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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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允許後,他將作品中涉及阿國的民俗禮儀以及曆史背景等不確定的具體問題整理了出來。
    並以片段的形式分別發送給了納迪爾以及唐老幫忙聯係到的可信賴的阿國文學組織。
    尤其是文學組織,顧遠明確告知了對方自己的初衷,並強調自己需要的反饋集中於文化細節的真實性,而非文學創作本身。
    之所以不發全文,一是為了避免觸犯競賽關於獨立創作的底線,二自然就是為了避免核心創意和內容泄露的風險。
    對方很快就提出了建議,顧遠在此基礎上,開始進行了最後的修改。
    ……
    夜深了,顧遠坐在椅子前,審視著最終版的稿件。
    和記憶中的原著內核相同,但讀起來,終究還是兩種感覺。
    顧遠承認自己現如今寫出的這部作品達不到原著的文學高度,也無法複製其在西方世界的成功。
    但這也不是他追求的目標。
    “如果我的書能讓更多人理解,在那些被戰爭蹂躪的土地上,生活著有尊嚴、有韌性、有複雜人性的人們,那就足夠了。”
    窗外,華國的夜空星光閃爍。
    而在顧遠的筆下,喀布爾的天空中也升起了風箏。
    它是人類共同的情感象征,是對自由的渴望,對救贖的追尋,以及對“下一次”永不熄滅的希望。
    ……
    “老於來了!”
    隨著顧遠的一聲大喊,足球場上的高三學子反應各異。
    有的反應迅速,跑下場地。
    有的抹了把臉上的汗,雙手插兜,仿佛隻是路過。
    有的蹲了下來,試圖為足球場除草。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然而並沒什麽用。
    於悠和校領導緩緩出現在足球場邊上,於悠走了過來,一人一腳給踹回了教室。
    “都高三了,還踢球。”
    “摔著傷著怎麽辦,還高不高考了。”
    將操場上的高三校服清理的隻剩個顧遠後,於悠抬頭問他:“看見趙孤帆了嗎?”
    顧遠搖了搖頭。
    於悠聞言投來了懷疑的目光,但確實沒在足球場上看見趙孤帆,隻得作罷。
    “行,那你接著踢吧,你也加點小心。”於悠囑咐了幾句,又和校領導們繼續散步去了。
    等到於悠不見蹤影,不遠處一個一直背對於悠奔跑的高二學生才轉過身。
    “太喪心病狂了,一直抓著他的老學生不放幹什麽啊?”
    顧遠看著身穿高二校服用來偽裝的趙孤帆,無語地撇了撇嘴。
    他卻忘了,前世他也是偽裝大軍的一員。
    “怕你摔斷個腿摔折個手唄,身體疼還耽誤學習,二班不就有個腿斷的嗎?”
    趙孤帆歎了口氣:“那不是打籃球的嗎,怎麽還能牽連到我們這幫踢足球的……”
    他看了眼時間:“算了,不踢了,回去刷題了。”
    顧遠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回到學校已經半個月了。
    在完成創作後,他原本立即就想提交,但直到那時才發現,提交端口十二月份才開放。
    而他寫完的時候,剛剛十月末。
    雖然按照曆屆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未提交前,選手除了在家,最好哪都不要去。
    這樣是為了減少各種各樣的麻煩。
    但顧遠在家待了三個多月,實在是待不住了。
    最終還是回到學校,感受一下久違的青春氛圍。
    不過顧遠在回來之後,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些孤獨。
    畢竟他的熟人,要不畢業,要不就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了。
    日常踢球大多都是在和一群陌生的學弟。
    而顧遠在放肆地放鬆了一個星期後,才終於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個“池魚”馬甲。
    在這幾個月裏,《鬥破蒼穹》一直維持著最低限度的更新,即每天兩章。
    並且還無法保證每天都有。
    要是哪天《追風箏的人》寫得非常順暢,顧遠可能就顧不上去寫《鬥破蒼穹》了。
    而哪天寫得艱難,顧遠才會寫《鬥破蒼穹》換換思路,放鬆一下心情。
    所以當顧遠意識到池魚粉絲已經食不果腹好幾個月後,立馬泡在了文學社辦公室。
    開始穩定日更兩萬字。
    引得粉絲紛紛淚流滿麵,驚呼作者魂歸來兮。
    而龍族粉絲聽說這個消息後,又集體圍攻了故淵和長江出版社的博客。
    詢問《龍族Ⅱ》究竟還要多久。
    顧遠不得不久違的以故淵的身份露麵,出言安慰:“最遲明年6月份前就會和大家見麵了。”
    嗯,這番話沒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
    無論怎麽說,顧遠終於回歸了正常的輕鬆生活,他打算稍微歇幾個月,就動筆去寫龍族。
    ……
    11月30日。
    明天就可以提交《追風箏的人》了。
    除了正文內容,顧遠還寫了一篇自序以及一篇致謝。
    尤其是致謝,顧遠向幫助完成這本跨越國界的書籍的所有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顧遠坐在桌前,最後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致謝內容,確保沒有任何遺漏。
    “本書得以完成,離不開眾多師長與朋友的慷慨幫助。”
    “首先,感謝我的恩師唐硯章先生。”
    “是您帶我見識更廣闊的世界,並在我最困惑時,贈我‘真誠’與‘謙卑’四字真言,為我指明了創作的方向。”
    “特別感謝德黑蘭大學的法赫德·侯賽尼教授,您不僅是唐老的摯友,更是我此次伊國之行的關鍵引路人。”
    “在您的無私聯絡與周密安排下,我才得以安全、順利地進入難民營,並獲得了寶貴的學術身份。”
    “這份跨越國界的幫助,我銘記於心。”
    “感謝在利雅得論壇上分享智慧的各國學者,你們關於‘敘事責任’與‘創傷書寫’的見解,為本書提供了理論的基石。”
    “感謝我在伊國的文化顧問納迪爾先生。”
    “您不僅以淵博的學識為我確保了書中文化細節的準確,更以您的人生經曆,讓我深刻理解了何謂‘尊嚴’。”
    “願您在新的工作崗位上一切安好。”
    “感謝我的好友與同行者孔晨峰先生。”
    “在那個完全陌生的國度,是您的陪伴讓我最初的忐忑得以安放。”
    “感謝阿國‘黎明文化基金會’的學者們,你們對部分書稿的審閱與寶貴意見,避免了諸多文化上的誤讀。”
    “最後,最深的謝意,歸於哈米德先生,歸於在馬什哈德難民營中所有向我投來信任目光,並慷慨分享故事的阿富汗朋友們。”
    “你們的故事,是這本書的靈魂。那個用舊報紙和鐵絲為我做風箏的孩子,願你終能自由地奔跑在故鄉的藍天下。”
    “這本書是我們的,榮譽歸於你們。”
    顧遠又默默在內心加了一句:“感謝你,卡勒德?胡賽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