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7章 想殺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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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
    沈硯掃過地上的叛軍屍體,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剛才擊殺六個叛軍,一下子就收獲了四百七十五積分。
    等上報縣衙,恐怕周潮生與那些叛軍早就跑沒影了。
    難怪剛才沈硯在碼頭上殺了周世傑,這老東西都沒現身。
    原來是在城外憋著算計。
    正愁找不到人呢,這不就撞上了。
    新仇舊恨堆在一起,那就殺!
    勾結叛軍,私藏軍械,隻要現在殺去沉沙渡,絕對是人贓俱獲。
    若是能找與王家有所牽涉蛛絲馬跡,那更能放手施為。
    不管怎樣,這周潮生的陽關道算是走到頭了。
    “林捕頭,我現在就去沉沙渡一趟,你回城之後,先命一隊差役封了漕幫碼頭。”
    “與周潮生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許放走。”
    “是。”林以專立刻答應下來。
    看著沈硯離去的身影,林以專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他下意識捂住身上的刀口,還好,傷勢不是很重。
    “得盡快回縣衙才是......”
    他將目光投向縣城方向。
    周潮生勾結叛軍,必須盡快告知縣尉大人。
    沈硯孤身前去搏命,他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拖後腿。
    一念及此,他不再猶豫,在兩名年輕捕快的攙扶下向著縣城走去。
    沈硯騎著馬,很快便穿過了那層蘆葦蕩,來到了棧橋附近。
    幾名身穿黑衣的叛軍士卒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同時,急促的馬蹄聲也吸引了叛軍們的注意。
    “來者何人?”
    放哨的叛軍臉色一緊,下意識地看向馬蹄聲響起的方向。
    卻見一匹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空空如也。
    沒人?
    叛軍眼中露出幾分疑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身後襲來。
    那叛軍瞳孔驟縮,下意識想要反抗,卻被沈硯一記手刀砍在咽喉上。
    “呃——”
    一聲短促的嗬氣聲。
    他口中噴出鮮血,雙手捂著咽喉栽倒在地。
    沈硯順手抽出那屍體腰間的鋼刀,冷冽的目光投向棧橋棚屋。
    很快,棚屋內外的叛軍被斬盡殺絕。
    沈硯立於棧橋之外,單手扼住最後一名叛軍的咽喉,將其生生提起。
    叛軍雙腿在半空無力蹬踏,目光死死盯著沈硯的臉。
    “放......放過我......”破碎的音節從喉間擠出。
    “你們來殺我,還要我放過你?”
    “放過我,我告訴你周潮生的去向......若我死在這裏,義軍絕對饒不了你。”
    沈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手上加重力道,將那叛軍的喉骨捏得哢哢作響。
    “那你聽好了,想殺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你若心有不甘,就去給義軍托夢,看他能不能為你報仇。”
    說罷,他五指猛然收緊,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那叛軍口鼻中鮮血狂湧,脖子一歪,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沈硯隨手一甩,將那屍體扔進冰冷河道。
    棚屋內外,連周潮生的影子都沒有,甚至連那一箱箱軍械也消失無蹤。
    沈硯打開沙盤,隻見一連串的高亮足跡通向深山方向。
    正是周潮生的去向。
    沈硯沒有猶豫,立刻上馬追去。
    土路上。
    三輛滿載的板車停在一處野地上。
    周潮生坐在第一輛板車上,額角不斷滲出冷汗。
    自從林以專發出響箭之後,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眼下縣城是不能回了,隻能帶著三車軍械向深山轉移。
    “周舵主未免太過緊張了。”
    同車的叛軍頭目冷笑一聲,“沉沙渡距離縣城少說也要十裏地,除非給那林以專插上雙翅,否則必定會被兄弟們抓回來。”
    周潮生正要反駁,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名叛軍斥候極速跑來,翻身下馬。
    “周舵主,平漳縣傳來消息,半個時辰前,沈硯在漕幫碼頭現身,當眾斬殺周世傑,又廢了斷浪刀羅奇,漕幫眾人無力與之抗衡。”
    一時間,眾人陷入死寂。
    叛軍頭目臉色瞬間陰沉,周潮生更是咬牙切齒,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激蕩。
    “而且......”斥候補充道:“沈硯已經出城,林以專又向縣城逃去,萬一兩人相遇,隻怕——”
    “啟程!啟程!”周潮生猛地打斷,聲音嘶啞道:“給我加速前進!”
    他轉頭看向身邊那叛軍頭目,神情之中滿是驚怒。
    “羅奇可是我漕幫十大尖刀之一,連他都被沈硯廢了......我們必須立刻進山!”
    那頭目臉色凝重,點了點頭,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就在馬車即將動身的那一刻。
    嗤!
    一柄飛刀呼嘯而來,瞬間刺穿那叛軍頭目的咽喉。
    鮮血四濺,一具屍體倒在地上。
    後方,沈硯策馬而來,臉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押車的幾名叛軍見狀,連忙抽出腰間鋼刀衝殺過來。
    然而剛跑出兩步,就被一道道寒光打穿咽喉。
    沈硯翻身下馬,一步步走近。
    他的腳步仿佛他在周潮生心口,令他喘不過氣。
    周潮生麵露苦澀,強作鎮定道:“沈硯,沈大人,事已至此,周某願將這批軍械盡數獻上,另奉上黃金百兩。”
    “隻求沈大人高抬貴手,給條生路,如何?”
    沈硯神色平靜,二話不說就踢出一腳,重重踢在周潮生胸口。
    砰!
    周潮生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一棵樹幹上方才跌落,咳出一地鮮血。
    “你算什麽東西?”沈硯語氣中滿是不屑,“死到臨頭,我要殺你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你也配跟我講條件?”
    周潮生抹去嘴角血跡,還是不死心,“螻蟻尚且貪生,沈大人,真的連一點餘地都不給我嗎?”
    沈硯冷笑,目光如刀,“就你這種勾結叛軍的雜碎,也配談什麽餘地?”
    “現在我問你答,好好交代這些叛軍和軍械是從哪兒來的?王家又是怎麽摻和進來的?”
    “若是敢有半點兒含糊,就別怪我把你這身肥肉一片一片地片下來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