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現在,換你來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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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
沈之蔓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沈母一把拽住。
“哎呦閨女,你怎麽能欺負小時呢?”
沈父一手護著女兒一手拉著宋時,眼神疲憊:“哎…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啊。”
沈之蔓的巴掌僵在半空,不知所措的看向兩人:“怎麽?我在打蒼蠅啊?”
“我怎麽沒看見有蒼蠅?”沈父失望開口,“我都看到了。要不是我和你媽落了工具回來拿,你是不是準備趁我們不在就打過去了?”
沈母一臉心痛,出於愧疚,捧著宋時的臉檢查:“跟媽說說,她還打你哪了?疼不疼啊?”
沈之蔓氣急:“我真沒有!你們怎麽就是不信呢!”
沈母也急的紅了眼:“你看小時臉都紅了!”
“那是他凍得!”
“還沒入冬,你以為我們這麽好糊弄嗎?”
沈母拉著宋時到桌邊坐下,沈父倒了杯水遞過去。
宋時小心翼翼的接過,靦腆地說了句謝謝。
這一舉動更是激起了兩人的憐愛之心。
沈祥和秦芝的護犢子,那是出了名的。
現在,宋時既進了沈家,那就是沈家的人。老兩口就算偏袒閨女,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婿挨欺負。
“小時雖說是入贅,可剛才要不是他,咱家就全完了。”
沈父很少對女兒說重話,這次是真的氣到了。
“爸!”沈之蔓解釋:“我真沒想打他!呸!我真沒打他!”
看著他們眼中的提防,沈之蔓無力極了。
書中的沈蔓蔓無惡不作,人人喊打。
還沒桌子高的年紀,就用火棍撩女生的頭發,往男生身上扔燒好的煤塊。
後來到處翻牆頭,整天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人人喊打。
被沈父沈母關在家裏教育後,竟一把火燒了家裏,火勢蔓延,後山至今還是光禿禿的。
可以說,自打沈蔓蔓出生,沈家,甚至是整個村,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
後來,她更是大逆不道抵押了家裏的房子,賣了妹妹的工作,掏空了家裏積蓄,卷錢跑路。
沈蔓蔓就是聽到這裏,然後被活生生氣死。
而在知道自己穿成惡毒女配後,她積極麵對,發誓擺脫黑鍋!
但……
主動挑水,他們以為她放了瀉藥,寧願渴的喉嚨冒煙。
主動洗衣服承擔家務,他們如臨大敵,求她放過全家。
沈之蔓長歎一口氣,擺脫惡女之路漫漫漫漫……
她放棄了掙紮,看向宋時:“你來說,我剛才是不是在打蒼蠅。”
誰知宋時猛地一驚,下意識往後躲,怯生生開口:“嗯,媳婦說什麽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沈之蔓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你好好解釋!”
宋時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幾下,埋著頭不敢說話。
沈母一見,心疼的摸著宋時的頭:“好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
沈之蔓滿臉問號:不是?
她坐到了宋時的對麵,耐著性子開口:“你好好說,這樣很容易讓他們誤會我。”
宋時輕輕點頭,開口有些結巴。
“沒…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沈之蔓的嘴張成了O型,看著能吞下一顆完整的雞蛋。
沈父沈母心疼不已,沈之蔓倒像是個外人。
宋時桉這招以退為進,無異於把沈之蔓架在火上烤。
“裝什麽裝?”
沈之蔓衝動開口。
“咳咳…咳咳咳……”
宋時立馬自責道:“對…對不起……”
“咳咳咳…嘔……”
沈母邊拍背邊安慰:“怎麽還咳嗽了,是不是生病了?”
沈父一臉關切,又遞上水:“先喝口水,咱這就上衛生所看看去。”
說完看向沈之蔓的眼神裏帶著無聲的譴責。
宋時喝了一小口,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父沈母不停噓寒問暖。
沈之蔓則皺巴巴的苦著一張臉。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沈之蔓深知,不能讓沈父沈母繼續在家了。宋時這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太容易激發兩人的大愛光輝了。
她及時改變策略,以柔克剛。
“我自己的男人我來照顧!”
三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沈母唉聲歎氣:“這時候你就別來搗亂了。”
沈之蔓語氣十分誠懇:“我真的可以!不就是照顧人嗎?我保證把他伺候得明明白白的。”
老兩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沈之蔓一鼓作氣:“爸媽,以前我說改你們老不信,如今我成家了,宋時是我男人。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這……”
“嗯……”
宋時感受到了沈父沈母的猶豫,懂事的握住兩人的手:“爸媽,我相信蔓蔓。”
“不是,小時你不知道……”
沈母欲言又止,在想要不要說出實情。
可沈之蔓等不及了。
為了表現誠意,她已經來到了幾人身前,皮笑肉不笑的擠開沈母,小心攙扶著宋時。
“來來來,慢點慢點小心腳下。
暈不暈?嗓子是幹還是癢還是疼啊?
我一會給你燒點喝水,你得多喝水。”
“謝謝……”
宋時緊張的起身,任由沈之蔓擺弄。
“你看你這小身板,風一吹就倒。你放心,來了我家,保證給你養的健健康康、白白淨淨的!”
沈之蔓邊說邊用餘光打量著老兩口的反應。
見兩人還站在原地,她扯著嗓子喊:“爸媽你們快去上工吧!別耽誤賺工分!”
她揮手,緊靠著宋時,笑臉相送:“快去吧!我和小時好著呢。”
聽著沈之蔓和沈父沈母的周旋,宋時桉低垂著眉眼,扭過頭,嘴角揚起笑意。
他柔若無骨的倒在沈之蔓懷裏,故意歪著身子,把重量壓在沈之蔓一側,眼裏閃著精光。
之前為了應付家裏,他哪次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把沈之蔓請回宋家。完事之後還要結清一堆費用,出場費、演出費、加班費……
就這還不知足,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還要付給她封口費和精神損失費。
宋時桉嘴角掛著得意地笑,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他不知道沈之蔓是穿書,以為她和他一樣,也有原主的記憶,或者也多少聽了一些原主幹的混賬事。
以前都是他去求她配合,現在風水輪流轉。她想要改變在沈父沈母眼裏的形象,就少不了他的配合。
所以…
現在,要換你來求我了。
並未發現宋時就是宋時桉的沈之蔓,心不在焉的扶著宋時坐下,以結婚證還沒下來為由,把房間讓給了他。
然後她去沈卉卉房間休息,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也許是宋時和宋時桉長的太像了,又或許剛才那一出似曾相識。
穿過來的這段時間,她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宋狗。
從小,兩個人就水火不容,一見麵就吵架,誰勸都勸不住。
一開始,沈家納悶自家文靜的小姑娘,怎麽一見到宋家小子就沒有一點淑女樣。
宋家也納悶自家能說會道的小子,怎麽一見到沈家姑娘就降智嫌惡,惹人煩。
時間久了,兩人越打越凶,家裏人卻越看越滿意,逼著兩人訂了婚。
沈之蔓自己有時也會納悶,怎麽一見宋狗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非得嗆兩句才舒心。
哎……如果宋狗在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