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3章 三卦,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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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視頻的最後,是觀眾們看著陳稻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團圓飯,飯桌上觥籌交錯,恭祝著即將結婚的小舅。
    誤會解開了,那是真誤會啊!
    誰也不知道陳稻的記憶裏到底是咋弄的,就應了他表哥說的話,完全記打不記吃。
    彈幕:
    “所以,真有這麽烏龍的事嗎?”
    “怎麽沒有呢?就像我爸媽從小不給我吃草莓,卻給弟弟吃,我以為是偏心,結果是我過敏。自己上班買草莓後發了一條朋友圈,結果還是我媽打了我工作當地的急救電話將我送到醫院裏的,原來不是不給我吃,我是真不能吃。”
    “自己作妖被打,然後成年了上短視頻上開始發原生家庭帶給她的痛苦了,怎麽一句不提她給原生家庭帶去的痛苦呢?”
    “哈哈,誰說不是!就像我小時候安安靜靜的在那玩,結果被我爸一腳踹飛,長大後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一次跟我爸吵架時才提到了這事,原來是我作死用剪刀捅插座玩,差點這美麗世界上少了一個小小的老子。”
    “我三歲的女兒給八個月的兒子喂了一瓶青草膏,導致我兒子拉了兩天的屎都是薄荷味的。好在這青草膏真的是純天然零添加,當天晚上她們睡的就和小豬一樣,老母親擔憂的一晚上沒閉眼。”
    “我每次打完孩子都會給他們複述一遍為什麽會被打,就害怕他們忘記了被打原因,下次還會再犯。”
    “沒用的,真沒用的,就像我都三十來歲了,就永遠記得我爸打我的樣子,總是記不住我為了什麽事挨打。”
    “我堂弟小時候坐在地上吃他拉的粑粑,被我嬸子看到後胖揍了一頓,整整一個月我嬸子惡心的都不肯帶他,還是我奶奶照顧的,我這個旁觀者可記得真真的啊,現在我堂弟都想殺我滅口。”
    “我用洗衣機洗土豆,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都是會笑死的程度。”
    “我把鞋油當雪花膏,擦的臉上那叫一個黑啊!”
    “我小時候臉差點被我媽用鞋底抽爛,長大後才知道我和一群村裏的小夥伴跑了十公裏說要去走親戚,結果路上失散了,他們都回家了,就我一個不知所蹤,我爸媽那天幾乎是抖著腿和村裏人將附近都找了一遍都沒找到我,最後在家撕心裂肺的哭著,以為我被人拐了,結果我因為迷路被一位陌生的好心大叔給送回來,那天那臉被打的......到現在我仿佛還能聽見鞋底扇在我臉上的那清脆聲響。”
    “那真的夠記一輩子了。”
    “這讓我想到一個小學生帶了三袋幹燥劑來學校,兩包自己衝喝了,還有一包分享給自己好朋友,結果雙雙進醫院洗胃。”
    “雖然很好笑,但我真笑不出來。”
    “我兒子對他的原生家庭、我和我老公的幸福小家造成的傷害,我此生永遠無法忘懷。”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的嘴可真嚴啊,哈哈哈哈!”
    陳稻所有童年時候的創傷和陰影,都在觀眾們滿屏的“哈哈哈”聲中落幕。
    ——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張彩婷哼著歌曲,雙手提滿了購買衣服的包裝袋,心情很好打開了家門。
    門內一片黑暗,她見怪不怪,丈夫經常加班,這次她也以為丈夫還沒下班回來。
    結果剛打開客廳裏的燈光,就看到一個男人彎腰坐在那裏,不知道坐了多久,也著實將張彩婷嚇了一跳:“啊!”
    尖叫一聲後她才發現坐在那裏的人是自己丈夫劉齊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將衣服袋子往沙發上一扔,雙手環臂:“劉齊岩,你搞什麽鬼呢!在家裏都不開燈,剛剛差點沒將我嚇死,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劉齊岩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
    “劉齊岩,劉齊岩?”張彩婷有些害怕,小心的靠近他。
    直到劉齊岩那僵硬的身體終於動了動,緩緩側頭看了妻子一眼,眼中有著血絲,詢問她道:“你去哪裏了?”
    又看了眼沙發上各種名貴的包包和首飾:“這些誰給你的買的?”
    張彩婷目光躲閃:“就,就朋友。”
    劉齊岩瞬間站起身來,指著張彩婷的手都在發抖:“朋友?哪個朋友會給你買五位數的包包,四位數的衣服?張彩婷,我雖然對這些東西不在乎,可並不代表不了解。這些東西哪裏來的,到底是哪裏來的!”
    張彩婷見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她吵架,當即也絲毫不讓的吵起來:“你管我是哪個朋友?劉齊岩,我們結婚不到三年,也沒有孩子,有些話成年人不需要說的那麽露骨,好歹給對方最後一點體麵對不對?”
    劉齊岩目光失望的看著她:“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呢?”
    張彩婷呼出一口氣:“劉齊岩,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在一起生活光是一個‘好"字是不夠的,我需要優渥富足的生活,而不是每天和你一起省吃儉用。離婚吧,我可以過得更好。”
    劉齊岩:“我們的生活原本應該過得很好,如果不是你控製不住購買的欲望,一直超前消費,借唄花唄網貸信用卡你無所不借,我也不至於婚後為你還款還到現在,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都沒有。”
    “結婚前給你家的彩禮和婚後為你還的貸款足足有八十多萬,這八十多萬足夠我們買房的首付了。彩婷,我對你是否真心,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張彩婷自知有愧,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更加暴躁:“我感激你為我還的債,但結婚三年我也沒讓你白睡,咱們兩清了。”
    劉齊岩笑容更苦澀:“所以你把自己當妓女,拿我當嫖客了是嗎?”
    張彩婷不耐煩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立刻走到自己房間用行李箱收拾自己衣物:“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看咱們緣分也走到頭了,約個時間咱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