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碎顱手曹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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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浪回到竹屋,關好房門,就此不動。在天和流光衣未到之前,他絕不會入秘境。
直到黃昏過後,從秘境出來的弟子,陸續回到竹林區,當他們路過這裏時,紛紛眼光異樣。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間竹屋裏的人被針對了。
“住在這裏的好像是楚浪吧?他犯了什麽事,怎麽被這麽多人盯上了?”
“我記得楚浪才兩次破限,用不著這麽大的陣仗吧。”
“話說有些時日沒見他采藥了,這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嗎?”
一些采藥弟子露出同情之色,像他們這種無權無勢,自身又實力低下的弱者,一旦被盯上,隻能任由擺布。
翌日,趙青舟出現在竹屋外,得知楚浪閉門不出,不禁走上門前怒笑道:“不去秘境是吧,那你就等著下個月被拉去試丹吧!”
話罷,他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而在碧霞青墟的入口,飛星峰上,楚浪的畫像已被貼在一麵石壁上,這裏每天匯聚大量弟子,懸賞令一出,便引發騷亂。
“快看,是曹彪發出來的懸賞令,隻要在秘境中提供此人坐標,直接獎勵一百枚玄玉!”
“竟然是碎顱手曹彪?傳聞此人出身勢族,手握綠階功法,還是四次破限!這畫像中人慘了,才兩次破限,就一采藥弟子,他這必死無疑!”
“曹彪練的是黑虎爪,且他殺人喜歡捏碎他人頭顱,死在他手上的,都留不下腦袋,這惹誰不好,竟惹到這位凶人頭上。”
懸賞令下人頭攢動,議論紛紛,很快就傳開了。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底層弟子而言,每個月掙的玄玉雖是懸賞的好幾倍,可繳納月供與僦居費後,就不剩幾個子了。
這白給的一百枚,他們可能要存上數年之久,但中途不可能沒有意外,一旦負傷,或者運氣不好,根本存不下玄玉。
所以,一百枚對在場的眾人而言,是一筆不菲的橫財,足以讓人眼紅,動心!
“此人我認識,之前我經常在秘境中看到他和他的同伴一起采藥呢,沒想到他闖下這麽大的禍事。”有背著竹簍的采藥弟子目光憐憫。
人群中,沈雪神情凝重,前幾日她還與楚浪同行,對方的實力她非常清楚,怎會是采藥弟子?
隻是,為何突然被勢族子弟懸賞,她疑惑不已。
“這是哪頭蠢貨,一個采藥弟子敢去得罪曹彪?真是嫌命長。”
沈雪身旁矗立著兩個男子,皆是她的新同伴,其中名為楊飛羽的男子此刻開口,口吻戲謔。
她皺了皺眉:“楊師兄,你我不知實情如何,還是不要置評了吧,免得禍從口出。”
楊飛羽笑了笑,不以為意地繼續開口道:“沈師妹你膽子也太小了,此人隻是個二破的采藥弟子,又怎會招來禍事,哪怕他現在站在我麵前,他也不敢不滿。”
“是啊沈師妹,你膽子確實小,我們都是三破,還怕他一個兩破不成?哈哈……”另一位同伴鄭淩波也不屑笑了起來。
沈雪眉頭緊鎖:“好了,你們真不要再亂說話了,誰說二次破限就一定沒有三次破限強?若他掌握有功法的話,我們絕不是對手!”
楊飛羽和鄭淩波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裏的譏誚之色,功法?
一個采藥弟子還能有功法?
一株藥才值幾個錢?
“師妹,你謹慎過頭了,他要有功法,實力蓋過我們,還會被他人看見背著竹簍在采藥嗎?早就去獵獸了。”楊飛羽說道。
“唉!”
沈雪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選擇閉上,眼下楚浪被曹彪懸賞,她雖不知背後發生何事,但自己絕不能與之牽扯上了。
勢族她可得罪不起!
這兩位新同伴人心如何,她一概不知,若說出與楚浪相識,反手就給她賣到曹彪那裏去又怎麽辦?
所以,她幹脆沉默以對。
除了她,人群另一邊也矗立著三男兩女,正在議論著楚浪。
李墨軒背著手,冷笑個不停,自從上次被以下犯上後,他對此人便沒有好感,其後又得知隻是個被蘇芷退婚的窩囊廢,就更看不上眼了。
此刻他冷笑連連:“這個曹彪連我們都不是對手,看來他是真不怕死啊!”
“我先前以為他隻是對普通人狂,沒想到他連勢族都敢得罪,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我想不明白,他進入造化門這麽多年,到底怎麽活到現在的?”周婉說道。
身材魁梧的李厚德則抱著膀子,莽聲莽氣道:“其實我在想,上次那八十四頭野獸萬一真是他殺的呢?”
李墨軒幾人紛紛看向他,宛若看著傻子般,便是蘇芷也都看向他,感覺自己這位同伴腦子不正常。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萬一是這樣呢?”李厚德粗獷的臉上滿是憨厚真誠。
眾人無言,蘇芷則輕笑搖頭:“這種萬一並不存在,他才兩次破限,什麽等階的功法能讓一個兩破在四天之內殺八十四頭野獸?”
“呃,藍階或者紫階?我不曉得。”
李厚德認真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都沒見過藍階的威力,紫階更不清楚。
“好,就當他是藍階,可一部藍階最低也要一萬枚玄玉,也就是說,他至少也要采一萬株藥草才能買得起,你認為一個采藥弟子,要多少年才能存下一萬枚玄玉?給他二十年都絕無可能,且不說購買功法後,還得購買修煉資源,現在你明白為何沒有萬一了嗎?”蘇芷淡淡道。
“懂了懂了,嘿嘿……”李厚德憨笑。
“沒有強者的實力,卻要學強者的秉性,終是闖下殺身之禍……”
蘇芷幽幽一歎,不再關注懸賞令,哪怕她念及過往,也是有心無力,勢族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換言之,楚浪已沒有活路。
太陽東升西落,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在盯梢的幾人快要失去耐心之際,楚浪推開竹屋,走了出來。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密葉,沒有刺目的陽光,今日天陰,似要下雨。
風穿竹林,落葉無聲,他看向四周盯梢的幾人道:“我不明白,為什麽要來這麽多人盯我,一個不夠嗎?”
見他們不說話,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楚浪頓覺無趣,抬腳就走,身後幾人快速跟上。
仿佛是要監督他前往刑場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