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薑瑜又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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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紫金鼎守護獸的鱗片。”
紫金鼎“嗡嗡”兩聲,直接將鱗片吸到鼎底,那裏正好有個凹處,鱗片嚴絲合縫地鑲嵌進去。
眾人回過神,恍然大悟,這神器竟然悄聲無息時,早已認薑瑜為主。
“可是……主人是什麽時候契約的?”桃露露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從進山洞後到越珩仙君出現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動靜。
薑瑜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猛地想起:“是血!這鼎被他踢過來,磕破了我的腳腕,血滴上去就不見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陳薪從地上爬起,聽到這,更是惱羞成怒。
他指著薑瑜尖聲道:“是你!肯定是你用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邪術詭計,奪走了本屬於我的機緣!這鼎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夠了,陳薪!”越珩用劍氣拍掉陳薪的手,出聲製止。
“先到先得?”
淩宵也厲聲喝道,臉上再無平日嬉笑。
“神器自行擇主,豈是你能強占的?你搶奪靈草、撞傷同門之事還未與你計較,如今還想汙蔑他人?”
“就是!陳師兄,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其他散修派弟子也紛紛出聲指責。
若不是有越珩在這,恐怕兩邊的人就要打起來了。
陳薪麵對眾人的指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知理虧又無法辯駁,隻能狠狠剜了薑瑜一眼,將那口紫金鼎和今日所有的羞辱都記在了心裏。
他憤憤地退到角落,不再言語。
眾人皆在聲討陳薪,隻有孟夢注意到了薑瑜身體發生了變化。
她一把扣住薑瑜的手腕,驚喜道:“靈力奔湧,氣貫丹田……你要突破了?!”
孟夢這一聲驚呼,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陳薪身上拉了回來。
“這氣息……是要突破至練氣中期?”
“可是那日論道坪我也在場,她不是連靈氣護體都沒有嗎?”
“也就是說,才兩天她就連突破兩次嗎?”
“這樣看來,食修真的不是邪修嗎……?”
在場弟子無不驚訝的,就連越珩的眼神都有驚訝和疑惑。
而薑瑜的聽覺已經開始模糊,隻覺丹田一痛。
先前連續烹飪靈膳的心神消耗,加上紫金鼎認主時反饋的精純靈力,以及她心境觸動……
諸多因素的疊加,居然讓她馬上就衝破了練氣前期。
但那些突然膨脹的靈力讓薑瑜覺得骨髓都疼。靈力並不滿足於在經脈中運行,而是如同向衝破她的皮膚一般,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呃!”她痛呼一聲,整個人蜷縮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快,就地調息!”淩宵臉色大變,立刻上前將手掌貼在她後背,精純的元嬰靈力源源不斷輸入,試圖引導那暴走的力量。
孟夢也迅速掏出幾根銀針,精準地刺入薑瑜周身幾處大穴,助她疏導洶湧的靈力:“薑瑜,忍一忍,我在疏導你的靈氣!”
然而本應溫和的靈氣,在薑瑜體內卻異常狂暴。
淩宵的靈力一進入就如石沉大海,孟夢的銀針更是收效甚微。
薑瑜痛得渾身發抖,唇瓣都被咬出血痕。
“讓開。”
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越珩不知何時已來到近前,他凝神觀察片刻,眉頭微蹙:“她體質特殊,尋常護法無用。”
伸手輕按在薑瑜額頭處,一道靈力如月華般灑落。
說也奇怪,那狂暴的靈力遇到這股力量,竟稍稍平和了些許,但他眉頭依然不曾放鬆。
“不想她爆體而亡,”越珩收回手,“就立刻帶她去別雲居。”
眾人都是一怔。
別雲居是越珩仙君的私人清修之地,從不接待外客。
淩宵立刻抱起意識模糊的薑瑜,催促著越珩:“都聽你的!快走!”
越珩頷首,目光掃過其他人:“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說罷袖袍一卷,便帶著淩宵和薑瑜化作劍光消失了。
留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越珩仙君今日這舉動未免太過反常。
而此時,一直旁觀的陳薪趁機想要溜走,卻被越珩離去前的一道劍氣定在原地。
其他劍修弟子收到仙君傳音:“陳薪,爭奪靈草,撞傷同門,企圖強奪他人機緣,回宗後禁閉三月,靜思己過。”
他們隻得硬著頭皮上前:“陳師兄,請隨我們去戒律堂吧。”
“你們!”陳薪怒目而視,卻掙脫不得,隻能咬牙切齒地被押走,心中對薑瑜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蘇穆居所內,蘇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什麽?越珩仙君把她帶去了別雲居?”她猛地摔碎了手中的藥瓶,姣好的麵容扭曲起來。
“那個廢物憑什麽!”
她轉身就往主屋衝。
“爺爺!”蘇蝶氣得跺腳,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怨毒。
“您都聽說了吧?那個薑瑜,不知用了什麽妖法,不但讓淩宵師兄對她維護有加,現在更是籠絡了越珩仙君!”
“還有那紫金鼎,明明是陳薪先發現的,本想獻給爺爺您,卻被仙君責罰了。定是她用了詭計奪走!”
她扯著蘇穆長老的衣袖,繼續添油加醋:“長此以往,誰還把丹藥放在眼裏?大家都去吃她那什麽破靈膳了,誰還來買我們的丹藥?她這分明是要斷我們的根基啊!”
蘇穆長老撫著胡須,眼神陰鷙,緩緩道:“不過是個僥幸得了機緣的黃毛丫頭,懂得些歪門邪道罷了。蝶兒不必憂心,宗門……終究還是要靠丹藥說話的。”
他眼中寒光一閃,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這突然冒出來的“食修”和那個叫薑瑜的丫頭,確實需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別雲居內,靈氣如霧。
越珩將薑瑜安置在玉床上,對滿臉焦急的淩宵道:“你守在外麵。”
“阿珩,”淩宵忍不住開口,“小瑜她是……”
“我知道。”
越珩打斷他,目光掃過床上痛苦蜷縮的身影,“三百年前給宗主的承諾,我沒忘。”
淩宵抿了抿唇,神色不太好看,但還是不得不開口:
“那小瑜就拜托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