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一個藝術論壇的酒會上。
    顧言深端著酒杯走到林霧麵前，“林小姐，關於城東那個藝術中心的項目，顧氏很有興趣。”
    “項目已經定了合作方。”林霧語氣疏離。
    “還沒簽合同，就有變數。”顧言深看著她，“我的條件比季辰更優厚。”
    季辰這時走過來，站在林霧身邊，“顧總，背後挖牆腳不太光彩吧？”
    “商業競爭，各憑本事。”顧言深冷笑。
    “可惜，小霧已經答應和我合作。”季辰微笑。
    “是嗎？”顧言深看向林霧。
    林霧晃著酒杯，“我在商言商，誰的條件更好，我選誰。”
    “聽到沒？”顧言深對季辰說。
    “顧氏能給的，季氏也能。”季辰毫不退讓。
    “包括幫她偽造身份嗎？”顧言深突然壓低聲音。
    林霧眼神一冷，“顧總，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就告我。”顧言深緊緊盯著她，“隻要你敢。”
    “無聊。”林霧轉身要走。
    顧言深拉住她手腕，“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放手。”林霧聲音冰冷。
    季辰上前一步，隔開兩人，“顧言深，請你自重。”
    “我們的事，你沒資格管。”顧言深甩開他。
    “她現在的事，就是我的事。”季辰擋在林霧身前。
    兩人劍拔弩張，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林霧深吸一口氣，“二位繼續，我先告辭。”
    她轉身離開，兩個男人立刻跟上。
    “小霧，我送你。”季辰說。
    “我的車就在外麵。”顧言深不甘示弱。
    林霧頭也不回，“我叫了車。”
    第二天，顧言深直接來到畫廊。
    “我要見林霧。”他對前台說。
    “林總在開會。”
    “那我等她。”顧言深坐在大廳沙發上。
    會議結束，林霧走出來，看到顧言深，眉頭一皺。
    “我們談談。”顧言深起身。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就五分鍾。”
    “一分鍾。”
    顧言深看著她，“那個藝術中心項目，顧氏可以讓利三成。”
    “季氏已經讓利四成。”
    “五成。”顧言深加碼。
    “顧總，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顧言深逼近，“因為是我？”
    林霧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到了。”
    她轉身要走，顧言深攔住她，“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顧總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林霧麵無表情。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顧言深聲音沙啞，“晚夏……”
    “我叫林霧。”她冷冷打斷。
    季辰這時從電梯出來，“小霧，我來接你吃午飯。”
    顧言深眼神陰沉，“你們已經發展到一起吃飯了？”
    “我們是合作夥伴，吃飯很正常。”季辰自然地站到林霧身邊。
    “合作夥伴？”顧言深冷笑，“還是同謀？”
    “顧總，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林霧挽住季辰的手臂，“我們走吧。”
    顧言深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一拳砸在牆上。
    晚上，顧言深收到林檎的調查結果。
    “顧總，我們查到林霧小姐三年前確實在紐城，但所有記錄都顯示她是林霧，不是林晚夏小姐。”
    “不可能！”顧言深吼道，“一定有哪裏不對！”
    “我們查遍了所有醫院和整容機構，沒有找到任何記錄。”
    “繼續查！”顧言深掛斷電話，痛苦地抱住頭。
    他不信，他不信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就這麽消失了。
    幾天後，顧氏集團舉辦周年晚宴。
    林霧作為藝術界代表受邀出席，她穿著一身黑色禮服，戴著銀色麵具，氣質冷豔。
    顧言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走過去，“今晚你很美。”
    “謝謝。”林霧語氣平淡。
    “舞會要開始了，能賞光跳支舞嗎？”
    “抱歉，我不舒服。”
    這時，季辰走了過來，“小霧，能請你跳支舞嗎？”
    林霧看了顧言深一眼，將手放在季辰手上，“好。”
    顧言深看著他們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眼神陰鷙。
    蘇晴走到他身邊，“言深哥，我們也去跳舞吧？”
    “滾開。”顧言深甩開她，目光始終跟著林霧。
    一曲結束，林霧去露台透氣。
    顧言深跟了過去。
    “你就這麽討厭我？”他問。
    “顧總多慮了，我們隻是商業夥伴。”
    “商業夥伴？”顧言深苦笑，“我們曾經是夫妻！”
    “你認錯人了。”林霧轉身要走。
    顧言深從背後抱住她，“別走...晚夏，我知道是你...”
    林霧猛地掙脫他，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顧總，請自重！”
    顧言深摸著火辣的臉頰，突然笑了，“這巴掌，和三年前一樣。”
    “瘋子。”林霧冷冷道，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