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憤怒!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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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蔓兒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望著回頭看過來的陳伯安和劉翠花。
    陳建國當然注意到陳伯安和劉翠花悄然離去。
    這樣最好,鬧事的肯定是劉翠花,她走了,事情就了結了。
    但是他沒想到會橫生枝節,張金花和陳季安沒出聲,反倒是陳蔓兒炸毛了。
    就在他沉吟的時候,劉翠花爆發了。
    她怎麽不怕陳蔓兒了?
    因為陳伯安重重在她手腕上一掐,劉翠花瞬間上頭:
    “你這個小賤種,敗家的狐媚子……”
    啪!
    清脆的耳光聲震驚了所有人,而其侮辱性遠遠大於它所造成的疼痛。
    因為,這是張金花打的!
    沒錯,包子媽怒了,那手還是哆嗦的,指著劉翠花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嚇的。
    “你,你打我?”
    劉翠花捂著腮幫子,難以置信地望著張金花。
    “不許罵蔓兒!”
    張金花總算是把舌頭捋順了:“你也算是她的長輩了,怎麽可以這麽說她!”
    “你打我?”
    劉翠花好像被張金花一記耳光打懵了,又重複了一遍之後,猛地反應過來,撲向張金花:
    “我捶死你!”
    張金花哪打過仗?
    當時都懵了,幸好陳蔓兒手疾眼快,將她拽開了。
    噗通!
    劉翠花隻覺得腳下莫名其妙的一絆,整個人都撲到地上。
    一聲痛叫,劉翠花寂然不動!
    摔死了?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陳季安!”
    陳伯安勃然大怒,“你不管管你老婆,就讓她打你嫂子!”
    “明明是大嫂欺負金花在先,蔓兒護著她媽有什麽不對?”
    陳季安聲音中有幾分委屈,也有幾分憤怒:
    “再說大嫂有做長輩的樣子嗎?之前對蔓兒那樣也就罷了,事情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可你聽沒聽見剛才她是怎麽罵蔓兒的,就算是兩姓旁人,也沒有罵得那麽惡毒的!”
    “老二,沒看出來你嘴皮子這麽溜!好!好!”
    陳伯安就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看著劉翠花就不打一處來,可‘恩愛夫妻’的人設不能崩。
    他上前輕輕推了劉翠花一把:
    “翠花,起來看看傷得怎麽樣?”
    別說,這個‘傷’字還真是有效果,隻聽得一聲哀嚎,劉翠花拍打著地麵,那哭聲就像是一聲被堵著,現在才衝出嗓子似的:
    “鵝滴羊啊,騰西鵝了~”
    嗯,還挺有韻味的,可是她怎麽哭起羊了?
    眾人麵麵相覷!
    這時候劉翠花也猛地抬頭,大夥兒都嚇了一跳,一些小孩子都‘啊’了一聲,躲到大人身後,卻又忍不住探出頭來觀看。
    劉翠花此時麵上就跟厲鬼似的,血水混合著泥土,再加上怨毒的雙眼……往下看,鼻子忽忽冒血,嘴巴更是一個大黑洞,哦,怪不得喊‘羊’,倆門牙沒了。
    這回不害怕了,大人們還能忍著笑,孩子們就不客氣地笑出聲來了。
    “嗚嗚嗚~”
    劉翠花哭得啊,聞者傷耳,看者……陳建國都看不下去了,他怒視發出笑聲的方向:就不能矜持一下,去沒人的地方笑嗎?
    其實陳伯安和陳季安兩兄弟的官司,他們平時也都看在眼裏,但那是兄弟倆,疏不間親,那包子夫妻自己支棱不起來,別人咋插手。
    今天看著就不錯,這夫妻倆都知道為了孩子硬氣了起來,可就是場麵忒難看了些。
    陳伯安看著妻子這個模樣,火氣噌噌地往上竄。
    雖然說恩愛未必有多少,可這回麵子真的掉地上了,還被幾個被他看成窩囊廢的人反複踐踏,這怎麽能忍:
    “陳季安,你們兩口子有出息了?俗話說,長嫂如母,看看你們做了什麽好事?”
    “就西特飯的!”
    劉翠花也憤怒地指著張金花母女,口齒不清地控訴。
    陳季安沒看到劉翠花是怎麽倒的,他下意識地看向張金花。
    張金花也懵啊,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是我們絆的!她倒的時候,我媽離她好幾步遠,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
    陳蔓兒回答的理直氣壯,她在心裏默默地補上一句:“那是草惹得禍,我不背鍋。”
    “蔓兒說得沒錯,當時季安家的已經慌了神,還是蔓兒手快,拽了她媽一把。”
    “這是平地,哪有石頭,可能是劉翠花自己左腳絆右腳摔倒了。”
    “這是要訛上陳季安了。”
    “我看這兩口子就沒安好心,先是賴季安家禍害自留地,現在又……嘖嘖,為了禍害人,居然舍得自殘了!”
    沒錯,他們真就是這麽認為的,隻不過劉翠花演戲過於投入了,陳伯安賠了夫人,劉翠花折了兵!
    劉翠花聽了眾人的議論,又羞又急,身子後仰,雙眼緊閉,幸好陳伯安就在身旁,一把抱住了她。
    這回是真暈了!
    陳伯安剛才其實注意到了,地麵是平整的,但張金花當時確實被拽開了,自己的腿腳都控製不住,哪顧得上絆劉翠花?
    甚至他對眾人的議論心中也是認可的:這虎老娘們說不定真是自己栽倒,想訛陳季安兩口子的。
    “叔,找人把嬸子抬回去吧。”
    陳建國來到陳伯安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讓眾人趕緊散去。
    劉翠花沒用人抬,她自己醒了,被陳伯安扶了回去,一路上哭聲震天。
    她心裏自然是不依的,但不依又怎麽樣?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是不是她自己摔的,跟張金花是肯定沒關係,再鬧下去,陳伯安的副隊長就懸了。
    別看陳建國一口一個叔叫著,都隔了十幾輩的分支了,真下起手來,絕對不客氣!
    不一會,陳家的門口清淨了,沒人注意到地麵上有一根野草似乎長了許多,即使有人注意,也不會認為是這東西把劉翠花絆倒了。
    “建陽,去拿鐵鍁把那些血給埋一下,怪惡心人的。”
    陳蔓兒吩咐道。
    包子夫妻倆麵麵相覷,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有些不可置信。
    陳蔓兒認為這很正常,由軟弱到自信,需要一個過程,這是他們的第三步!
    第一步,反對換婚;第二步,分家;第三步,懟他!
    陳蔓兒覺得隻要包子爸媽繼續進化,遲早能變成鍋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