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什麽東西,也想拿老子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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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衛東忙不迭地點頭,“千真萬確!虎哥,全村人都看見了!”他覺得還不夠,又添了一把火,“而且,那小子有錢!他剛來沒幾天,就把周書記家那三間大土坯房給買下來了!”
    趙虎眼裏的貪婪幾乎要化為實質,他嘿嘿一笑,大手重重地拍在趙衛東的肩膀上,震得他一個趔趄。
    “好小子!有這好事兒不早跟哥說?”趙虎的語氣瞬間親熱起來。
    “從今往後,你趙衛東就是我趙虎的兄弟!在這青蓮公社,有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趙虎過不去!”
    趙衛東受寵若驚,腰杆都挺直了幾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謝謝虎哥!謝謝虎哥!”
    “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趙虎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先回去,等我信兒。”
    得了趙虎的保證,趙衛東和陳小軍頓時覺得底氣十足,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看著兩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趙虎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鄙夷。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抓起酒碗一飲而盡。
    “媽的,什麽東西,也想拿老子當槍使。”
    一個會下金蛋的雞,宰了未免可惜。
    趙虎心裏已經有了盤算,這棵搖錢樹,他得連根拔起,自己攥在手裏才行。
    回去的路上,夜風一吹,陳小軍的酒意醒了大半,心裏的那股興奮勁兒也漸漸冷卻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後怕。
    “衛東哥,你說……趙虎真會替咱們出頭嗎?”他惴惴不安地問,“還有今天這事兒,江沐那小子會不會去找李隊長告狀?他跟李有柱的關係可不一般。”
    “告狀?”趙衛東嗤笑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告什麽?告咱們去他那兒看病?咱們從頭到尾可什麽都沒幹,白白讓他紮了兩針,老子現在腰上還鑽心地疼呢!”
    他一想到江沐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和那神鬼莫測的針法,心裏就一陣發毛。
    “當時那一下,我除了眼珠子能動,渾身上下跟凍住了一樣,真他娘的邪門!”
    陳小軍大吃一驚:“啊?衛東哥,我還以為……以為你那時候是裝的,想多訛他點錢呢!”
    趙衛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那是裝的嗎?那是真真切切的恐懼!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種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的絕望感。
    另一邊,衛生室裏。
    江沐送走了最後一撥來看病拿藥的村民,將門板插好。
    他坐在馬燈下,眼神平靜,腦中卻在飛速盤算。
    陳小軍和趙衛東臨走前那怨毒的眼神,和那句去找趙虎哥,他聽得一清二楚。
    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還手,不是他的風格。
    “係統,兌換奇癢散和泄力丹的配方材料。”
    他在心中默念。
    聲望值瞬間減少了一小部分。
    很快,幾味在現代都極為罕見的藥材憑空出現在他的儲物空間裏。
    他取出藥材,將其研磨成粉,分裝進幾個小小的油紙包裏,小心地揣進懷中。
    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江沐吹熄馬燈,鎖好衛生室的門,朝著自己那三間土坯房走去。
    剛走到半路,一個高大的黑影就從路邊的陰暗處閃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趙虎。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遊手好閑的村民,一臉不懷好意。
    “你就是江沐?”趙虎的聲音粗啞,帶著一股濃重的酒氣,三角眼在黑暗中閃著凶光。
    江沐站定,神色不變:“有事?”
    “嗬,小子還挺鎮定。”趙虎上前一步,巨大的身影幾乎將江沐完全籠罩。
    “我聽我兄弟趙衛東說了,你小子挺威風啊?不把我們這些本地人放在眼裏?”
    江沐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虎見他不吭聲,以為他怕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露出獰笑:“行了,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來和你說說規矩,每個月,交五塊錢的保全費,以後你就是我趙虎的朋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幫你平事!”
    江沐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五塊錢遞了過去。
    趙虎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麽幹脆。
    他一把抓過錢,在手裏掂了掂,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不錯,是個識時務的。以後有事,就報我的名字!”
    在他看來,江沐不過是個會點醫術的軟柿子,一嚇唬就慫了。
    他收好錢,心裏盤算著明天正好去公社那幾個人的場子裏賭兩把。
    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江沐的手指看似無意地在趙虎的手臂上輕輕拂過,一撮無色無味的粉末悄無聲息地沾了上去。
    江沐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幽深如潭。
    回到家,趙虎興奮地把五塊錢拍在桌上,就著鹹菜疙瘩又喝了兩碗酒。
    可酒喝下去,非但沒有舒坦,反而覺得渾身不對勁。
    一股若有若無的癢意,從後背開始,像螞蟻一樣,慢慢爬遍全身。
    “他娘的,怎麽回事?”他煩躁地抓了兩把,沒當回事。
    可洗完澡躺到床上,那股癢意卻像是被點燃的野火,瞬間席卷了他每一寸皮膚!
    他瘋狂地抓撓著,皮膚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可那癢意卻愈發深入骨髓,根本無法緩解!
    “啊——!癢死老子了!”
    淒厲的嚎叫聲,劃破了趙家院子的寧靜。
    與此同時,知青點。
    躺在床上的趙衛東翻來覆去,總覺得小腹一陣陣發脹,憋得慌。
    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摸黑去了趟茅房。
    解決完回來,剛躺下沒多久,那股強烈的尿意又來了!
    一次,兩次,三次……
    一連跑了三趟廁所,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掏空了,兩條腿軟得跟麵條一樣。
    最要命的是,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腿,從大腿根往下,竟然開始發麻,漸漸失去了知覺!
    就像……就像下午在衛生室裏被江沐紮了一針之後的感覺!
    “啊——!”
    他躺在床上,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大半夜的,嚎喪呢!”睡在上鋪的點長吳有才被吵醒,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黑暗中,趙衛東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的腿!我的腿沒知覺了!”
    吳有才不耐煩地劃著一根火柴,點亮了床頭的煤油燈。
    燈光亮起,屋裏的人下意識地朝趙衛東的床鋪看去。
    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
    昏黃的燈光下,趙衛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吳有才目瞪口呆,隨即沒好氣地嚷嚷:“你小子做什麽好夢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