練度+ 2(當前熟練度 42)】
    雖說隻漲了 2點,聊勝於無,也不枉他特意跑這一趟。
    李逸貼心地幫張繡娘拉下衣襟,蓋住腰窩,輕聲叮囑:
    “行了嫂子,恢複得不錯。接下來半個月別幹重活別累著,彎腰起身都慢著點,就能徹底好利索了。”
    “三叔,你不多摸一會兒嗎?我娘挺願意讓你摸的。”
    豆子扒著門框沒挪窩,又補了一句,語氣天真得不含半點雜質。
    這話一出,屋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李逸和張繡娘的臉徹底紅透,像是要滲出血來。
    “哎呦,三兄弟,豆子年紀小,不懂事亂說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張繡娘慌忙解釋,聲音都帶著點發顫的窘迫。
    李逸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剛到外屋,就看到大丫正往鍋裏加切碎的野菜。
    那粥清湯寡水的,幾粒粟米飄在上麵,野菜占了大半,稀得能照見人影,根本算不上粥,頂多算是一鍋野菜稀飯。
    李逸皺起眉頭:“嫂子,這粥也太稀了。大丫和豆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身子也需要補,天冷消耗大,不多吃點實熬不住的!”
    “三叔,你別怪我娘。”
    大丫搶著開口,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裏滿是懂事。
    “能有稀飯喝,我們就很開心了。你送回來的米省著喝能撐一陣,要是煮稠了,沒幾天就又要挨餓了。”
    張繡娘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無奈,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沒敢看李逸的眼睛。
    她何嚐不想讓孩子吃飽,可家裏糧少,隻能省著點過。
    李逸輕輕歎了口氣,既然決定幫襯,就不能隻做表麵功夫,得讓娘仨真正吃飽飯,過上安穩日子。
    “嫂子,你要是信我,就聽我的,粟米放心吃,不夠了我再給你送。等你腰徹底養好了,我帶著你賺糧錢,讓大丫和豆子天天吃上幹飯,頓頓能沾著葷腥!”
    張繡娘緩緩抬起頭,看著李逸認真又自信的眼神,她下意識點了點頭:“好,嫂子聽你的。”
    “那明天你帶大丫和豆子來我家,我給你看樣東西,保證能讓你大吃一驚。”李逸笑著說。
    張繡娘連連應下,一直把李逸送出小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裏,才轉身進屋。
    她對著丈夫的牌位喃喃自語:
    “初四啊,你在天有靈,該體諒我的難處。隻靠我一個人,太難把孩子拉扯大了……”
    李逸回到家,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在火炕邊暖和了片刻,就忙著準備晚飯。
    廚藝的熟練度隻能靠日常做飯積累,他早出晚歸,隻有晚飯這頓能抓住機會,自然不肯浪費。
    白雪兒像隻黏人的小貓,小手扒著灶台沿,鼻尖湊得極近,連呼吸都帶著饞意,直勾勾盯著鍋裏的雞肉叮囑道:“夫君,多加些水!雞湯留著明天煮麵條!”
    李逸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滿是寵溺:“小饞貓,就知道吃麵條,還沒吃夠啊?”
    “嘻嘻,沒夠!夫君做的麵條最好吃了!”
    白雪兒笑得眉眼彎彎,如今知道李逸疼她、寵她,也敢大膽撒嬌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
    “你呢,倩兒?”李逸轉頭看向站在屋門口的於巧倩,語氣溫和。
    “啊?哦……雪兒想吃,我也想吃。”
    於巧倩猛地回過神,眼神有些慌亂,指尖悄悄攥緊了衣角,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李逸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語氣帶著關切:“臉這麽紅,是發燒了?還是凍著了?”
    “沒有沒有。”於巧倩慌忙避開他的手,小聲解釋:“許是在炕上坐久了,有點熱,不礙事的。”
    三個人圍著小桌,在昏黃的油燈下吃晚飯.....
    油燈裏的火苗忽明忽暗,映得簡陋的木屋格外溫馨,卻也襯得屋子越發破舊,李逸皺了皺眉,看向搖晃的房梁:“這木屋住著太不踏實了,風一吹就吱呀響,真怕哪天風大把它吹塌了。”
    “嗯嗯嗯!”白雪兒瘋狂點頭,小腦袋像搗蒜:“我也這麽覺得!夜裏刮風的時候,我都不敢睡太沉!”
    “等明年開春,咱們就砌一間土坯房,厚實又保暖,冬暖夏涼,比這木屋舒服多了。”
    李逸隨口許下承諾,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
    白雪兒的大眼睛看了看於巧倩,又看了看李逸,吐出嘴裏的雞骨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開口:
    “夫君,你……你許久都沒有讓我和姐姐侍寢了,是對我和姐姐有什麽不滿嗎?若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好,你明說就好,我們一定改得好好服侍夫君”
    於巧倩的頭埋得更低,幾乎要鑽進碗裏,耳根紅得快要滴血。白雪兒則睜著清澈的眼睛,滿臉期待又帶著點忐忑地看著李逸。
    李逸費力地咽下嘴裏的飯,他最近忙著打獵、琢磨賺錢的法子,根本沒顧上這些兒女情長。
    再者,二女身子單薄,就是皮包骨頭沒幾兩肉,他實在不忍心。
    更重要的是,深挖李三的記憶後,他發現原主近來有了隱疾,這也是他之前性情暴戾淩辱二女的原因之一。
    放下碗筷,李逸的表情變得格外鄭重,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雪兒,倩兒,你們別多想。不是你們做得不好,是你們身子太弱了。如今這般光景,若是真的有孕,對你們和腹中胎兒都不好,怕是很難保住。你們也不想生出來的孩子,瘦得像小貓小狗,體弱多病吧?”
    “咱們先好好養身子,夫君也陪你們一起調理。每天多吃點飯,等咱們都養得健健康康的,再努力給李家開枝散葉,好不好?”
    白雪兒恍然大悟,重重地點了點頭,低下頭猛扒飯,心裏想著要趕緊養好身體。
    於巧倩悄悄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了些,偷偷抬眼瞥了李逸一眼。
    李逸暗自慶幸糊弄過去,心裏卻盼著係統能趕緊強化他的身體,解決他的隱疾。
    其實他早有察覺,最近白雪兒總趁他睡著偷溜進他被窩,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胳膊,可他竟生不出半點邪念,直到深挖記憶後才知道是身體出現了些問題,確實需要好好調理休養。
    天還沒亮,剛泛著一絲魚肚白,李逸頂著刺骨的寒風在院子裏練習秦心月教他的《氣合拳》。
    寒風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他卻練得滿頭冒汗,這套拳法節奏舒緩,講究以氣馭力,練起來渾身發熱,驅散了不少寒意。
    每練完一遍能得 1點熟練度,練滿五遍後就不再增加,得隔天才有收益。
    這是武功生存技能的特殊之處,需要日積月累的堅持,急不得。
    李逸倒也不焦躁,每天練四五十分鍾就行,按照這個進度,堅持二十天就能升級,算是目前最容易最穩定升級的生存技能了。
    練完五遍,他渾身暖洋洋的,不僅沒有絲毫疲累,反倒格外精神,頭腦也清明得很,像喝了濃茶一樣提神。
    村裏公雞打鳴,也沒有犬吠,清早寂靜無聲......
    天剛亮,何鐵牛就急匆匆地來了,昨天李逸特意叮囑過,讓他一早過來。
    如今能囤夠過冬的糧食,手裏還攢下不少餘錢全靠李逸,他早已把李逸當成了能托付的主心骨。
    “李三兄弟,你叫我來,有啥事盡管吩咐!”
    何鐵牛裹著件打滿補丁的舊冬衣,臉凍得通紅,卻難掩興奮,搓著大手,語氣爽快又憨厚。
    “一會的麻煩鐵牛哥多砍些粗壯的樹幹回來,我有大用。”李逸說道。
    何鐵牛拍著胸脯,底氣十足:“好說!這點活不算啥!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在家等著!”說著他就要轉身往外走。
    “哎,鐵牛哥,等一下!”李逸連忙喊住他:“還有別的事跟你說,得等個人。”
    又等了約莫一刻鍾,張繡娘帶著大丫和豆子來了。
    兩家離得不遠,可這大清早的寒風刺骨,三人還是凍得渾身微微打顫,大丫緊緊牽著弟弟的手,兩人都縮著脖子,小臉和耳朵凍的通紅。
    李逸連忙招呼,“嫂子,我和鐵牛哥都等你半天了。”
    “三叔,鐵牛叔。”大丫和豆子怯生生地喊人,小聲音軟糯糯的,帶著點凍得發顫的意味。
    “大丫、豆子,你們倆先去屋裏找嬸嬸。”李逸笑著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語氣溫和。
    等孩子們進屋去找白雪兒和於巧倩,李逸帶著何鐵牛和張繡娘來到院子角落,指著那個敦實的木樁工具,問道:“嫂子,鐵牛哥,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張繡娘第一次見這種新奇物件,滿臉疑惑地搖了搖頭,何鐵牛也搖了搖頭,他之前隻見過白雪兒在上麵踩著玩,沒細看是做什麽用的。
    “這是我做的,用來給粟米脫殼的工具。”李逸笑著揭曉答案。
    二人恍然大悟,隨即又滿臉不解,脫殼的工具,能有什麽特別的?難道還能比石杵搗得快?
    “鐵牛哥,你用石杵搗粟米,一天下來能脫多少斤粟米?”李逸問道。
    何鐵牛摸著下巴仔細思索了片刻,認真回答:“五六斤吧,要是從早幹到晚,不歇氣的搗,最多也就十斤粟米,胳膊都累酸了。”
    “我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張繡娘跟著點頭,用石杵脫殼又累又慢,還出米少,實在費勁。
    李逸拍了拍身前敦實的木樁,語氣篤定地說:
    “用我這工具,一整天下來,能脫四十斤粟米。按七成的出米率算,光純米就能得二十八斤,比石杵快多了,還省力氣。”
    “有這麽多?”何鐵牛瞪大雙眼,滿臉不敢置信,聲音都拔高了些:“這木頭墩子……能有這麽快?”
    李逸重重點頭,繼續說道:“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個。打獵、采藥都不是長久之計,等下了大雪,咱們連門都出不去,可日子還得過,肚子還得填,總不能閑著坐吃山空。”
    “鐵牛哥,你算算,咱們要是買五百斤粟米,脫殼後賣掉,能賺多少?”
    何鐵牛連忙低頭掰著手指算起來,李逸笑著說:“還是我來算吧,省得你算糊塗了。五百斤粟米,按七成的出米率,一共能出三百五十斤純米。咱們把這些純米賣到鄉裏的糧鋪,一斤至少能賣兩錢多一點,便是算一共能得七百五十錢。而咱們買五百斤帶殼粟米,隻需四百錢。”
    “這麽一進一出,咱們就能賺三百五十錢!”
    “按一個人一天脫殼四十斤算,最多半個月,就能把五百斤粟米全脫完!”
    李逸說得有條有理,每一句話都像砸在何鐵牛和張繡娘的心坎上。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臉上滿是震撼和不敢置信。
    “李三兄弟,你的意思是……一個人半個月就能賺三百五十錢,我和你嫂子兩個人一起幹,那就是七百錢!!”
    何鐵牛雙手在衣襟上蹭了蹭,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聲音都有些發顫,這可是一筆能讓全家過個肥年的巨款啊。
    “沒錯!”李逸肯定地點頭:“所以我才說,你不用天天冒著寒風往山裏跑,又冷又危險,說不定還會遇到野獸,在家脫殼賺錢又穩當又輕鬆。”
    李逸轉頭看向張繡娘,笑容溫和:“嫂子,你聽懂了嗎?”
    張繡娘緩緩點頭,眼神裏滿是震撼和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飄:
    “嗯,聽懂了……這……這也太賺錢了……”
    “所以嫂子,你就安心養好身體,多吃飯、養足力氣。等你腰徹底好了,我就給你製作這工具,咱們有錢一起賺錢,讓大丫和豆子再也不用餓肚子,冬天也能穿上暖和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