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早戀?誰碰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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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是那個需要被藏在故事背後,害怕被看見的社恐少女了。”
“我是許星眠,是那個讓你寫出《星辰的私語》的女孩。”
“我為此感到驕傲,而不是恐懼。”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柔軟:“所以顧遠,不要因為保護我,而讓這部作品失去它本應擁有的廣闊天地。”
“更何況,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顧遠徹底怔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反手握緊了她微涼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他應道,“我們一起。”
……
“你回去吧。”
“不,我要親眼看見你進屋。”
單元樓下,許星眠拗不過顧遠,隻能看著他陪自己走進了電梯。
“晚安。”
顧遠送她到了家門口,正準備最後一個告別擁抱。
“哢噠。”突然,門開了。
許父半是欣喜半是嚴肅地伸出了頭:“眠眠……”
話說一半,突然頓住。
因為他看到回來的不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有那個臭小子!
倆人還抱在一起!
許星眠嚇了一跳,像受驚的小兔子瞬間彈到顧遠背後。
顧遠的心跳也漏了半拍,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眼前麵色複雜的許父,他果斷上前半步,做了一個標準且誠懇的鞠躬。
顧遠深吸一口氣,語氣鄭重:“許叔叔,晚上好。非常抱歉,以這樣冒昧的方式讓您知道。”
“正如您所見,我和星眠……我們剛剛正式開始交往。”
“我正準備正式拜訪您和阿姨,當麵向你們說明我的心意,沒想到先在這裏遇到了。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請您不要責怪星眠。”
許父依舊板著臉,但眼神裏的銳利已經緩和了不少,他冷哼一聲:
“哼,無人機搞得滿城風雨,現在倒學會鞠躬了?”
他瞥了一眼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女兒,語氣硬邦邦地說道:“行了,別杵在門口了。”
“眠眠,進屋。你——”他看向顧遠,“明天……不,後天下午,來一趟。”
顧遠還沒說話,許母聞聲趕來。
她笑著打著圓場:“哎呀,老許你幹嘛呀,看把孩子嚇的。”
她先對顧遠溫和地笑了笑:“小顧,別站著了,今天不早了,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然後拉著女兒和依舊板著臉的丈夫進屋,回頭還給顧遠遞了一個“沒事,有阿姨在”的眼神。
房門關上。
顧遠輕撫額頭:“這波不該貪的……”
……
一路上,顧遠回複了無數個好友的調侃。
這波無人機告白居然莫名其妙地登上了同城熱搜榜。
不知道許星眠是誰的也就簡單吃吃瓜,感慨一下,然後就一笑而過。
但知道許星眠是誰的一中學子,還有某些沒正事的老師,都紛紛發來賀電。
顧遠回到家,不再猶豫,補了篇序言後,將稿子發給了國家文典出版社的胡編輯。
這位編輯是國家文典出版社內,專門負責與顧遠對接的聯絡人。
但這倒還是顧遠第一次主動向他供稿。
顧遠沒有繼續向寧編輯供稿,主要還是避免“顧遠”和“故淵”兩個身份聯係的太緊密。
沒理由顧遠放著國家文典出版社這個龐然大物不合作,去找長江出版社啊。
至於之前那個短篇集,是在顧遠和國家文典出版社合作前簽訂的合同,好解釋。
第二天一早,顧遠又將稿子發給了唐老。
附上留言。
“老師,這是我的新作。”
“這本書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必須,也隻想以‘顧遠’之本名麵世。”
“盼您指正。”
隨後,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
……
而在西方世界,《追風箏的人》正在掀起波瀾。
國家文典出版社從精英層麵展開破冰行動的策略很成功。
在《紐幺時報》《環球聯合報》等西方主流媒體的文化版或書評版,發表了相關的文章。
“一位來自東方的17歲少年,用他的筆觸,為我們審視阿國的苦難提供了一麵全新的鏡子。”
“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這是一次關於‘敘事責任’的實踐。作者親赴難民營的調查,以及他將20%版稅捐贈給聯合國難民署的舉措,讓這個故事擁有了沉甸甸的道德分量。”
“正如《人某日報》所評價,這部作品展現了新一代華國青年的國際視野與文化自信。”
積攢口碑,就是為了引起大眾的期待。
而在inS和推特等社交媒體平台,相關話題也是在不斷發酵。
“這不是一部關於阿國的‘他者’故事,這是一次平等的,充滿尊重的跨文化共情,期待明日上市!”
“……”
國家文典出版社籌備了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西方世界隻是提前幾天上市而已,其他地區也是緊隨其後。
就在出版社相關部門摩拳擦掌之時,他們其中的一位編輯在閱讀完顧遠的稿子後,眉頭緊鎖。
他拿不定主意,於是又跑去了主編辦公室。
而此時,唐老已經看完了整篇,正在和顧遠通著視頻電話。
“決定了?不用‘故淵’,而是用‘顧遠’。”
“是,老師。”顧遠語氣堅定,“這本書,任何筆名都是對它的褻瀆。”
唐老點了點頭,手指輕敲著桌麵,語氣平和卻直指核心:
“遠兒,你應該很清楚,你這麽做,等於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你剛被樹立為青年擔當,轉眼間,你便交出這樣一部極致的個人情書。”
“告訴我,你準備如何應對那些批評你‘格局變小’、‘沉溺私情’的聲音?”
顧遠將自己仔細思考後的結果說了出來:“老師,這本書的內核,並非僅僅是愛情。”
“一個靈魂因另一個靈魂而渴望變得更好,並最終實現了自我的價值。”
“這種健康的,相互成就的關係,本身就是值得向年輕人倡導的正麵力量。”
唐老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隨即提出來了另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那麽,宣揚早戀的帽子扣下來,你如何抵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