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言深收到一個包裹，裏麵是一遝照片，全是林霧和季辰在一起的畫麵。
    最後一張，是林霧摘下麵具的側臉，那張臉，分明就是林晚夏！
    顧言深激動地顫抖，立刻撥打林霧的電話。
    “我收到照片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什麽照片？”
    “你摘下麵具的照片！你就是林晚夏！”
    “顧總，你真的很可笑。”林霧聲音冷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還要裝？好，我這就去畫廊找你！”
    顧言深衝到畫廊，直接闖進林霧辦公室。
    “證據確鑿，你還要否認？”他將照片甩在桌上。
    林霧看了一眼照片，冷笑，“P圖技術不錯，顧總花了多少錢？”
    “這不是P的！”
    “那就請顧總去找專業人士鑒定。”林霧按下內線電話，“保安，請顧總出去。”
    “我不走！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季辰這時推門而入，“顧言深，你又來騷擾小霧？”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小霧的事就是我的事。”季辰擋在林霧麵前。
    顧言深看著他們，突然笑了，“好，很好。”
    他指著季辰，“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她隻是在利用你報複我！”
    季辰平靜地看著他，“至少她願意利用我，而你，連被利用的資格都沒有。”
    顧言深臉色瞬間慘白。
    幾天後，林霧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林小姐，我是顧言深的心理醫生。”
    “有事？”
    “顧先生最近狀態很不好，他一直堅持認為您是他已經去世的妻子。”
    “這與我無關。”
    “但他拒絕治療，除非您願意來見他一麵。”
    “不可能。”林霧就要掛電話。
    “林小姐！”醫生急切道，“就算您不是林晚夏女士，作為一個陌生人，能否請您發發善心？他真的有自殘傾向。”
    林霧沉默片刻，“地址發我。”
    來到診所，顧言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消瘦憔悴。
    看到林霧，他眼睛一亮，“你來了。”
    “顧總，我是林霧，不是你妻子。”
    顧言深癡癡地看著她，“你就是晚夏，我知道。”
    “你認錯人了。”
    “那你為什麽來？”
    “出於人道主義。”林霧語氣冷淡。
    顧言深苦笑，“你還是這麽善良。”
    林霧站起身，“既然你沒事，我走了。”
    “別走！”顧言深拉住她，“陪我說說話，就一會兒。”
    林霧甩開他，“顧總，請自重。”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顧言深喃喃自語：“你明明就是她。”
    一周後，藝術展開幕。
    林霧在展廳接待來賓，顧言深和季辰都來了。
    “展覽很棒。”季辰稱讚。
    “謝謝。”林霧微笑。
    顧言深走過來，“我投資了下個季度的展覽。”
    “顧總，我們沒有合作。”林霧皺眉。
    “現在有了。”顧言深拿出一份合同，“場館是我的。”
    林霧臉色一沉，“你故意的？”
    “商業手段而已。”顧言深看著她，“就像你當初接近季辰一樣。”
    “我沒有接近任何人。”
    “是嗎？”顧言深冷笑，“那為什麽每次都是他幫你？”
    “因為我值得。”林霧直視他，“而不是像某些人，隻會強迫和威脅。”
    季辰上前一步，“顧言深，夠了。”
    “怎麽，心疼了？”顧言深嘲諷道。
    “是，我心疼。”季辰坦然承認，“我不像你，隻會傷害她。”
    顧言深眼神一暗，“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評判。”
    “她現在選擇的是我。”季辰握住林霧的手。
    林霧沒有掙脫。
    顧言深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心像是被撕裂。
    “好，很好。”他慘笑，“我祝你們幸福。”
    說完，他轉身離開。
    展覽結束後，林霧在辦公室整理文件。