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國旗,是將士鮮血凝練,但它底座,必須是侵略者的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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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下剛踏前一步,腳下劇痛刺穿神經。
    “八嘎!是釘子!”
    他咆哮出聲。
    周圍瞬間炸開淒厲的嚎叫:“有埋伏,支那人狡猾!”
    井下心沉穀底,中計了!
    守軍預知偷襲,水裏撒了釘子。
    “衝!衝出去!”他猙獰嘶吼。
    擠成一團的士兵是死靶,隻有衝進倉庫才有一線生機!
    他猛地向上頂出水池——
    “砰!”腦袋和身體結結實實撞上密集的鐵絲網!
    尖利的鐵絲瞬間勒進皮肉,血水迸流。
    身後百多名士兵跟著湧上,頃刻間如同陷入蛛網的飛蟲。
    掙紮隻會讓鐵絲纏得更深、更死!
    一百多鬼子死死絞纏成一大團蠕動掙紮的肉塊!
    唰唰唰!
    水池邊沙袋後驟然立起幾十個黑影。
    捷克式輕機槍與衝鋒槍的槍口,同時噴出熾熱火舌。
    密集彈雨如鋼鐵風暴,瘋狂傾瀉在那團蠕動的肉塊上。
    噗噗噗噗——!
    子彈撕裂肉體、攪碎骨頭的悶響瞬間蓋過哀嚎!
    隻幾個呼吸,那團纏繞的鬼子徹底沒了聲息。
    渾濁的水池驟然被粘稠滾燙的血水浸滿。
    “八嘎!井下玉碎了,快撤!”
    後麵幾十個鬼子目睹這煉獄景象,肝膽俱裂。
    同伴堆疊的屍山堵死了水道。
    衝鋒?無路可走!
    他們隻剩一個念頭——逃!
    嘩啦!
    幾十個鬼子驚恐地調頭,手腳並用,不顧水道變深,在水裏瘋狂撲騰逃竄。
    終於,他們看見了出口。
    遠處租界昏黃的燈光在水麵漾開——生的希望!
    幾十個腦袋爭先恐後擠出出口。
    噠噠噠噠——!
    交叉火力!
    兩道熾熱火鏈從岸上機槍堡猛掃過來。
    子彈噗嗤噗嗤貫入水中,帶起串串絕望氣泡。
    河床泥沙被攪得飛濺。
    僅此一輪掃射,倉惶鑽出的幾十個鬼子,又栽倒一大半。
    “八嘎!八嘎呀路!”
    躲回水道殘餘的鬼子絕望咒罵。
    進不得,退不得。
    隻能瑟縮在冰冷的汙水裏發抖。
    “嘩啦!”
    幾具被水流衝回的屍體狠狠撞在他們身上,
    粘稠的血漿像油漆般糊滿活人全身。
    “媽媽…!”一個鬼子崩潰尖叫。
    幾天前,他在黃浦江碼頭用機槍掃射支那百姓的畫麵,血淋淋地撞回腦海。
    那時咧嘴的獰笑,此刻化成扭曲的恐懼。
    噠噠噠——!
    一支冰冷的槍管猛地從上方鐵絲網的縫隙捅進水道,
    槍口驟然噴吐火焰,
    灼熱的機槍子彈如同瘋蛇在水道中狂竄彈跳。
    黑暗狹窄的水道中,子彈擊打牆壁炸出連串刺眼的火花和碎石粉末。
    死神沿著這條筆直的混凝土墳墓肆意收割。
    砰砰砰,
    水道裏最後掙紮的十幾個鬼子,在機槍狂暴的撕扯下,徹底沉入汙濁的水底。
    一切驟然死寂。
    隻有極其微弱的呻吟斷斷續續。
    “不急。”秦天冰冷的聲音在水池邊響起,
    “等個把鍾頭,再下去補槍。”
    “把屍體,全拖到樓頂去!”
    他看著池中堆積如小山的鬼子屍堆,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周圍的官兵們攥著發燙的槍,激動難耐: “團座,真痛快!跟宰年豬似的!”
    “團座,您咋算準小鬼子會鑽水道的?跟著您幹,宰鬼子都利索!”
    自從踏上淞滬,就沒這麽痛快過,
    從前都是被鬼子的炮火攆著跑。
    “老秦,”
    謝晉元剛從大勝的震撼中回神,帶著困惑發問,
    “真要把鬼子屍首弄上樓頂?”
    眼下雖不必擔心腐臭,但這做法實在費解。
    “照做。”秦天語氣不容置疑,
    “以後所有鬼子屍首,扒光,綁鐵絲,全綁在樓頂,堆起來!”
    秦天嘴裏冷冽地說道。
    不像是人說出來的,像是一個死神的告白。
    在旁邊聽著的官兵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鬼子,你們落到我們手裏,可遭老罪了?!
    可是,就應該這樣狠!
    小鬼子對咱們老百姓都下得去手,比這更狠!
    ……
    其實,
    秦天之所以如此,
    這也是最直白的警告,惹怒中國人,就是這般曝屍示眾的下場!
    給畜生看,也給世界看看!
    另外……
    秦天心中掠過一麵即將飄起的旗幟。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租界那邊的老百姓必然會偷著過來送物資。
    會有人送來國旗!
    國旗立於樓頂,便是我華夏兒郎死戰滬上不退的最好標誌!
    國旗,是將士們的鮮血凝練,但它的底座,必須是侵略者的屍山!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秦天腦海響起。
    這次擊殺鬼子,不僅僅獲得了大量的積分,還達到了200頭畜生的數目,
    係統升級到了二級。
    開啟了一些新的武器裝備和物資。
    秦天轉頭朝著謝晉元示意了一下,
    “老謝,這裏交給你。處理完到指揮部,商量後麵幾天怎麽守。”
    “是!”謝晉元挺直身子,利落敬禮。
    秦天大步登上樓梯,直奔指揮部。
    兩邊官兵紛紛肅立,目光敬重。
    他腳步沉實,帶起的震動清晰可感。
    這沉穩步子,讓每個士兵都覺得心裏更穩了幾分。
    ……
    四行倉庫的槍聲驚醒了租界的人們。
    觀察團、記者、百姓紛紛爬起來,湧到能看見倉庫的地方。
    倉庫黑沉沉一片,死寂無聲,毫無動靜。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突然,一個眼尖姑娘指著蘇州河麵: “有東西!”
    眾人望去,
    幾具鬼子的屍體漂浮在水上,死不瞑目。
    “啊!”姑娘驚得身子一晃。
    待看清屍體頭上那醒目的“七生報國”帶子, 她一把抓住欄杆,挺直了腰,
    “鬼子!是鬼子屍體!”
    “打贏了!咱們守軍打贏了!”
    “對!打贏了!” 河岸瞬間爆發出激動吼叫。
    “我就知道他們行!”
    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太太,臉頰竟淌下兩行眼淚。
    她顫巍巍從懷裏挎的籃子裏掏出幾雙新布鞋。
    鞋針腳細密,紮實耐穿。
    她那布滿黑點的手指肚無聲訴說熬了多少夜。
    “天冷了…孩子們得穿暖。”她望著對岸低語。
    “大娘!”旁邊的姑娘猛地抬頭,眼神堅定,
    “鞋給我,我想法子送過去。”
    ……
    “快,相機!”
    紐約時報的記者,羅伯特急迫地催促助手,
    快門急促連響,
    哢嚓!
    哢嚓!
    刺目的閃光撕破黑暗,精準咬住漂浮在蘇州河麵的日軍屍骸。
    冰冷的影像凝固在底片上。
    這將占據《紐約時報》明日的頭條。
    “標題:中國孤軍,滬上陷落區最後的抵抗火種!他們在燃燒!”
    羅伯特盯著取景框,興奮低吼。
    ……
    四行倉庫西北角,一棟民宅樓頂。
    望遠鏡鏡頭死死咬住倉庫方向。
    剛才密集的槍聲,讓鏡後那隻握持的手繃得更緊,微不可察地輕顫。
    潛進去了? 要成了?!
    安田靜雄幾乎屏住呼吸。
    十分鍾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
    槍聲早歇。
    可約定的勝利篝火信號,並未在倉庫樓頂點燃。
    “嗯?”安田心頭猛沉。
    他再次舉鏡,
    視線死死咬住倉庫樓頂……
    刹那間凝住。
    “八嘎呀路!”
    一聲狂暴怒吼, 望遠鏡狠狠摜在地上,鏡片迸裂飛濺!
    樓頂上出現了一幅讓他畢生都難忘的畫麵,
    旁邊的小田君不解地拿起自己的望遠鏡望去,
    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