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目標,是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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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的房間裏。
他赤著上身,肌肉線條分明,汗水如溪流般滑過古銅色的皮膚。
那本從胡一嘯屍身上搜來的靈蛇腿法》^^攤在地上,他隻是粗略翻了一遍,便將其神髓記於心。
“左右壓腿百次?”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熱身。
王陽沒有絲毫遲疑,雙腿以常人難以想象的角度交替壓下。
骨骼發出脆響,筋膜被極限拉伸,帶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
但他恍若未聞,眼神古井無波,腦中隻剩下係統冰冷的計數聲。
【左右壓腿(98/100)】
【左右壓腿(99/100)】
【左右壓腿(100/100)】
【晉升條件已達成!】
【靈蛇腿法已入門!】
幾乎在係統提示音響起的同時,王陽將那瓶靈蛇秘藥一飲而盡。
一股陰冷而狂暴的藥力瞬間在他四肢百骸中炸開,劇痛遠勝之前任何一次修煉,饒是王陽心誌如鐵,額頭上也瞬間布滿了冷汗。
他死死咬住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反而催動全身氣血,引導著那股藥力,按照靈蛇腿法的獨特法門,瘋狂淬煉著雙腿的筋脈。
一條、兩條、三條……
一夜無話。
當天光微亮,王陽緩緩睜開雙眼,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中,多了六條堅韌無比的鐵筋!
加上原有的三十六條,如今他已身負四十二條鐵筋!
舉手投足間,力量似乎要滿溢出來。
【功法:靈蛇腿(熟練)】
【晉升條件:服用靈蛇秘藥(1/3)】
【晉升條件:被靈蛇纏腿一次(0/1)】
“四十二條鐵筋……”王陽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奔湧的力量,眼中卻沒有半點喜色,反而是一片漠然。
他很清楚,武院那些外門弟子,實力普遍在八十條鐵筋上下。
自己這點實力,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進了武院,依舊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是隻能搖尾乞憐的狗!
他的目標,是內門!
是真正的一飛衝天,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還不夠,遠遠不夠!”
秘藥……他需要更多的秘藥!
直接去市麵上買,太過招搖,以他麻衣賤民的身份,突然手持巨款購買昂貴的秘藥,無異於三歲小兒抱金過市,隻會引來無窮的禍患。
王陽的目光幽深,一個瘋狂而冷血的計劃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胡一嘯是黑虎堂的小旗手,他有,那麽他手下的那些頭目……應該也有。”
黑虎堂堂主劉莽,麾下有十三太保,胡一嘯隻是其中之一。
“與其說是剪除劉莽的羽翼,不如說……是去取回屬於我的藥材。”王陽心中自語,殺意凜然。
他穿上一件幹淨的麻衣,走出了房門。
半個時辰後,王陽的身影出現在東穀縣最熱鬧的幾家胭脂鋪子。
他像個初嚐情事的毛頭小子,在各個櫃台前仔細挑選,時而拿起一支珠釵,時而又掂量一對耳環,引來陣陣嗤笑。
沒人知道,他那看似遊離的目光,早已將鋪子外街道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進出的武人,甚至每一條可供逃遁的小巷,都牢牢刻印在了腦海裏。
這些胭脂鋪,大多是黑虎堂那些頭目的產業,是他們藏汙納垢、銷金享樂的安樂窩。
買下一支成色最好的珠釵後,王陽轉身,徑直走向錢府。
……
與此同時,黑虎堂總堂。
一隻名貴的青瓷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胡堂主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
他看著地上自己親侄子胡一嘯冰冷的屍體,又看了一眼戰戰兢兢前來勒索的捕頭,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一百兩?查案費?”胡寶業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鐵片在摩擦,“我侄子連同他滿院的兄弟,被人屠戮殆盡,你們衙門不思抓捕凶手,反倒先來我這裏要錢?”
許山慢條斯理地整了整官帽,皮笑肉不笑:“胡堂主息怒。這案子,蹊蹺啊!凶手手法幹淨利落,顯然是專練手上功夫的高手。我們衙門人手有限,這要查起來,耗時耗力,總得有點辛苦錢不是?”
胡堂主死死盯著他,片刻後,竟是獰笑一聲,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拍在桌上。
“這是一千兩。”
捕頭眼睛一亮。
“一百兩,買你閉嘴。”胡寶業一字一頓,如同從牙縫裏擠出。
“另外九百兩,我買那個雜種的真正信息!孫捕頭,這筆買賣,你做是不做?”
錢府,靜室。
檀香嫋嫋,氣氛靜謐得有些詭異。
王陽端坐案前,手持狼毫,正在一筆一劃地練字。
而錢府那位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錢夫人,竟親自侍立一旁,為他研墨。
侍女春桃端著茶盤進來,看到這一幕,驚得差點把茶盤都給扔了!
天啊!
夫人和這小子離得也太近了!
那少年的呼吸幾乎都拂在了夫人的臉頰上!
夫人瘋了?這個麻衣賤民給夫人下了什麽蠱?
春桃急得想上前將兩人拉開,可一接觸到錢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嚇得腿肚子發軟,動彈不得。
“夫人,您的字,其實比我好。”王陽頭也不抬,筆走龍蛇。
錢夫人輕笑一聲,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媚意:“可我就喜歡看你寫的字,有力道。”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香肩,“就是站久了,這肩膀有些酸。”
王陽放下筆,自然而然地站起身,繞到她身後,雙手搭在了那柔弱無骨的香肩上。
春桃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王陽的手指帶著習武之人的熱力,不輕不重地按捏著,錢夫人的身體微微一顫,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吟。
“這支珠釵,配夫人正好。”
王陽仿佛沒察覺到這曖昧的氣氛,從懷中拿出那支新買的珠釵,親手為她簪在了烏黑的發髻上。
鏡中,婦人美豔,少年冷峻,構成一幅無比怪異的畫麵。
直到王陽收回手,躬身告退,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曖昧氛圍才悄然散去。
王陽回到蛇拳武館時,天色已近黃昏。
他二話不說,直接衝到演武場中央,開始了瘋狂的蛙跳。
他每一次落地,都仿佛要將青石板砸裂,沉重的悶響在空曠的演武場上回蕩。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麻衣,但他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
“這家夥是瘋了嗎?”
“我看是武考壓力太大,把自己逼瘋了!”
周圍的學員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陳虎皺著眉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王陽,你別這樣!欲速則不達!你底子本就差,再這麽練下去,會把身體練廢的!”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語氣複雜地開口:“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說句實話,這次武考,整個武館,大概也隻有我和趙師姐有希望。你……盡力就好。”
這話半是勸慰,半是自傲。
王陽停下動作,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武館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粗暴地推開!
館主趙海東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跟著一群身穿皂衣,腰挎佩刀的衙門捕快!
演武場上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紛紛停下了修煉,驚疑不定地望向門口。
捕快?他們來武館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